姜晚晚抽抽嗒嗒,继续说道,“幸好隔壁的邻居过来救火,女儿这才逃过一劫。后来,巡视的官差发现了此事,把我们都押去了县衙里。
刘四和那东家经过一番审讯,谎言被拆穿。原来那所谓的东家分明不是东家,他不过是王家村的赌棍罢了,因刘四给了钱财他,他才合起来哄骗二伯。”
听到自家女儿这番惊险的经历,陆氏彻底爆发了。
她红着眼眶,看着姜二伯,“他二伯,我自问这么多年没有半分对不起你们二房的。当年我怀着晚晚的时候,你们和爹娘都去了舅舅家奔丧,只剩我和两岁的大湖、一岁的洵儿在家。
当时大湖高烧不退,我把洵儿交给王婶子带,而我挺着个大肚子,独自背着大湖一步一个脚印到镇上找郎中。
镇上的郎中为大湖诊治后,全都束手无策。我不死心,又背着大湖走去县城,足足走了两个半时辰才到。我当时累得都快晕厥过去,但还是咬咬牙,忍着身上的难受,背着他去请郎中医治。
正因如此,我才突然发动,提前生下晚晚。我们母女俩错过了十二年,现在才回到老姜家。
你说说,我们母女俩有哪里对不起你们二房,竟让你这般害我的晚晚?”
闻言,姜二伯和朱氏羞愧地看着陆氏。
“三弟媳,我和家胜真的不知道刘四是个骗子啊!“朱氏赶忙解释道。
“对呀,三弟媳,我是晚丫头的二伯,还不至于会害了她呀。”姜二伯老脸涨红,语无伦次地说道,
陆氏泪眼婆娑地看着姜老太,目光悲痛,“娘,我知道你这些年偏袒惯了二哥一家,但我和家林还有大哥大嫂从来不计较这些。可是现在呢,您为了能让二哥找到工作,竟然不惜支走我们两口子,把晚晚骗去县城。
您是觉得我们家太好欺负了不成?若老姜家都容不下我和晚晚,那我带着晚晚回我娘家去!”
姜家林飞快阻止道,“明珠,胡说什么。我还在这儿呢,怎么能让你和女儿回岳丈家呢!”
“对啊,三婶,都是二叔的错,您怎么能带妹妹回陆外公家去呢。”
听到陆氏要回娘家去姜二伯是彻底害怕了。
他抬起手,甩了自己几个耳光,“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差点害了晚晚。三弟,三弟媳,你们俩口子要怎么处置我都行,我绝无怨言。”
“对对对,想怎么处置老二都行。老三媳妇儿你可不能回你娘家去啊。”姜老太老脸一红,急忙说道。
“就是,都是我爹的错,要走也是我爹走,哪里要三婶您走呢。”姜湖气愤地说道。
姜湖越想这主意越可行,“没错,三婶和妹妹不能走。要走也是我爹走。要不,干脆把他分出去,让他自己过!
要不把我爹娘分出去也成,我不分,我要跟着三叔三婶他们。”
姜二伯傻眼地看着姜湖。
真是他的好大儿啊!
“大湖这主意不错,就让二叔自己过。”姜江和姜河附和道。
“胡闹!大湖你这小子瞎说什么!我和你奶还没死呢,说什么分家!”姜老头气得跳脚,恶狠狠地骂了姜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