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低头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
“解药?你以为我会轻易地把解药给你们吗?”他的声音冷冽如冰,仿佛能冻结一切。
……
罗信的身体微微一颤,他抬头看着江辰,眼中闪过一抹希望的光芒。
“只要……只要你给我解药,你让我做什么都行,什么都行。”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已经到达了崩溃的边缘。
然而,江辰却并没有立即回答他。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一旁,拿起桌上的茶壶,替自己倒上一杯,轻轻地抿了一口。
然后,他才再次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解药只有一颗,你们两个人,谁先把幕后主使给我供出来,我就把解药给谁。”
罗信和李朗闻言,都愣住了。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眼中都闪过了复杂的神色。
显然,他们都没有想到江辰会提出这样的条件。
“我们不知道幕后主持是谁。”
县令李朗捂着自己的肚子,他的脸色已经惨白如纸,汗水不断地从他的额头滑落。
他奋力嘶吼道:“每次都是金甲神将来跟我们索要孩童,下达任务。我们真的不知道他是谁!”
“是吗?这种话你自己信吗?”
江辰的语调中带着一丝嘲讽,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洞穿人心深处的谎言与伪装。
他缓缓走近罗信和李朗,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两人的心上,让他们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一个莫名其妙到来的人让你们去干这种诛九族的事情,你们就这么去做了?没有丝毫的犹豫,没有丝毫的反抗?”
江辰的声音逐渐提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仿佛要看穿他们内心的恐惧与挣扎。
罗信和李朗面面相觑,眼中都闪过一抹慌乱。
他们知道,在江辰面前,任何谎言都显得苍白无力。然而,面对生死存亡的关头,他们还是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大人!是真的!”
罗信几乎是用哭腔喊道,“我们也曾经跟朝廷上报过,但是朝廷不管不顾。尤其是那群镇府司的人,他们默许了这种事情的发生。不然,我们早就被抓起来了……哎哟,痛死我了。”
说到最后,罗信已经痛得满地打滚,他的脸上布满了汗水与泪水,看起来异常狼狈。
而李朗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捂着肚子,脸色惨白如纸,嘴角甚至渗出了一丝血迹。
“什么?”
江辰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不可置信与愤怒交织的复杂情绪。
李朗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江辰的心上。
的确,如此恶性、范围广阔的拐卖儿童事件,即便是再无能、再腐败的镇府司也不可能一无所知。
然而,现实却似乎与常理背道而驰,那个男人所记载的账本清晰地显示,这种令人发指的罪行已经持续了至少十年有余。
这十年,对于那些被拐卖的孩童来说,这十年却是无尽的黑暗与绝望。
他们被剥夺了自由,被剥夺了童年,甚至被剥夺了作为人的尊严。
他再次看向那个男人所记载的账本,每一笔、每一划都仿佛在诉说着那些孩童的悲惨遭遇。
江辰不禁开始怀疑,这十年之间,荆州的镇府司究竟在做什么?他们难道真的对这一切视而不见吗?
不,这不可能!荆州的镇府司虽然不像交州那样完全陷入了瘫痪状态,但他们的基本职能是完好的。
他们负责维护地方的治安与秩序,保护百姓的生命与财产安全。
然而,面对如此大规模的拐卖儿童事件,他们却选择了沉默与纵容。
想到这里,江辰的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他明白,只有一种解释能够合理地说明这一切——荆州的镇府司也参与了这件事情,甚至极有可能就是主谋之一。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如同野草般在他的心中疯狂生长,无法遏制。
江辰紧紧地握住拳头,指甲几乎嵌入了掌心。
他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愤怒,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知道,自己必须振作起来,必须找到确凿的证据,将那些罪魁祸首绳之以法。
只有这样,才能为那些无辜的孩童讨回公道。
想到这里,江辰的眼神变得愈发冷酷,他从怀中掏出一颗泛着微光的药丸。
这颗药丸,是他精心炼制的解毒圣品,能够暂时压制住李朗体内所中的剧毒,给予他一线生机。
只见江辰猛地屈指一弹,那颗珍贵的药丸便如同离弦之箭般,准确无误地弹入了李朗的口中。
李朗在吞下这颗药丸的瞬间,原本因剧毒折磨而扭曲的痛苦神色,竟奇迹般地舒缓了许多,脸上的青筋也逐渐平复,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
这一幕,让一旁同样身中剧毒的罗信看得目眦欲裂。
他像是疯了一般,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企图从李朗的嘴巴里把那颗珍贵的解药抠出来,以挽救自己即将消逝的生命。
然而,就在这时,江辰的身形如同鬼魅般一闪,瞬间出现在罗信的身后。
他抬起右脚,毫不留情地踩在了罗信的头颅上。
只听得“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动,罗信的头颅在江辰脚下瞬间变得粉碎,仿佛被巨石碾压过的一般。
鲜血混杂着脑浆如同喷泉般瞬间迸溅开来,溅满了江辰的衣襟,也溅到了李朗惊恐万分的脸上。
这一刻,李朗的脸色变得如同土色,他的双眼瞪得滚圆,满是恐惧与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