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仅凭他已经能驾驭的这一部分阴阳之力,赢尘就觉得自己实力提升了一倍以上。
等到将来某一天,当他彻底参透邹子留下的深意。
那时,这份强大的力量将转化为一条法则,释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辉。
听罢赢尘的回答,东皇太一若有所思。不过,这时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道:
“赢尘先生,还没有给你引见。”
说着,他指着一旁的楚南公,“这位是我们的客卿长老,楚南公。”
看着面前的楚南公,赢尘心中涌起了好奇。
“这位就是手握黄石天书,洞悉未来机缘,预言‘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的楚国第一智者吗?”
心中满是疑惑,但赢尘脸上依然保持着平静,拱手说道:“赢尘,拜见楚南公前辈。”
“我是楚南公,拜见赢尘掌门。” 尽管楚南公可以算是赢尘的长辈,但由于赢尘的特殊身份,他丝毫不敢轻视。
赢尘同样恭敬地拱手回应。相互介绍完毕后,赢尘转向东皇太一,好奇地问道:
“东皇阁下,您来此地有何要事?” 赢尘并不相信东皇太一会无缘无故出现在罗生堂,尤其是还带着楚国的第一贤者楚南公等待了三天,他必定有所图谋。
因此,赢尘决定开门见山地询问。
听闻赢尘的话,东皇太一语气凝重,“确实有事。”
“本尊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先生是否有意接任我阴阳家的下任掌门,而不止于现在的副掌门之位?”
闻言,赢尘先是略显愕然,旋即想起邹子的学说已经完全融入自己的脑海中,若有所思。
“难道是因为那进入我头脑的知识?” 东皇太一开始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这固然与邹子祖师的认可有关,但并不是全部。”
“真正打动我的,还是先生的才智。”
“若非先生才华横溢、天赋超群,即使得到了祖师的认可,我也不可能将阴阳家的重任交给一个平庸之人。”
即使是面对这样的夸奖,赢尘的嘴角也情不自禁地勾起了一丝微笑。
然而,赢尘很快就想到了东皇太一在这一世界几乎不受寿命的限制。
陆地神仙可以活三百年,天人境更是能活五百年。
那么,东皇太一如今究竟是什么境界?
虽不确切知道,但赢尘估计他的寿命至少有千八百年,这意味着赢尘不能久等。
“若能成为阴阳家的掌门,我自然不会拒绝,我对阴阳家确实有深厚的情谊。”
“但以东皇阁下的修为和长久的寿命,何必急于另立一位新的掌门?”
东皇太一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抬眸望向天空,然后转向赢尘说道:
“先生现在的境界还无法理解。”
“不过您可以知道的是,十五年后,我们这批人将会神秘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届时,阴阳家的未来便交给赢尘先生了。” 看着东皇太一无意识地望向天空,赢尘眉头微蹙。
“刚才东皇太一提到,十五年后他们这群人会消失,但我的修为还不够,无法理解。”
“莫非是指桑桑发动的千秋永夜浩劫即将来临,还有十五年的时间?”
但他随即摇摇头,认为不应该如此。
如果真的是千秋永夜浩劫,受影响的不仅仅是东皇太一等人,整个大陆的人类都将遭受灭顶之灾,只剩下少数幸存者。
也就是说,到时候阴阳家本身也不存在了,更不用说需要赢尘接任掌门之职了。
赢尘的好奇心越来越强烈,他想知道十五年后到底会发生什么。
为什么只有东皇太一这批修为高深之人会消失?
然而,掌握的信息太少了,赢尘无法得出答案,因此也不再多想。
他相信,当自己修为之境达到那种程度,自然有人会主动告诉他会发生些什么。
此刻,赢尘倒是感到计划终究敌不过变化的迅速。
原本赢尘打算设局,强推东皇太一退位,让自己接管阴阳家。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东皇太一竟然主动表露了退位之意,仅需他等待十五年而已。
这点时间,对于赢尘来说是可以接受的。
毕竟,在赢尘未来的蓝图里,阴阳家并非他首要关注的目标。
更多的心思会被投向大秦及元州和北凉的发展。
依他的推测,完成大秦和元州的一统大概就需要近十年光景;接下来还需花几年进行有效治理。
这样算来,待元洲全境实现真正和平之时,离那十五年的期限也不会相距甚远了。
想到这里,赢尘点了头,“既然是东皇阁下如此盛情难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吧。”
见到赢尘答应,东皇太一嘴角难得地浮现了一抹笑意,声音也变得愉快许多,
“那就期待未来的日子,在赢尘公子的带领下,我阴阳家可以成长为天下首屈一指的重要学说!”
赢尘接话道:
“不敢言称天下第一,但确保五行之列总有阴阳一家的位置。”
东皇太一听出这话中,五行之地指的是不仅仅限于七国范围,而是涵盖了整个九州大地,这让其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
在七国内,阴阳家尚有一定的影响力。
然而走出七国之外,与道家、兵家、儒家、法家等流派相比,其声望微不足道。
东皇太一深知,要想将阴阳家抬升至与广泛传扬的道家、儒家匹敌的位置,并使其位居天下之首,实为不可企及。
因此,能够位列天下五甲之一已经满足他的愿望。
“如此说来,本尊现在就此辞行了。”
随着东皇太一离去的脚步,赢尘也没有久留在罗生堂内,而是径直回房。
踏入卧室时,他注意到房间静得出奇。焱妃一人待在屋中,连同惊鲵、娥皇、女英及南宫仆射等人都未在此。此情景令赢尘颇为诧异。
见到赢尘归来,焱妃面上现出一抹喜悦,
“早前少司命前来报告,说我夫君已悟道圆满,果然不出所料啊。”
只见焱妃迫不及待地扑入他怀中,赢尘轻手轻轻揉弄她的鼻尖,带着疑惑开口:
“既然你知我已经醒觉,那你提到的人们又去了哪里?”
焱妃神色显得有些为难地仰首望向他,低声答曰:“是我请她们先走的,有些消息要亲自告诉夫君。”
随即赢尘抱紧焱妃,一同坐在一旁的椅上,饶有兴致地说:“哦,原来是有事相商,究竟是何事呢?好与坏?”
只见焱妃面露复杂之色:“奴婢也不知算好或坏,还请公子定夺。”
对此赢尘略现好奇,“不论好坏,说来听吧。”
焱妃此刻似有万分紧张,双手紧紧抓住了赢尘手臂,十指由于过度用力而淡粉甲片深深陷入其肌肤之中。
“夫君,我……我怀上有身孕了!”她带着少许焦虑道出此事。
赢尘在听闻此言后,面色大变,旋即兴奋无比地在她脸颊上狠狠地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