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乔蔓蔓声音软绵绵地去推陆远,却不想,又被他按着酱酱酿酿一回。
等忙完,都大中午了。乔蔓蔓看着身上的痕迹,怀疑他上辈子是狼,还是头饿狼。
陆远殷勤地给乔蔓蔓穿衣裳,伺候她吃饭。让人舒舒坦坦,不跟他计较。
乔蔓蔓也的确没啥好气的,男人行,自己也跟着沾光。
吃完午饭,两人一起看电影。两点多,见太阳出来了,换上棉袄,出门溜达。
就发现大伙儿看他俩的眼神,无比暧昧。
乔蔓蔓惊恐脸:“他们不会是,知道了什么吧?”
陆远不在意:“知道就知道呗!楼房隔音不好,谁家不听隔壁墙角?该尴尬的,是那些连半刻钟都撑不过的男人!”
乔蔓蔓羞愤,抬手去捏陆远胳膊。隔着厚厚的棉袄,根本捏不着肉。他却装出很疼的模样,真是,清冷滤镜破碎了。
“哦哟哟,你们瞧,陆营长跟他媳妇儿打情骂俏呢!这晚上恩爱个不停,白天也出来秀!年轻人感情就是好!”
一句话,让乔蔓蔓猜测成真。整张脸红的,跟头顶的大太阳差不多。
乔蔓蔓跺跺脚,小跑着回家。陆远朝打趣他的嫂子点点头,大跨步跟上。
屋里气氛尴尬,半晌,乔蔓蔓才开口:“陆远,有件事我没告诉你......”
陆远抬眸,认真听媳妇儿讲乔润明的身世,越听越意外。
“等等,媳妇儿,你说爷爷在东北,大伯叫乔黎昕?”
“啊,对,怎么了?”
“没想到你是苏市乔家的孩子!我爷爷曾经和乔家主一起上过战场,这世界还真小。”
“是吗?那可真是太巧了!”
“我见过乔旅长,只不过他不在这里。我有他的联系方式,你要给他打电话吗?”
“时机不对,以后再说!”
“爷爷所在的村子,离这边也不近,开车得三个多小时。”
“所以啊,一直没找到机会过去探望。也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
陆远握住她的手:“别担心,等天儿好了,我找人帮忙过去看看。”
乔蔓蔓点头,换了话题:“你看看,什么时候请大家过来吃个饭!一算婚宴,二么,庆祝你平安归来!”
“初六吧,那些家在附近的,差不多能走完亲戚。咱们也能趁这段时间,提前准备。”
乔蔓蔓应了,跟陆远商量菜单。两人家资丰厚,不在乎多弄几道硬菜。
只是要把握好度,既让大家吃好,又不能让人眼红。所以请多少人,请哪些人,做几道菜,做什么菜,都有讲究。
两人聊了半个多小时,将事情定下来。
刚准备做点什么打发时间,就有人上门。原来是邻居带着小孩,上门贺年了。
“原该清早就来的,想着你俩......就没让孩子上门!”
乔蔓蔓尴尬得脚趾抠地,陆远拿瓜子招待几人。临走时,给每个小孩装了两颗水果糖,把他们哄得高高兴兴,直说“早生贵子”。
陆远笑着揉揉小孩的头:“叔叔知道了,谢谢你们!”
孩子们笑着离开,乔蔓蔓瞅眼天色:“又该吃饭了!”
两人煮了包饺子,吃完休息会儿,又开始夜生活。
乔蔓蔓觉得这日子,幸福归幸福,就是有些费腰。好在她有金手指能补回来。
初二,嫁出去的闺女要回娘家,家属院的嫂子,有不少都拖家带口走亲戚。
周围一下子清静下来,乔蔓蔓拉着陆远,给家里打电话。
阳县,苗守军作为领导,大过年的坚守在岗位上。
听见电话响,忙接起来,听清话筒里的声音,一下子激动起来:“蔓丫头,你这是在部队给我打电话?那边生活怎么样,还适应吗?陆远对你怎么样,左邻右舍好相处吗?”
乔蔓蔓给苗守军拜了个年,才一一回答。
“挺好的,这边除了冷,没其他问题。我给厂里寄的信,您收到了吗?里面的东西有没有用?”
“有用有用,已经安排生产了!蔓蔓啊,要不是陆营长下手快,我是真不舍得把你嫁那么远!
你那脑袋瓜子,是真聪明。咱厂靠着你的图纸,接了不少订单。连过年,都在加班加点干。
今年啊,光年礼就发了十几块,更别提奖金。大伙儿都可感激你了!”
“举手之劳,您别客气!”乔蔓蔓问:“我爹今天有上班吗?”
“瞧我,光顾着激动,都把正事忘了。小张,快,把润明喊过来。小张?诶,这小子去哪了!
蔓蔓啊,我先挂电话,十分钟后......
等等等等,你爹来了。这小张同志,还真有眼色。估摸着刚知道打电话的是你,就跑车间喊人了!”
乔润明接过电话:“蔓蔓,我是你爹!”
“爹,我好想你!”
父女俩互诉衷肠,一聊就是十分钟。
约定好下次打电话的时间,才恋恋不舍地挂断。
苗守军见他眼睛红红,安慰:“老乔啊,蔓蔓是去享福了。你照顾好自己和媳妇儿,用不了几个月,就没功夫伤感了!”
乔润明点头:“我知道了厂长。”
苗守军让他提前下班,自己在办公室坐了会儿,也回家了。今天初二,他得陪媳妇儿回娘家。
乔蔓蔓挂断电话后深呼吸,给周婶儿打了过去。
周婶儿接到电话很是惊喜,关心了两人几句,遗憾地说:“老爷子、陆师长、谢同志都不在......”
“没事,我跟您说说话。”乔蔓蔓毫不介意,跟周婶儿聊了会儿天,才问起了家里情况。
“都挺好的,就是特别惦记你们。谢同志说,要是明年能抱上孙子就好了!”
乔蔓蔓哈哈笑,不敢承诺。陆远接过电话:“周婶儿别催,我想跟媳妇儿多腻歪几年!”
“你小子,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我可得跟老爷子好好汇报!”
陆远“嗯”了声,挂断电话,隔绝周婶儿的揶揄。
和乔蔓蔓在队里溜达了圈儿,一起回家。
初三初四,两人抽空去了趟供销社,在那买了瓶酒,买了些糕点。躲到死胡同,掏出一条里脊,两斤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