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
监控！
林正涛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拉住了林湘宁的胳膊，低声说着：“何必走到报警这一步呢？”
“爸，他险些让集团损失了一个大单子，难道不值得调查吗？”
林正涛一个混迹于商海当中数十年的老狐狸，还不至于老糊涂。
一个没有进过自己公司，又不懂黑客技术的人，是绝不可能拿到内部资料的。
其中一定是出了内鬼。
按理来说，只有林湘宁的部门中会有内鬼，大可以借着由头来打压林湘宁，偏偏最有可能成为内鬼的人选，是林萋萋。
林湘宁之所以这么有恃无恐，无非就是她已经明白，事情与林萋萋脱不开关系。
“听话，不要将事情闹得太大，大家都是要脸面的人。”
林正涛苦口婆心地劝着，又狠狠瞪了一眼赵云端，咬着后槽牙开口：“你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和湘宁道歉？！”
“对不起。”赵云端如果再看不出林正涛是在为了自己说话，那未免太过愚蠢了：“这件事确实是我不对，我是鬼迷心窍，希望你能原谅我。”
道歉都不甚走心，无非是不想被警察带走而不得不做的表面功夫而已。
不过林湘宁并不在意。
因为报警也只是她的一个借口。
林正涛是不可能让林萋萋被关进去的，自己又何必费功夫折腾这一遭？
“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林湘宁故作不解地质问：“我们两家有婚事，以后只怕是连你我都不必分了，何必偷我的东西呢？”
话音刚落，一道狐疑的目光便落在了赵云端身上。
那是林正涛的目光。
在林湘宁的挑唆下，林正涛对赵云端的怀疑愈演愈烈。
况且，本来做错事的，就是赵云端。
赵云端知晓今日无论如何都是要交代清楚的，便将最近发生的来龙去脉全都告知了了几人。
谁知从开始就保持沉默看热闹的钱总，却摸着下巴道：“这个项目我知道，虽然利润看上去很高，可是幕后出资人不明，后来也被查出其实不过是个空壳公司罢了，小赵总，你不会真的往里面投钱了吧？”
钱总的话算得上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的面色瞬间惨白，口中喃喃自语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林湘宁“同情”地看着备受打击的赵云端，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晚上，赵家所有人都会知晓赵云端这些日子的荒唐行径。
热闹已经看够，该是退场的时候了。
林湘宁走到林正涛身旁，低声道：“警察可能快要到了，我去处理一下。”
“别让警察真去公司里面查，算是看在你赵叔的面子上。”
“我有分寸的，只不过…这种事情如果再发生几次，很难保证会不会每次都可以顺利度过的。”
林正涛面色阴沉：“我会给你一个说法的，放心，我从不厚此薄彼。”
“那我就放心了。”
林湘宁得了保证，心情愉悦地离开了赵氏集团。
哪里有所谓的警察，林湘宁坐回车上，饶有兴致地打开了吴甜甜的消息界面。
【吴甜甜：行政已经查出来齐桦的电脑上有拷贝资料的痕迹了，法务部正在准备提起诉讼，人事的意思是先让齐桦停工几日好整理证据，宁姐，你就不怕他跑了吗？】
【跑不了的。】
齐桦如今应该明白自己当初说得那些话了。
比起逃跑，齐桦更想做的事情，应该是狠狠报复林萋萋才是。
能给林萋萋找这么大一个麻烦，还能将她从部门中赶走，一箭双雕，真是不错。
林湘宁心情正好，赵父的电话便打到了她的手机上。
她停了许久才接起：“赵伯父？”
赵父的语气听起来颇为担忧：“怎么这么久才接，是在忙吗？”
“刚将警察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