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过头，看着霍谨行脸上的表情逐渐僵硬，最终变为了冰冷的凝视。
林湘宁不是没提起过他们初遇的夜晚，可是那一夜对于林湘宁与霍谨行两人而言，是全然不同的。
霍谨行以为她还记得，林湘宁只以为霍谨行是个露水情缘。
何况当初，他们能有相遇，同样也是因为赵云端。
如今林湘宁再度提起，就像是又将霍谨行从自己心上的角落中赶出去一般。
霍谨行感受到了一股无法抵抗的失控感，他想要上前抓住林湘宁问个清楚，问问她是不是真的已经彻底决定了。
可是林湘宁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
她轻蔑地扫过浑身僵硬的方意，转身大摇大摆地离开。
“她…她这是什么意思？”
方意许久才回过神，努力抽动唇角，想要挤出一个笑容，却显得格外难看。
她努力找补道：“霍谨行，这跟你当初说得可不一样吧，你不是说随便刺激她几句，她就会回过头跟你重归于好吗，就现在的情况看，恐怕是…”
“闭嘴。”
霍谨行打断了方意的话。
他本就在气头上，方意叽叽喳喳的声音属实让他头疼。
“你让我闭嘴，别忘了是你…”
方意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她正对上了霍谨行冰冷的眸。
她惺惺地转移话题道：“我看今天是没机会了，那我就先走了，等你下次有需要的时候，记得找我，我会…”
“很快。”
“什么？”
方意没明白霍谨行没头没尾地说了什么，不解地眨眨眼睛。
霍谨行显然也没有解释的兴趣，用眼神示意霍远安帮自己关上房门。
方意清楚，他这是在下逐客令。
她咬紧下唇，愤愤地踩着高跟鞋离去，恨不得将地都踩出窟窿来。
霍远安这才终于松口气，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一天到晚，自己经历得都叫什么事啊，属实是折寿，太折寿了。
楼下。
林湘宁一天到晚都显得有些心神不宁，或许是因为宿醉的缘故，霍谨行昨晚那副居高临下的模样，一直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以至于连舒云叫了她三次，她才回过神来。
谁知道舒云的面色比她的还要更难看，林湘宁将她脸色难看的原因猜了个七七八八，叹口气道：“有话直说，你来不是为了工作，但我不希望因为你耽误太多的进度。”
“进度进度…难道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是工作狂吗？”
舒云心情不好，难免说话难听了些。
林湘宁沉默地盯着她，开口道：“以前我和他在京市的时候，霍氏集团中有个和你一样的女人，后来京市的商圈中，没有任何一家公司能容得下她。”
“你的事情我没有告诉霍谨行，因为我认为你的能力不错，从前也在一些小事上帮过我，我希望你好自为之。”
“我不认为身家能力能决定感情，但即便是我不要的，目前而言也轮不到你，听明白了就出去，别来打扰我。”
舒云如今的处境，确实让林湘宁想起来了霍谨行曾经那个秘书。
她张扬时，林湘宁也正是恃宠而骄的时候。
如今舒云灰溜溜地离开，似乎连林湘宁也在告别这段看似无望的感情。
她盯着舒云离开的背影，嗤笑一声，不知究竟是在笑谁。
手机嗡的一声响起，是上次给自己发照片的号码。
【我还是想要和你聊一下，不仅霍谨行的事情】
林湘宁本准备直接无视，却又被接连而至的提示音吸引。
【秦玉瑶也来A市了，真的不准备和她见一面吗，我以为你们也是“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