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赵云端和霍谨行两个人打架斗殴，结果一个伤得那么严重。
无论他们怎么询问，林湘宁都始终只有一个答案。
是赵云端技不如人。
林湘宁确实没有说谎，就算没有苏璟那帮人，赵云端单独和霍谨行关进一个屋子里面，也未必能全须全尾地出来。
不过警察并不相信林湘宁的说法，奈何她的嘴实在太硬，一时半刻竟然没有半点破绽，无奈之下也只能暂且将其记录下。
等林湘宁回到休息间的时候，却发现霍谨行已经坐在这里了，她心中惊诧，不过转念一想，似乎也算是合理。
林湘宁走到他身边坐下，主动开了口：“已经没事了？”
“不。”
霍谨行失笑，双腿交叠，背靠沙发，俨然一副享受的模样，哪里有半点被抓进来的自觉？
偏偏他开口说的话，却格外耐人寻味。
“我现在还需要有个人将我保释出去，可惜霍远安现在不在A市，你说我找谁好呢？”
林湘宁：“……”
“你是我上司…”
“你已经被开除了。”
霍谨行的话不留情面，以至于林湘宁都开始思考，如果赵云端不报警的话，霍谨行是不是也准备把自己送进来？
林湘宁咬牙切齿道：“我们是朋友。”
“应该没有朋友会睡在一张床上那么久吧？还是说林小姐对于朋友另有定义，那我们现在算什么，绝交？”
“霍爷。”
林湘宁憋了一路的脾气，彻底在这里爆发：“你是不是一辈子没吃过苦，想要尝一尝牢饭是什么味道？”
“不如你就告诉我一句实话，你到底想不想我把你保释出去？”
林湘宁的声量拔高了不少，以至于惹来了几道探究的视线。
霍谨行挑眉示意林湘宁往外看，果真有几个警察时不时盯着他们这边。
想来也是，毕竟林湘宁刚才的证词，可谓是漏洞百出。
现在说话再不小心一些，只怕他们都要留在这里过夜了。
林湘宁叹了口气，生硬地试图转移话题道：“赵云端还没出来？”
“你不知道？”霍谨行挑眉：“他被送去医院了，听说伤得不轻，已经准备找律师了，似乎不太信任赵氏集团的法务部。”
“那你还在这里好端端地坐着？”
“我动的手。”霍谨行不在意地耸肩，哪里还有半点醉意：“有什么好狡辩的？”
林湘宁无语凝噎，实在分不清楚霍谨行现在的态度究竟是有意赌气，还是另有目的。
她意味深长地盯着霍谨行，突然伸手碰了碰他脸上的淤青。
赵云端大概也是真的有脾气了，以至于对霍谨行下手的时候根本顾不得轻重，留下了一大片的淤青。
“疼吗？”
“疼。”霍谨行轻笑，开口道：“所以我觉得我也需要去医院。”
“你不需要。”林湘宁摇头：“但我确实不知道你究竟想要什么，我以为你再也不想见到我了。”
“可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又要让苏璟陪你演那出戏？”
僵局看似已经破裂，实际上两人都知道。
除了那个不由自主的吻，二人的关系压根没有一丁点所谓的缓和。
林湘宁松开了手，在此之前，还故意在霍谨行的淤青处轻轻用力，听到他吃痛的声音后方才松开了手。
他也是肉体凡胎，会伤会痛。
“如果需要我的话，可以找我，算是我对你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