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有神秘道人说自己有血光之灾,后有宝青坊主,小白咒自己命不久矣,有生死危机,
林凡就那么静静的盯着小青,忽然笑道:“我若是死了,你会伤心吗?”
“喂,你不怕死吗?”
小青一愣,她以为林凡一定会露出畏惧的表情,竟然反问自己会不会伤心,癔症了?!
“死,世间生灵谁会不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都是命!”
“我不畏惧死亡,也不向往死亡,但很想搏一搏命!”
林凡脚步前行,越过小青的身边微微停顿,瞥着她精致的容颜,再次露出笑容。
“你能出现在这里,我很开心。”
拍了拍小青的肩膀,林凡在小青那疑惑地表情中,走出了沙皮巷,回归家中。
“系统,我似乎命不久矣呢,这是你的安排?”
书房内,林凡坐于书案后,取出从汪家和赵家翻找出的古籍,静静翻阅。
瞥着窗口,一道青色身影鱼跃而入,坐于床边,便丢过去一盒糕点。
小青懒洋洋的趴在床上,见到有糕点吃,立马眉开眼笑。
等了很久,系统并未出声,算是默认?
林凡将古籍再次翻阅两遍,收回了体内空间,走到窗边,打量着窗外的月色,
亥时初了,距离子时还有两个时辰。
“你在看什么?”
小青滑溜溜的来到林凡身后,单臂搭在林凡的肩头,打量着窗外。
天空中雪花飘舞,她用手接住两朵,注视着雪花在手中化开,脸上多了几分雀跃:“下雪了。”
“是啊,下雪了。”
“只是不知道今夜这雪\/血,大不大。”
墙头白影闪烁,一道倩丽的身影落在院中,她抬头望向林凡,摘下了帽子,露出了精致的容颜。
小青见到小白,连忙挥手:“姐姐。”
小白嘴角含笑,似蜻蜓点水般跃上房檐,飞身跳入书房内,
她打量着屋内的环境,目光落于床边的画像上,遂对着林凡点了点头。
林凡关了窗,来到桌边倒上热茶,递给小白,笑道:“若非心里没底,真的不想麻烦你。”
小白一怔,美眸含笑,接过茶盏坐在一边:“林捕头客气了,你救了小青,我自然会帮你。”
“别,我救她,可没想让你们报答什么。”
摆了摆手,林凡坐回桌案后,提笔在纸上写下:“安禄山”三个字,怅然道:“这是,我们今夜可能遇到的邪祟。”
“安禄山,此人...我有听过,可是唐玄宗时期的那个安禄山?”
小白饮了茶,放下茶盏,美眸多了几分凝重。
“没错,就是那个安禄山,天宝十四年冬,他起兵叛变,于至德二年正月被杀。”
“关于他的死法众说纷纭,有人说他是熟睡时被亲信杀害,埋在了床底下。”
“也有人说他被儿子安庆绪砍了,抛尸荒野...”
重重叹息一声,林凡手中浮现出两本古籍,放在桌上:
“这两本古籍是我得到的线索,藏得极为隐秘。”
“书上写了一个很有趣的故事,说200多年前,也就是唐末宋初时期,安禄山死而复生,为祸人间。”
“当时唐朝境内有多名法师死于安禄山之手,被他吸了精魄,便惹了众怒。”
“安禄山曾为大将军,自身杀伐极重,死而复生后又吸食了法师精血,近乎不死不灭。”
“后有十四名顶尖法师追逐安禄山至杭州,鏖战数日不得,只能耗尽精血,将其封印在法阵之内。”
“后来这十四名法师在临安坐化,也曾留下谏言给子嗣,尸王现,大祸出。”
“可是,自这些法师之后,足下子嗣再无法师诞生,遂彻底断了传承。”
“久而久之,这些法师的后人,并不知道祖上,曾出过强大的法师。”
撇着小白翻阅古籍,见她头顶并无绿色骨钗,林凡想了想,取出一捆绳索,丢给她。
“这是?”小白放下古籍,接住绳索打量着,眼眸越发的明亮。
“山寨版捆仙索,只可以使用五次,这东西修为越高,使用起来越有效果,暂时做你的法宝。”
“如果古籍上记载是真的,那极有可能是封印安禄山的困魔大阵松动了,要钻出来。”
“他掳走少女,灭门法师后人,不管是报复,还是想尽快破除封印,都不可小觑。”
“今夜你与小青躲在暗中,如果官府请来的法师不敌安禄山,你们便隐藏身份暗中相...”
“噗嗤,噗嗤...”
接连不断的自燃声响起,林凡身上的棉衣被烫出好几个洞,疼的他呲牙咧嘴,散发出焦糊的味道。
林凡取出怀中的纸灰,不由得讷讷出神,竟然是他在老道人那里购买的符咒。
他在家中,身边只有小白和小青,护身符咒为何会凭空自燃,难道是小白和小青要害他?!
本能的,林凡腰间浮现宝刀,戒备的目光扫向小白和小青。
小青正趴在床边嗑着瓜子,见林凡一身破洞装,戒备的盯着自己,纳闷道:“你衣服咋破了?”
就怕出事,林凡在怀里塞了五个护身符,这下一个没剩,全自燃了。
小白美眸含疑,盯着林凡眉心呼之欲出的黑气,盯着他手里的纸灰,表情凝重。
“林捕头,今夜,你可能会死。”
同样的一句话,在小青和小白的嘴中说出来,就完全不同。
林凡是真的很想吐槽,你们妖怪都没有情商的吗,哪有怼着我的脸,咒我死的?
窗外刮起冷风,拍打着窗户,雪大了,屋内就这么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这种安静沉淀了盏茶时间,小白招呼着小青,二人离去。
月色下,林凡打开窗户,望着漫天雪花中,
一青一白两道身影跳上院墙,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收回了目光。
心不静则气不定,气不定则神不安,
接连被人下了死亡通牒,即便林凡不怕死,
仗着自己有系统,笃定系统不会让他死,也不由得多了些许慌乱。
关上窗下了楼,林凡踩着积雪,在院落中演练青虹刀法,妄图用雪花浇灭心悸。
一勾,一挑,横扫,竖劈,每一招每一式都仿佛深深刻在肌肉中,越发的连贯。
渐渐的,林凡的身法越来越快,面板上的熟练度也+1,+1再+1。
直到院门敲响,林凡被敲门声打断,瞬间从某种状态中脱离,不由得眉头微蹙。
打开门,院外是搓着手心的小六子和崔三,二人见林凡开门,就要往屋里冲,太冷了。
当路过林凡身边时,二人看着林凡身上散发着滚滚热气,脸色微红,整个人好似一个大火炉,不由得纳闷道:
“头儿,你是不是生病了,头顶咋冒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