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身上的药味儿很浓啊。”林嚒嚒意有所指。林悦却没明白她的意思,只说她身体不好,一入冬便服药到夏天,身上药味儿自然浓。林嚒嚒摇摇头低声说,“郡主身上的是安胎药的味道,不像是从哪里沾染的,总是喝了些日子了。”林悦皱眉斥道,“不许胡说,这话烂在肚子里,有看郡主的空不如先想想办法断了那小贱蹄子的肚子吧!”
林嚒嚒点头称是,自然要抽出手料理了林薇那小贱蹄子,三番两次的要害大小姐,这次她别想逃了。
告别墨无双后,楚清蒙又去了穆灵雪那。和穆灵雪实话实说了。穆灵雪诧异,楚清蒙告诉她等安定下来就给她写信,穆灵雪答应她,定会与她常常通信的。
次日天未明。楚清蒙只带了春和夏至和一众暗卫悄悄离开了安宁郡主府。如今楚清蒙庆幸的是她与朝堂之上没有明显的牵扯,所以她府里没有各方势力的探子。她出发往边境走去,她想找个居中的地方,这样和墨流瑾穆灵雪双方通信都会方便些。走了不多时便到了邳州境内,楚清蒙想了想让人去附近的村子里打听一下有没有闲置的房子,窝在这穷乡僻壤总不会被人盯上了吧?由飞影假称为她的夫君,飞灵便唤做家中的小厮,夏至春和仍旧唤做家中的婢女,为的是怕有人上门说媒。
最后飞灵找到一个村子叫荷花村的地方,离县城不远,方便联络,便去了村子找里正买了一个宅子,说是村里顶好的宅子了,其实也不过只是一个两进院,能住人的屋子不过十几间,倒是也够了,她住在后院,春和夏至住在她旁边,飞影和飞灵也在后院,其余的暗卫怎么分配就无所谓了,反正他们也是轮流值班休息的。
安定下来后楚清蒙又给墨流瑾写了一封信,说明了现在的地址,又讲明了离京的原因,遣人给送去。
墨流瑾收到楚清蒙的信时整个人都抖成筛子了,一连喝了好几口茶才压下心里的激动,可又不由得担心了起来,她的身体如何?算算时间京中应该也开始不平静了,她会不会被各家的探子盯上?待肚子大起来要如何瞒住?墨流瑾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有些后悔了,应该在出征前就娶了她的,这样便都好了……
进了书房的墨流渊见他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问道,“你怎么了?”
墨流瑾慌忙收起书案上的信,不自然道,“没什么,收到清蒙的信了。”
墨流渊一副了然的表情,看来是又吵架了。懒得理他,直接说起了正事,“如今这城里满是北冥与月氏的探子,还得想个办法把他们都拔掉,之前冷示说出来的一些暗桩已经被别人全部清洗过了,咱们的线索又都断了。”
…………
待墨流瑾收到楚清蒙的第二封信时,又重新给她写了信,这么一折腾楚清蒙再收到他的信时,肚子已经五个月大了。
这日楚清蒙跟一众村妇坐在门口的大槐树下闲话。
“我说楚家妹子,我看你这肚子可是大的吓人,可去看过郎中了?这肚里怕不是一个吧?”村里的桂花婶边搓麻绳边道。
“大抵是吧?我也不清楚,”楚清蒙笑着帮她一起搓着麻绳,“这不当家的去请郎中了,可能也快回来了。我这肚子实是没法挪动了。”
“哎呀,要我说啊,还是楚家妹子命好,嫁了个大户人家,这家里男人又心疼的紧,我看你呀平日里也只是在门口来同我们坐坐说说话,你家那男人都在门口守着。”翠花婶摘着菜打趣着楚清蒙。
楚清蒙笑笑不搭话。李婶子笑闹着说,“可不是!楚家妹子是个命好的!家里富裕男人又心疼她,这可是羡慕死了咱们这些人了!”
“哈哈哈!你个老骚货,也想嫁这么好哪?”桂花婶子笑骂着李婶子,几人顿时哈哈笑做一团。
春和从门里出来上前扶起楚清蒙说是到时辰该喝药了,楚清蒙小心起身跟她回了屋,几个婶子见状也是摇摇头低声说着,“哎,这楚家妹子得亏是命好,嫁了个富裕人家,就这每日靠药吊着的身子若是换作咱们这普通人家怕是早就不行了。”
几人都附和着点头,正当此时飞影已经接了大夫回来,跟门口几个婶子一点头当作是打招呼了,便带着大夫往里走。
又惹得门口几人一阵议论。待大夫诊脉过后和楚清蒙说,“夫人腹中应是双胎,只是夫人怀相并不好,我也看了先前别的大夫开的方子,我再调整几味药和用量,夫人先用着,只是夫人这身体里的旧伤只能先养养看。”
飞影谢过大夫,说下个月会接他再来把脉,而后便送了大夫回去又跟着去拿药。楚清蒙则是收到了墨流瑾的信,在看到那厚厚一沓的信纸后,楚清蒙无奈的笑了起来。提笔给他回了几个字:大夫把过脉说是双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