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褪下裤子让医生给他屁股那个硬疙瘩来上那么一刀,是不是定位器,他必须解了心疑。
“城主大人,怎么可能!你是流放者,谁给你安装那玩意儿?”
苏怡云挑挑眉睫,那心不在焉的语气里透出几分奚落,责怪晏惜寒过于敏感,小题大做。
当她手触摸到晏惜寒屁股上那个硬结时,脸色突变,面色煞白,其硬度与形状却不像硬结,而像是定位器。
于是,苏怡云不由分说,手起刀落,在晏惜寒屁股蛋子割下一个小口,用镊子夹出那个硬结,放在手心扒拉几下。
楚雨菲赶紧过去,给晏惜寒那个刀口缝合一针,而阿紫则给刀口涂抹了杀菌消炎的鳄油膏,贴上一块纱布,粘上胶布。
晏惜寒提上裤子。
“城主大人,是定位器。”
苏怡云把手掌伸过去,手心上放着一个依旧沾着血迹的微型薄片,“城主大人,与他们身上那些薄片一样,说明薄片来自同一个地方。”
难道是那个该死的赵金义收买了流放管理局的警察,暗中给自己移植进了定位器?
可什么时候移植的呢?晏惜寒百思不解。
在他的印象中好像从未有不清醒的时候……突然,他浑身痉挛一下,立马意识到了是什么时候了,应该是流放的时候。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到的扎罗岛,给他屁股埋进一个小东西,然后再把皮肤用激光焊枪接上轻而易举。
“烧了它,让埋进定位器的人认为我也已经死了。”
晏惜寒果断的神态里透出几分坚毅的神色。
苏怡云手掌一倾斜,薄片滑下,掉落炭盆,“噗”地瞬间被火焰包围,它翻卷着,萎缩着,最后烧没了。
“怡云姐,井总管夫人闹病,再麻烦您辛苦一下,去给瞧瞧。”。
苏怡云一边收拾医疗箱,一边看着晏惜寒应道。
“我这就过去看看。”
“刀疤,你陪怡云姐过去,我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雷金克给晏惜寒简单施个礼,陪同医生进了内宅。
阿虎招呼仆人收起火盆。
至此,晏惜寒紧绷的神经才完全松懈下来,他的脸上顿时有了几丝疲惫之色。
“你们几人也都歇息去吧。”晏惜寒看着几个女人说道,然后把目光投向阿虎,“有森林狼在,也不用太操心,几公里之外的异常声音它们都能捕捉到。”
“城主大人,我带人再出去巡视一下,然后回房歇息。”
阿虎说完,领着两个黑衣人出去巡视去了,晏惜寒等人上了二楼……
次日,在红砂城堡通往梦幻之城的宽阔大道上,奔驰着一队以黑衣人为主的百人队伍,马蹄扬起的尘埃惹得行人纷纷避让。
盘根错节的老橡树和参天古松中间夹着的那才叫大道,地面上根本没生长着蒿草,地面铺展着细密的砂石粒子,即便是雨天也不泥泞。
这是晏惜寒被流放到扎罗见识到的第一条真正的大道,人流不算多,都是赶着马车和牛车往红砂城堡送货的商客。
骑在马背上的保镖手搭在兵器上,而眼神警惕地盯着迎面而来的晏惜寒他们。
沿着道路两侧延伸,开始有了稀稀落落的村屯,有了大片大片开垦的农田,有了大片大片的池塘,以及成片成片的各种果树,生活气息浓郁。
路边开始有了为路人服务的店铺,卖吃食的,卖水果的,有铁匠铺,有修理铺,还有镶马掌铺。
大锤猛砸一阵,接着是小锤轻点,叮叮当当,铿铿锵锵,火花迸溅,声震四野。
有男人坐在自家门前,双膝覆盖着结实的垫布,手脚并用,灵巧而悠闲地用柳条编织着背篓、筐和簸箕等。
有孩童在村屯曲折的巷道中玩耍、嬉戏。
路边突然就有了水流清冽的河流,横贯低丘。
这儿,根本没有炎炎烈日,也没有滚滚红沙,更看不见饱经风蚀的岩块,以及带刺的植物,一切都那么风和日丽,温暖如春。
这儿的生活环境真的好让人羡慕,晏惜寒是不打算回去了。
“城主大人,我们已经临近金矿。”
魏大海骑在马上禀报道。
声音中透出一抹紧张与不安。
这事摊谁头上谁都会不安和紧张。
自己背叛了主人,而自己的家小还在主人的控制之下,不知道生死。
“魏大海,只要我们控制住褚家一个人,褚老板就不敢轻举妄动,毕竟他认为自己儿女的命贵如金。”
魏大海带着众人离开大道,走进密林之中,沿着林中弯曲小径走了大概约十公里左右,透过密林,隐约看见一座光秃秃的石山。
“城主大人,我们要去的是一座山丘,可以俯瞰整个金矿劳工营。”
“不要弄出动静。”
晏惜寒下达命令。
他们所在的山丘距离山脚下劳工营不足千米,拨开枝叶就可以一览无余。山脚下是高墙铁丝网,高墙四角修建着用来了望和射击用的谯楼,黄龙旗在谯楼上迎风摇曳。
高墙里面有七八栋长方形建筑,墙外有一栋豪华建筑,那应该是褚宅。
“城主大人,那边五栋是劳工营营房。”
“一头是卫生间和洗澡的地方,一头是厨房和餐厅,每一栋房子前都有全封闭的铁丝网罩着,五栋房子都是一样的结构。”
魏大海举手指指。
“对面房子是打手宿舍和营妓区,远离的那两个房子是马厩和狗圈。”
“怎么,他们还有对讲机?”
晏惜寒扭头望着魏大海,眉头皱紧的黑眼升起一股怒意,仿佛魏大海欺骗了他。
一个高瘦的家伙站在院子里对着对讲机听不见说些什么,只能感觉到那个人喋喋不休。
“城主大人,你没问,我也忘记了这茬。”
魏大海一脸的惴惴不安的表情,额头上冒出了细汗。
“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都说出来,免得被搞得措手不及。”
晏惜寒近似于低吼道。
“没了,城主大人。”
魏大海用手背敷衍般地涂抹一下额头。
“路上有接收传递信号的信号杆子,我们把杆子顶部的设施砸毁,他们的对讲机就失去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