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祁乾的死亡逼视下，莫莉脸色苍白，眼中充满了恐惧和不甘。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微微颤抖的语调还是出卖了她的紧张。
“你知道我的手段。”祁乾冷笑一声，手上的力道加重，莫莉疼得倒抽一口冷气。他凑近她的耳边，声音更加阴沉，“我和向倩见面时，你在哪里？”
“我按照你的要求乖乖待在卧室。”莫莉咬紧嘴唇。祁乾下手极重，头皮处传来阵阵撕裂感，但她依然残存着最后的希望，因为这处房子的服务人员比较少，自己的行动未必被人发现，“王姨可以作证。”
“她一直在厨房煲汤，如何证明你呆在卧室？莫莉呀莫莉，你的名字是我给你取的，别逼我亲手把你这朵娇艳的花折断。”
要不是负责看门的老李把莫莉的异常报告给他，他险些被这个女人骗过去。一想到这群人背着自己搞小动作，那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让祁乾瞬间双目充血。
“把录音笔交出来。” 他的声音带着某种癫狂。
莫莉眼中闪过犹豫，内心的指针疯狂摇摆着，她很清楚，一旦交出录音笔，自己这条命恐怕就保不住了。
“我只是好奇你们的谈话内容，偷听了几句而已。”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将头发从祁乾手中拯救出来，“我怎么敢录音？”
“看来好日子过太久，你已经忘记以前水深火热的生活了。”祁乾眯起眼睛，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阴郁。他知道莫莉一定会胡搅蛮缠，但他有的是耐心和手段。
“想测试一下自己的坚强程度吗？” 祁乾松开莫莉的头发，缓缓站起身拍了拍手，“我会一点一点摧毁你的意志，直到你跪在我面前求饶。”
见到进来的铁塔般的彪形大汉，莫莉的耳朵嗡嗡作响，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伏在地上的身躯颤抖得像寒风中的枯叶，她双手死死抠住地毯，将身体蜷缩成一团，强迫自己保持镇定。
祁乾好整以暇地坐到沙发上，悠闲地翘起二郎腿，“大军，动手吧，留她一口气就行。”
大军扬起厚实如蒲扇的大手，无情地朝着莫莉的脸上扇过去。莫莉白皙的脸颊上立刻出现一个鲜明的掌印，痛楚如电流般传遍全身，耳环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弧线飞了出去。
口腔中盈满铁锈味，她伸出舌头抵了抵上牙膛，尽管眼睛中流出了泪水，嘴巴却依然抿得紧紧的。
“忘记一件重要的事。”祁乾单手撑腮靠在沙发上，如同盯着一个人形沙袋，目光中毫无温情，“这女人常常被正室殴打，身体的耐痛力应该很强，再加点劲。”
大军得到主人的命令后，冲着莫莉狞笑起来，他向前跨出一大步，拎鸡崽一样把莫莉拎起来，重拳猛地击打在她的小腹上，不等她喘息分毫，又是一脚飞踢而来。莫莉整个人斜着滑了出去，直至撞到墙角，脑袋一歪昏了过去。
大军转头，冲祁乾做了个手势。
“不必担心，她没那么容易死。”祁乾秒懂他的意思，“用刀子划花她的脸，她自然就醒过来了。”
大军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精致锋利的瑞士军刀，冰凉的刀尖戳到皮肤那一刻，莫莉猛然醒转过来，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呼喊。
“我说，我都说。”
“如果早这么配合，就不必受罪了。”祁乾示意大军将她带到自己面前，莫莉忙不迭地用膝盖爬行到床头柜前，用力把抽屉拽出来，里面竟然还有个手机大小的隐藏空间，录音笔正静静地躺在那里。
“我录音是为了对付向倩，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她的唇角流着血，双手紧紧捂住小腹，整个人的状态如同惊弓之鸟。
“如果我是你，一定会在听完内容后把这东西毁掉。”祁乾用修长的手指转动着录音笔，“你留着它打算做什么？给我亲爱的二哥当投名状吗？”
“祁总不会搭理我，我只想用它做道护身符。”莫莉艰难地喘息着。
“有意思，准备哪天被抛弃的时候用它来要挟我？”
“我只是个小人物，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祁乾把录音笔丢给大军，大军接过之后手下用力，录音笔瞬间断成好几截，他弯腰捡起那些四散的零件，直接打开窗子丢进外面的池塘。
“录音的备份在哪里？”
“一根录音笔就已经让我寝食难安，哪敢弄备份？”
“你又不乖了。”祁乾猛然伸脚把莫莉再度踹倒，大军见状立刻上前，在莫莉的手腕上狠狠划了一刀，随着鲜血的溢出，手腕上皮肉翻起，狰狞恐怖。
大军随即去卫生间接了盆水，把莫莉的手腕摁到水中，水立刻被染成了红色，看起来触目惊心。
祁乾把电子钟设定了30分钟的倒计时，拿在手里让莫莉瞧仔细，“你的生命仅剩余半个小时的时间。”
“我没有备份。”莫莉放弃了挣扎，大眼睛定定地看着祁乾，面色惨淡如霜。
室内顿时安静下来，只余电子钟滴滴答答的声音。
10分钟过后，莫莉的脸色从白转为黄，眼神的生气逐渐涣散。
“恭喜你通过了诚实度考验。”祁乾示意大军拿来纱布帮她包扎，“跟温锦见面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没透露？”
莫莉无力地摇摇头。
“怎么办？我还是不太放心呢。”祁乾拍拍手，从门口又进来一个人，娃娃脸的模样看起来青春洋溢。
“是你？”莫莉嘶哑着嗓子喊出声，怪不得那天温锦冲出门去时没发现任何异常，原来偷听两人谈话的竟是这名服务生。如此正大光明地端着盘子在外面晃悠，很难引起人的警觉。
服务生冲祁乾鞠了一躬，打开电视十倍速播放当天包厢内的监控录像，从拍摄角度来看，摄像头应该被安置在了莫莉身后的某个位置，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清晰地记录下来。
“我把录像看了二十遍，莫莉小姐没有与温小姐交换物品，她的聊天信息也没有任何发送视频的举动。”
“看来我错怪你了。”祁乾捏住莫莉的手腕，她立刻发出了痛苦的嚎叫声，“不是想摆脱我吗？为表歉意，给你找个可靠的老公如何？”
祁乾狠狠一推，莫莉重心不稳栽进大军怀里。
“大军，让她给你当老婆如何？”
大军拼命摇头，指着莫莉的脸发出咿咿呀呀的单音节，此刻莫莉才发现，这位心狠手辣的壮汉竟然是个哑巴。
“看来我们大军不喜欢你这样的贱货。”祁乾走到大军身边，用力摁了摁他的肩膀安抚道，“行行行，将来给你找个好女人，不当老婆当工具怎么样？你是男人，总归有需求的嘛。”
大军闻言，低下头看着脚面，连单音节都不肯发出来。
“是我疏忽了，大军只想跟着我，不喜欢任何女人是不是？”大军这才抬起头来，用手在心脏部位比划着表忠心。
“想想看，这种女人确实配不上你。”祁乾嫌弃地瞥了莫莉一眼，“我听说你有两位堂兄快40岁了还没娶妻？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让她给你们家传宗接代吧，这女人长相不错，肯定能生几个白白胖胖的宝宝。”
大军这才开心起来，仔细打量了一下莫莉的脸，随即对祁乾比出大拇指。
“我不要。”一听说祁乾打算把自己送给老农民，莫莉惊骇莫名，匍匐在地爬到祁乾脚边，紧紧搂住他的脚踝，“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保证做牛做马伺候您。”
“你明知道我最看重手下人的忠诚，却依旧试图践踏我的底线，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看来女人只要一受宠就会头脑发晕。”
祁乾狠狠一脚蹬到她肩上，本打算拔腿走人，突然又想到什么，扭身回来叮嘱大军，“把她的手机丢掉，不准她与外界联系，为防止逃跑，最好把她的腿打断。”
说完，他带着服务生大踏步离开屋子，把莫莉歇斯底里的哭声甩到身后。
“其实不用那么麻烦。”服务生小心翼翼地开口，“对付这种女人，有更简单的解决手段。”
“她的命格比较特殊。”祁乾仰头望着漆黑的夜空，郊区灯光污染小，能够看到闪烁的星星，“大师说她的八字旺我，留她一条命，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