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已经想到要用什么来装这些钱了。
之前他和江年去干工地,当时江年给他买了个行李箱。
到现在那个行李箱也都还没坏。
上个月搬家的时候原本他是打算丢了来着。
但是后面转念一想,他觉得以后还有用处,于是就没丢。
江景起身寻着记忆在角落里找到了那个行李箱。
他拖着行李箱来到床前,接着打开行李箱,就开始把钱一捆捆地往行李箱里放。
而萧雨原本是想来帮江景的,但是被徐凤给拉住了,接着徐凤又给她讲起了很多他嫁过来后江景的一些往事,萧雨也听得津津有味。
江景听着徐凤扒自己的老底,慢慢的额头上也布满了黑线。
他只能满脸尴尬地放着钞票,几分钟他终于将一百万钞票都放进去了。
剩下的那两万江景则打算用作日常开销来使用。
至于村民的那五万,江景也没啥好点子,于是让萧雨拿着。
萧雨这会儿正和徐凤聊得起劲,听到江景叫她,她抬起脑袋看向了江景。
看到江景递过来的五万块钱,她摇了摇头,“我不要,你留着吧!”
江景听后笑着说道:“你拿着,这五万块钱是那些村民的,到时候可能需要你和二愣去还给他们。”
萧雨听后点了点头,将江景递来的五万块钱接了过来,接着他问道:“明天我和我表哥去还给他们?”
江景听后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接着他摇了摇头。
萧雨皱着眉头有些不解的看着江景。
江景犹豫了一会儿后说道:“先不着急还给他们,这笔钱得看情况,到时候你见机行事就行。”
“见机?你给我个具体时间嘛!”
萧雨舔了舔嘴唇,有些无奈地看着江景。
江景听后笑着摇了摇头,接着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这笔钱该什么时候还给他们,但是等时机到了,你自然就明白需要怎么做了。”
徐凤听后枕着自己的胳膊,抿了抿红唇说道:“你说清楚一点嘛!到底是什么时候让小雨去还最合适,小雨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她怎么知道你说的时机啊!”
江景听后抓了抓头发,接着说道:“等赵屈和钱国富彻底和我撕破脸皮的时候,到时候你把这些钱拿出来,然后将钱国富打算私吞村民十万块钱的事情说出来就行。”
徐凤听后点了点头,他捋了捋自己耳边的秀发,满意地说道:“早这样说不就行了。”
萧雨看着徐凤笑了笑,接着她看向江景说道:“难道你和钱国富他们的事情还没结束吗?”
江景听后笑着摇了摇头。
他和钱国富他们的事要想结束,除非一方噶了,或者一方离开桃源村,再也不回来。
没有出现以上两种结果,那就代表着这件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
而且在这之前,他和钱国富他们都是暗暗较劲,根本就没有将这事摆到台面上。
这五万块钱江景打算留着做一个底牌,到时候就算不能对钱国富他们产生什么大的影响,但是能恶心他们一阵就行了。
至于要什么时候彻底撕破脸皮,他也不能准确地推测出具体时间或者是猜测出是因为某件事。
江景收回思绪,接着拿着剩下那两万块钱就走到了床尾处。
他打开徐凤的包包,映入眼帘的就是数不清的大红钞,接着江景就将那两万块钱放了进去。
徐凤包里的放着的钱,都是上次从钱国富他们那里弄的那十六万,还有在县上救的那个老头给的四万诊金。
当然这里面如今已经没有二十二万了,毕竟盖房子每隔一段时间就得开销出去不少。
而上次齐鹏举那老头拿给徐凤的十四万,刚才就已经被江景归入那一百万之中了。
江景拉上拉链,接着就过去拖行李箱。
但是江景看了一圈也不知道该把行李箱放在哪里,最后他看了一眼床下,接着就将行李箱塞到了床下。
江景看了一眼行李箱,接着收回了眼神。
行李箱里装的不是人民币就是人民啊!
他拿出手机一看,眼看时间也不早了,连忙爬上了床。
而徐凤这会儿和萧雨聊得正起劲,并且今天两人都睡了很长时间,这会儿根本就没有睡意,于是徐凤就继续给萧雨讲着那些年江景的糗事,萧雨咯咯咯地笑个不停,还不忘调侃江景两句。
听着两人谈起自己那些年的往事,江景也只能无奈地将头埋到了被子里。
徐凤枕着自己的手说道:“我刚来那会儿,江景还没现在这么高,人瘦瘦黑黑的,脸上还有些许稚嫩,那个时候我第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小子肯定是个特别老实,而他也确实如我所想的一样,人特别老实。
“只是今年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整个人就大变样了,好像一夜之间他就变了个人似的,你看看他现在吊儿郎当的,而且一肚子坏水,钱国富和赵屈惹到他算是好日子过到头了。”
“不过小雨你可以放心,这小子的性子和脾气没变,跟着他嫂子不会让你吃一点亏的。”
萧雨听后点了点头,这会儿中间隔着个徐凤,要不然他还真想亲自问问江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而徐凤也似乎是知道了萧雨所想,于是从被子里伸出脚踹了踹江景的屁股。
江景探出脑袋,扭过头满脸懵圈的看着徐凤和萧雨。
徐凤嬉笑的抬起手揉了揉江景的太阳穴,接着问道:“小景,快给嫂子说说,你以前那么老实的一个小伙子,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江景?”
江景听后微微一愣。
沉思了一会儿后苦笑道:“嫂子,人总是会变的,更何况是还有外部因素。”
如果没有赵家的咄咄逼人,也许他江景就算是恢复了,也会老老实实的一辈子守在村里当个农民,但是奈何赵家要把他逼上绝路啊!
他不做出改变,就得任人宰割了。
而且他变成现在这样,其实很大原因也是被南离梦仙姑给影响了。
因为南离梦仙姑给他讲过很多次弱肉强食的道理。
他大概率是在那时潜移默化地发生改变了。
江景收回思绪,不着痕迹般地摸了一下徐凤的翘臀,“行了,嫂子,睡吧!”
徐凤回过头有些惊慌地瞪了一眼江景,接着她收回眼神,用被子紧紧地裹住了身体,而萧雨也裹着被子缩到了徐凤的身边。
看着两人和个粽子一样挨在一起,江景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接着他也将自己裹成粽子,朝着徐凤滚去,但是还没滚两圈就被徐凤给踢回来了。
“你自己睡自己的,过来挨着我们干嘛?”
徐凤眨着狐狸似的媚眼,看着江景笑道。
江景听后也只能满脸苦涩地回到了自己平时睡的位置。
萧雨抬起脑袋俏皮似的朝着江景吐了吐舌头,接着就裹着被子缩到了徐凤的怀里。
徐凤伸出手轻轻拍打着萧雨的被子,而萧雨则朝着徐凤的饱满蹭了两下。
徐凤红着脸看着萧雨,萧雨则朝着徐凤眨了眨眼睛,接着又蹭了两下,接着两人就开始在床上打闹起来,你摸摸我,我摸摸你,但是两人都没有发出声音。
偷瞄着两人江景有些无奈地笑了一会儿,接着两眼一闭,就进入了梦乡。
吵了一会儿,徐凤和萧雨也停歇了下来。
凌晨五点,大部分村民此时睡得正酣。
村里的农户家里,除了牛儿脖子上的铃铛和村里的狗会发出几道声音之外,一切显得是那么静谧祥和,一道秋风拂过,携带着丝丝凉意,叫得正欢的狗儿也不免缩了缩脖子。
而赵家此刻却是灯火通明。
赵屈媳妇牛爱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言不发,但是她时不时会发出两声抽噎。
此刻她眼眶红红的,就连时不时发出的抽噎声也显得有些沙哑。
赵大雷耸拉着脑袋,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乱糟糟的心情迫使他想要抽支烟,但是这会儿他两只手掌上还包着厚厚的草药,他根本就拿不起烟和火机。
最后他只能踢了踢自己身旁昏昏欲睡的小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