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礼暮看到明柏的第一眼就知道……
不管这个网红阿柏到底是什么烂脾气，不管对方是什么样的烂人，他签定了。
他本来做好了见到真人之后，发现对方是美颜出来的产物，真人长的不怎么样的心理准备了。
没想到，对方居然真的就长视频里那样帅得让人看了发癫。
甚至可以说比视频里长的还要耀眼！！
他实在是找不到别的更合适的形容词了。
就是耀眼两个字。
娱乐圈特别爱吹，自己哥哥姐姐是人群中最耀眼的，星光熠熠的大明星。
可是作为老油条，周礼暮知道这一切，需要他们这些后台人员做多少背后的工作。
妆造，打光，角度……各种镜头外的东西，学问很多，注意事项也很多。
真人见到了，在没有追星场景的氛围加持下。
很多明星顶多也就是让人觉得，这个人很美很帅而已。
但是这个名叫阿柏的网红完全不一样。
他是真真切切的出现在你的视野里，你就会感觉自己被他吸引的那种耀眼。
让人看到他，就忍不住在心里升起希望能一直注视着他的想法。
这种人天生就该是大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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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灼灼的目光没有引起明柏大人的关注，但是夏与淮和赵越明都注意到了。
要说赵越明对这个商务，最不满意的一点，就是对方的报价了。
对方的穷酸他确实有了解，但是对于明柏大人的价值，他可是有更高的野心。
所以他在夏与淮身边说：“这个人，很心动了，价格可以重新谈，往多了谈。”
夏与淮微不可察的点点头回应了一下。
商业和人生一样。
先露出底牌的人，总是被拿捏。
周礼暮率先提出了明柏的劣势：“明老师这是第一次参加综艺吧？”
夏与淮敛下眉眼，知道对方是在隐晦的贬低明柏大人，说他没有号召力和影响力去把粉丝转化为观众。
夏与淮只是笑着回答：“是的，这第一次参加综艺，自然是备受期待。”
周礼暮被这么不轻不重的挡回了攻势。
他也品出来了，对方是在表达因为是第一次，所以粉丝的好奇心肯定很重，更有新鲜感，自然更多人看。
“是啊，自然期待，不过综艺嘛，光是期待也不够。”
周礼暮微微有些紧张，但想了想，又挂起一个自信满满的笑容：
“我们这边总导演和制片做了这么多个成功项目，最明白的就是，还是得有实力，才能做出来好的节目奉献给观众，才对得起观众期待。”
夏与淮不太懂娱乐圈，但是他懂得赚钱，所以也没有被对方带走思路。
没有顺着对方的想法去夸赞对方丰富的娱乐圈经验，而是冷静的喝了一口咖啡，一派淡定自若：
“是啊，有些综艺能做好多年，那肯定更要有经验，对于第一次参加综艺的人来说，确实是比光靠粉丝期待要好。”
一时之间，周礼暮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对方直指他的劣势，让他也有点难堪。
他们这个综艺确实是新综艺，完全不像那些一拍好几季的经典综艺一样，适合新人刷脸。
和对方这种藏着机锋的聊天方法，实在是让他有点受不住。
他转头升起了另一个思路：“这也是时势造英雄，如今华夏官方大力扶持正能量综艺，相比较那些虚度光阴的综艺，自然是我们这种综艺更加正面。”
听着对方拿正能量和官方认可画饼，夏与淮不为所动。
再怎么正能量，再怎么官方，哪能比他清芽山送出去的茶叶，搭上的那条线更加正能量、更加获得官方认可吗？
他不轻不重的回答了对方的大饼。
“是的，这时代就是这样。时间短暂偏偏又是人人努力，内卷啊！卷到大家都赚不到钱，真的是虚度光阴。”
周礼暮：……
这个经纪人也太一步不让了吧！！
ヽ(‘⌒′メ)ノ
明柏大人维持着冷淡的表情，一句话也不搭理，默默喝着自己的第三杯卡布奇诺。
人类之间的刀光剑影对他来说，实在是很没意思哩。
他拿起手机，在桌面上的二维码扫过，给自己点了五个不同口味的蛋糕。
周礼暮注意到他的动作，调转枪口：“明老师，您这边对于这次合作有什么看法。”
直杆子的明柏大人不打弯，直接切中了他们聊了半天都没人讲出来的重点：
“你们给多少钱啊？”
周礼暮：……
那个是过于婉转，这个是有些过于直接了。
他一副知心大叔的作态：“是这样的，咱们对艺人的合作都是慎之又慎，不光是要考虑粉丝体量，还要考虑粉丝粘性……”
明柏对他这些铺垫不感兴趣，索性完全不听了。
他转头眼巴巴看着吧台，等着自己点的小蛋糕。
(,,?? . ??,,)
夏与淮接过话头：“这一切，周导不必担心您可以看一下，我们账号每次视频的播放量和点赞评论的数据，都是直给可查的。”
周礼暮自然是做过事前调查的，知道他所言非虚。
毕竟这也是他不找其他十八线明星，而是跨圈找网红录节目的原因。
“明老师的号召力我们自然是认可的，不过隔行如隔山……”
“山海有什么不可跨越的？没坐过飞机吗周导？”
被这个狂妄的回复给乐到了，周礼暮若有所思地说：
“这目的地没确定好嘛，谁能知道这出门是选飞机好，还是选共享单车好。”
其实夏与淮对于明柏大人参加综艺这件事，并没有什么信心，但是商业洽谈就是这样子。
你越自信，你越能得到。
所以他说：“那自然是走越远越好。”
他们聊天之间，明柏大人的五个小蛋糕都上了桌。
不受控、不掩饰的饭桶，就开始了近距离吃播……
夏与淮作为天子宠臣，重新点了三个给明柏大人，然后自己拿起已经上桌了的一个抹茶蛋糕也开始狂吃。
没有被邀请的周礼暮口水都要吞干了，喝得空了的咖啡杯一舔再舔。
终于他忍不住了：“呜呜！服务员我也要蛋糕！！！”
最后服务员上蛋糕的时候，再没有什么商业精英，只有三个满嘴奶油甜甜蜜蜜的大男人了。
这场闹剧最后停在夏与淮的全面胜利，明柏大人答应了一定配合各项宣发，而周礼暮答应了签约费用翻倍。
可以算是皆大欢喜……
而时间就定在十天之后，到时候明柏大人得请假，去录十五天的综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