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为何我要去见灵余主夫,你就吞吞吐吐推脱呢?”
“因为殿下不是很喜欢那位,府中事情复杂,我一个做下人的也不好多说。”
“那我今儿个就偏要见了。”
“那好吧,黄先生这边请。”
的管家主要是怕黄子良过去触到司马灵余的霉头,到时候把他得罪了,他们之间这些大人物,尔虞我诈,到时候还不是连累到他们的头上。
一路上都战战兢兢的,毕竟他们家主对这个男人很不一般,不过以前那种秘闻的,都不由得猜测起来。
“前面那院落便是主夫的住处,奴婢在此处等先生。”
“那主夫院里是有恶犬还是怎么的?你怎么不敢上前?”
“先生,你快去吧。”
要的就是这种忌惮的效果,这也方便说话,黄子良还与管家纠缠一番,见管家也不肯上前,他就放心了。
“那既然如此,就辛苦管家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奴婢应当的。”
踏入这个小院,完全看不出来这是主夫住的地方,没有雕梁画栋,没有浮夸的装饰,院子里甚至连花都没有。
这里的人也没有几个,都是司马灵余从丞相府带过来的,过来的下人都在外院待着,不想来也不敢来这地儿。
黄子良走进去,轻叩了院门,蓝儿重伤在床来开门的是一个陌生的小侍童,他们两人互相都没见过,但是他们是丞相府的人,自然是见过大公子的。
看到这张脸的时候也十分震惊:“你!”
“劳烦这位小哥儿通禀一下,就说黄子良求见。”
他们也听外院的下人说起过,就在那会儿聊天的时候说的,说什么和他们大公子长得十分相似,而且更多了几分妩媚和妖娆,这一看,果然如此。
就是这个妖媚男人,害得他们蓝儿哥哥躺在床上,他一下子没了好脸色:“我们主夫说谁也不见。”
“这还得你们家主夫说了才算,我就在这里等着。”
“你这人,不知好歹!”
说完,气鼓鼓的把门关上,但又想到他们在这府中的处境,要是这个新欢再在殿下耳旁吹点枕边风,他们的主夫还如何在府中立足。
还是去回禀了一声,司马灵余倒是没有过多的情绪,只是让把人请进来。
那小童极为不愿,最终还是把黄子良请进院中,司马灵余看了他身后四下无人,冷冰冰警惕的神色也松懈几分。
“黄先生,没想到你……哥哥都与我说了,可这样真的值得吗?”
“值不值得那都是自己做主的,蓝儿的伤势怎么样,我会去韩医师那里拿点药回来,你看完这个就把它烧掉。”
黄子良把一个纸条塞进司马灵余的手中,这也亏得他内院都是自己人,所以不用那么避讳。
他看完纸条上的字,对黄子良点点头,突然就把旁边的茶杯拿起来,重重的摔在地上。
最终也别扭的动了好几下,才说出那句话:“你这个贱人,别以为和我哥哥长的一样,殿下就会喜欢你!”
这声音很大,像是故意要让院外的人听到,王子良皱着眉头小声说:“这样做,后面可又苦了你了。”
司马灵余摇头,他在这里度日如年,就算没有黄子良来,他的日子也不好过,还不如早点结束这场冤孽。
又是杯碗落地的声音,外面的管家听得心惊肉跳,这还得了,一个是掌家的主夫,一个是殿下的新欢,这她可谁都得罪不起。
“你在这里做什么样子?殿下可不会来这种地方,我就算打了你骂了你又怎么样?还会有人传到她的耳朵里去不成!”
“还请主夫不要妄言我与殿下并非那种关系!”
“我看你就是个伶牙俐齿的妖艳贱货,想勾引殿下,那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出身,也配!”
只管家在外面听得心惊胆战,想进去又不敢进去,得慢慢靠近院落,这时候听得“啪!”的一声。
十分清脆司马灵余的巴掌落在黄子良的脸上,看得出来,用了很大的劲,还留了五个指头印呢。
“你给我滚出去,我的院子你也配进来!”
黄子良只能装的十分柔弱的走出来,看了管家一眼,他眼里七分委屈,三分坚韧,管家瞧的这脸又红又肿,这可是今日刚领回来,心尖尖上的人,出了这档子事,她不得扒一层皮!
“哎呦喂,我的黄先生,我都劝你莫要去招惹主夫。”不对劲呀,主夫平时也不是这么个性格,难道是真的感觉到有危险?看来他还是蛮在意这黄先生与他哥哥长得相似!
“放心吧,我不会同殿下说什么,管家你也担不到罪责。”他捂着脸,又去其他郎官所住的地方转了一圈,也丝毫不避讳他脸上的伤。
转完之后他就说要出去,他还以为是他受了委屈要跑,这也没法拦着,毕竟都是得了他们当家的人准许,只好派两个人跟着。
还是那家街头的客栈,在外人眼里他很喜欢去那里,这次他只是取一些药,毕竟蓝儿伤的严重,圣武的那些探子,也早就知道发生这样的事。
药就放在柜台,进去都没做停留,又要了两包糕点,佯装是喜欢吃这家店的点心。
跟着他那两人,见他没什么动作,就离他不远处跟着,他一路上买东买西,就像是平常家的公子出来逛街一般。
回到府中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管家也不好说什么,反正在府里时时刻刻都有人盯着,她也有自己要忙的事。
就让黄子良一个人待着去,趁着空档,他就把药给司马灵余那边送去,并且叮嘱让蓝儿不要再犯什么过错,不然下次可能连命都没有了。
下午的时候,武承业应付完那些大臣,慢悠悠的溜达回去,发现黄子良正在门口,看见他,她的眼神总是会一亮,黄子良进退有度,眼神带些欣喜:“承业回来了。”
“你是专门在门口等我吗?”
“也不是,是想第一时间给你请罪。”他低着眼眸,似乎真的做错了什么事。
“何事?”
“今日我去拜见主夫,不小心与他起了冲突,还望承业你不要见怪。”
这时候,管家眼尖呀,跑到武承业的耳边,嘀嘀咕咕说了来龙去脉,当然把他听到那些掐酸难听的话,也都模仿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