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心中都暗自思量着眼前这位神秘的楼主。
尽管其脸上戴着面具,但仅从露出的肤色以及手脚部分就能轻易判断出,这楼主竟然只是个孩子!
如此一来,本就以大人之躯与之对战已算以大欺小,若再让五人一同出手,日后此事若是传扬出去,他们这所谓的梅山五杰可真是没脸见人、没法在江湖上立足了。
就在这时,只见樵夫柴不让挺身而出,手持一把巨大的板斧,稳稳地站在了众人身前。
开口说道:“我来吧!”
在皎洁的月光映照之下,他那古铜色的肌肉线条分明,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力量感。
而他手中紧握着的那把板斧更是寒光闪闪,仿佛能够劈开一切阻挡之物。
单从身形上来看,柴不让犹如一座铁塔般矗立在那里,相比之下,瘦弱的江叙白则显得越发渺小。
甚至可以说,柴不让粗壮的胳膊几乎都快赶上江叙白纤细的腰围了。
江叙白不禁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吴庸,眼神之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似乎在无声地质问:“确定不是在玩我?”
然而,吴庸却只是对着他微微颔首,表示肯定。
得到回应之后,江叙白深吸一口气,定下心神,开始仔细观察起柴不让的身体来,试图从中寻找到一处能够一击即中的致命弱点。。
同时柴不让也在打量江叙白,他是壮,但是他不傻,既然副楼主让他们与楼主交手,说明楼主并没有看起来的这么简单,秉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观察着江叙白。
两人对峙数秒,江叙白率先出手,运气挥剑朝着柴不让的左侧而去,柴不让并非等闲之辈。
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江叙白的意图,猛地举起板斧,朝江叙白砍来。
江叙白侧身躲过,同时迅速出拳,击中了柴不让的腹部。柴不让吃痛后退几步,但随即又稳住身形,再次扑向江叙白。
江叙白手挽剑花,如翩翩起舞的蝴蝶,身形灵动,剑法凌厉。他的每一剑都蕴含着无尽的杀意,如疾风骤雨般向柴不让攻去。
柴不让则以板斧为盾,以力破巧。他的板斧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挥砍都带着千钧之力,仿佛要将江叙白劈成两半。
两人你来我往,剑与斧相交,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火花四溅,照亮了周围的黑暗。他们的身影在火光中交错,如鬼魅般飘忽不定。
周围的人紧张地注视着这场激战,谁也不知道最终鹿死谁手。他们的心跳随着战斗的节奏而加速,仿佛自己也置身于这场生死较量之中。
阎王几人对江叙白的目光也渐渐慎重起来,果然不可小觑,樵夫虽然不是几人中武功最高的,但确是耐力最好的,而且他还力气大,能与樵夫交手这么久不落下风,足以证明楼主的厉害。
而这边江叙白的剑法越发凌厉,他的攻势如潮水般源源不断。
柴不让则逐渐陷入了被动,他的板斧虽然威力巨大,但在江叙白的快剑之下,却显得有些笨拙。
终于,江叙白找到了一个破绽,应该是樵夫的左腿有旧伤,每次交手之后他脚的着力点都在右腿。
发现了柴不让的弱点,江叙白也不客气,直接虚晃一剑,攻向他的左腿,在他弯腰保护左腿之时。
只见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欺近柴不让身前,手中长剑猛然刺出,犹如一道闪电划破虚空,直直地朝着柴不让的咽喉疾驰而去。
这一击速度极快、角度刁钻,令柴不让根本避无可避!他瞪大双眼,满脸惊恐之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寒光闪闪的剑尖一点一点地向着自己逼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柴不让长叹一声道:“我输了,楼主好剑法!”
江叙白却依旧面沉似水,只是淡淡地从口中吐出两个字:“承让。”其声音虽然稚嫩,但却蕴含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听到这个声音,梅山五杰不禁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讶与疑惑。
他们原本就对这位神秘的楼主有所猜测,如今听到这明显属于孩童的声音,更是证实了心中所想——原来这位名震江湖的楼主竟然真的只是个孩子!
然而,一个尚未成年的小孩,又怎会拥有如此惊人的雄心壮志呢?不但能让吴庸心甘情愿地为其网罗众多武林高手,而且还能在暗中悄悄培养出大量的人才。
此刻,成功击败柴不让的江叙白,自信心瞬间爆棚。
他微微扬起下巴,目光扫视过梅山五杰,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后开口问道:“怎么样,你们还要继续打下去吗?”
梅山五杰中的阎王马蜂略一沉吟,随即上前一步说道:“既然樵夫兄是代表我们梅山五杰出战,如今他已然落败,那我们自然是愿赌服输。梅山五杰拜见楼主!”说罢,便带头单膝跪地,身后的其他四人也紧跟着一同跪下。
江叙白见状,连忙收起手中的长剑,快步走上前去伸手扶住马蜂,诚恳地说道:“诸位快快请起!但凡加入我朱离楼之人,皆是亲如一家的兄弟姐妹,以后无需行此大礼。”
“多谢楼主!”梅山五杰齐声应道,随后纷纷站起身来。
话说昨日看过朱离楼的发展之后,江叙白并未着急前往福满楼,而是待到次日清晨,阳光洒落在郡城的大街小巷时,他才动身出发。
郡城之中,福满楼可谓是人尽皆知,极好寻找。
其中最为宏伟壮观的一间距离昨日去过的灵丹阁并不算遥远,横向占据整整五间房屋,高达四层之多。
门前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宾客络绎不绝。
江叙白身着一袭素净的长衫,腰间系着一块温润的玉佩,身后跟着仆从安福,两人迈着悠闲的步伐缓缓走进福满楼。
一进门,江叙白便直接对迎上来的掌柜说道:“掌柜的,我要找蒋维川蒋少爷。”
那掌柜闻言,先是微微一愣,目光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年轻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