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滔天和吴狄看似远去,实则并未远离。
吴狄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件名为“幻灵隐息罩”的隐蔽法宝。
双手快速结印,同时将体内的灵气源源不断地输入其中。
他的口中念念有词,语速极快且语调低沉诡异,仿佛在吟唱着古老而神秘的咒语。
随着他的动作,一层若有若无的迷雾瞬间从法宝中涌出,将二人的气息完全隐匿起来。
他们的身形也在这迷雾中变得模糊不清,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难以察觉。
那迷雾并非寻常的灰白色,而是透着一种奇异的淡蓝色,且不断地变幻着形状和浓度,使得他们的身影时隐时现,如同虚幻的影子。
他们缓缓跟着渡已和月花二人,脚步轻盈得如同猫步,每一步落下都几乎不发出丝毫声响,连脚下的花草都未曾受到明显的压迫。
吴狄的眼神始终紧盯着前方的两人,透着阴险和狡诈。
“血兄,这次的合作我魔宗可是花了很大代价才制造出此宝‘幻灵隐息罩’,到时可别让我魔宗的付出打水漂啊!”
“这宝贝不仅耗费了无数珍贵材料,还请了门中最厉害的炼器大师耗时数月才炼制而成,况且此宝还是一次性的法宝!”
吴狄看着此宝,脸上露出一阵肉疼的表情,眉头紧皱,眼中满是不舍和心疼。
血滔天闷声回应:“放心,吴兄,此事事了,我铁血魔宗势必投入魔宗麾下,以魔宗鞍前马后!”
“只是事成之后,贵宗答应给我铁血魔宗的资源和功法,可不能有半分折扣!”
血滔天的目光闪烁不定,心中暗自盘算着自己的利益。
“哈哈,有兄弟之话,此事必成,不过血兄,你可别想着事后反悔,我魔宗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吴狄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威胁。
血滔天心中一凛,但脸上仍强装镇定,说道:“吴兄这是哪里话,我血铁魔宗向来一言九鼎!”
“只是希望贵宗也能信守承诺,莫要过河拆桥。”
吴狄微微眯起眼睛,说道:“那是自然,只要你忠心耿耿,魔宗绝不会亏待铁血魔宗!”
“但若是你敢有二心,哼,后果可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血滔天咬了咬牙,说道:“吴兄放心,我心里有数,咱们还是先集中精力对付前面那两人,可别出了岔子。!
吴狄点了点头,不再言语,两人继续悄悄地跟在渡已和月花身后,等待着最佳的出手时机。
渡已和月花继续前行,倒也并未发现身后的危机。
“渡已师兄,这秘境真是处处充满惊喜,也不知前面还会有怎样的奇妙景象!”
月花脸上的紧张之色稍有缓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渡已微笑着回应:“师妹,不管遇到什么,师兄都会护你周全!”
他的目光坚定而温柔,宛如春日的暖阳。
不多时,他们来到一片绚烂的花海。
月花看到这美丽的景象,瞬间被震惊得合不拢嘴。
那花海一望无际,色彩斑斓,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交织在一起,宛如一幅绚丽的画卷。
“哇,师兄,你看这花海,简直美如仙境!”
月花欢喜得像个孩子,眼中满是惊喜,那光芒比天上的繁星还要璀璨。
各色花朵争奇斗艳,微风拂过,花瓣纷纷飘落,如梦如幻。
月花情不自禁地走进花海之中,开始翩翩起舞。
她身姿轻盈,如同一朵轻盈的云彩,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而优美。
她的手臂如柔软的柳枝,轻轻摆动,裙摆随风飘动,宛如花中的仙子。
她的腰肢纤细而灵活,扭动间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动人的故事。
她的脚步轻盈地在花丛中跳跃,如同蜻蜓点水,不沾一丝尘埃。
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笑容如同盛开的花朵,娇艳动人。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陶醉和喜悦,仿佛这片花海就是她的整个世界。
就在这时,吴狄看准时机,快速出手。
吴狄瞬间甩出数道毒刺,那毒刺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绿光,直刺向渡己。
血滔天也毫不犹豫,一声不吭地冲向渡已,强大的气势掀起一阵劲风,所过之处,花草纷纷倒伏。
渡已察觉到危险,迅速转身应对。
然而,血滔天的速度极快,如同一道闪电,趁着渡已分神之际,吴狄已经冲到月花身旁,一把将她挟持住。
“别动,否则这小美人可就性命不保!”
吴狄恶狠狠地说道,他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手中的匕首紧紧抵在月花的脖颈处。
月花花容失色,惊恐地喊道:“渡已师兄,救我!”
她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渡已怒目圆睁,喝道:“放开她!”
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充满了愤怒和威严。
吴狄冷笑一声:“哼,现在可由不得你!”
他的笑声在花海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血滔天冲到渡已面前,猛地发力,全身肌肉瞬间紧绷,犹如即将爆发的火山。
他那壮硕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将渡已狠狠撞飞出去。
渡已的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飞出,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随后重重地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那尘土如黄雾般弥漫开来,一时间让人视线模糊。
血滔天大笑着说道:“哈哈,终于报仇了!今日让你也尝尝被撞飞的滋味!”
他的笑声张狂而放肆,脸上的横肉随着笑声不停地抖动,眼神中充满了复仇的快感。
吴狄却眉头紧皱,心急如焚地喝道:“别废话了,血滔天,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
他的声音尖锐而急促,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显示出内心的焦虑。
渡已艰难地从地上爬起,他的衣衫破烂不堪,沾满了尘土和血迹。
嘴角溢出一丝鲜血,那鲜血顺着下巴滴落,在地上形成一小片殷红。
此时他才如梦初醒,终于明白吴狄和血滔天二人的意图。
“你们这群卑鄙小人,居然为了一本经法如此不择手段!”
渡已怒视着他们,他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敌人烧成灰烬。
血滔天看着爬起的渡已,也不再废话,吼道:“少废话,渡已,快交出《血海渡厄经》,否则这小美人可就性命不保了!”
渡已咬牙切齿道:“你们休想!那是我师父书写至宝,岂会落入你们这群邪门歪道之手!”
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拳紧握,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吴狄冷笑一声:“哼,你不交,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吴狄抓住月花的手再加力度,月花娇嫩的脖颈被勒得更紧,那纤细的脖颈仿佛随时都会被折断。
她无法呼吸,脸色瞬间涨红,如熟透的苹果。
眉头紧紧皱起,形成了深深的川字纹,双眼紧闭,眼角溢出痛苦的泪水,痛苦的表情让人心疼不已。
她的气息愈发微弱,喉咙里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那声音如同受伤的小兽,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渡己看着月花这般痛苦的模样,心中满是无奈与愤怒,无奈如潮水般淹没了他的理智,愤怒似烈火般燃烧着他的胸膛。
他咬了咬牙,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牙龈都渗出了鲜血,喊道:“好,我交!放开她!”
说着,颤抖的手从怀中缓缓拿出了《血海渡厄经》。
那经文的封面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它的珍贵与不凡。
渡已把经文拿出,虚弱地说道:“我身上有伤,行动不便,血滔天,你自己过来拿吧!”
他的声音有气无力,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血滔天脸上一喜,眼中满是贪婪,那贪婪的目光仿佛要将经文一口吞下。
他毫无防备地快步走过去拿取,脚步急切而凌乱,心中的欲望让他失去了警惕。
就在这时,渡已突然一声大金刚狮子吼,那声音如洪钟大吕,震耳欲聋。
声波在空气中激荡,形成肉眼可见的涟漪。
吴狄瞬间呆愣当场,脑海中一片空白,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眼神呆滞,身体僵硬。
趁着吴狄呆愣之时,渡已身形如电,快如鬼魅。
他的手臂瞬间伸长,如同灵蛇般快速伸手拿开吴狄抓着月花的手,然后一把将月花拉到自己身后。
他的动作轻柔而迅速,仿佛生怕再伤到月花一分一毫。
渡已快速扶着月花连退数步,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深深的脚印,与血滔天二人拉开距离。
渡已关切地看着月花,轻声问道:“师妹,你没事吧?”
他的声音温柔而充满担忧,眼神中满是疼惜。
月花大口喘着气,胸脯剧烈起伏,虚弱地说:“师兄,我还好。”
她的声音微弱而沙哑,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
血滔天这才反应过来,怒吼道:“好你个秃驴,竟敢耍诈!”
他的声音如同暴雷,震得树叶纷纷落下。
渡已冷哼一声:“对付你们这群卑鄙之徒,无需讲什么道义!”
他的眼神冰冷,充满了不屑。
血滔天手持战斧,再次冲向渡已,他的脚步沉重,每一步都让大地颤抖。
“今天就算拼了命,也要把经文抢到手!”
他的声音充满了决绝,仿佛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渡已将月花护在身后,双手合十,佛光闪耀,如同一轮烈日。
“那就来吧,看看今日到底鹿死谁手!”
他的声音坚定而无畏,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一时间,气氛再度紧张起来,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双方剑拔弩张,一场恶战一触即发,山雨欲来风满楼。
月花此时也恢复了状态,她娇美的面容上满是坚毅,与渡已并肩而立,面对着血滔天和吴狄。
她的美眸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眼前的敌人焚烧殆尽。
血滔天和吴狄对视一眼,瞬间出手。
血滔天挥舞着战斧,那战斧沉重无比,在他的挥动下却如同一根轻盈的树枝。
斧刃上闪烁着诡异的血光,一道巨大的血色斧影朝着渡已和月花劈去,那斧影带着浓烈的血腥之气,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
吴狄则双手舞动,无数黑色的毒针从他的袖中飞出,如密集的雨点般射向二人。
那些毒针闪烁着幽绿的光芒,一看便知蕴含着致命的毒素。
同时,他口中念念有词,施展出一道黑暗的法术。
法术形成一个巨大的旋涡,那旋涡如同黑洞一般,试图将二人吞噬,其中传出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呼啸声。
渡已毫不畏惧,他双手合十,口中念动经文,身上佛光闪耀,二人身上形成一个金色的护盾。
那护盾宛如一轮金日,璀璨夺目,将血色斧影和毒针抵挡在外。
毒针撞击在护盾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瞬间化作一缕缕黑烟消散。
同时,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出现在血滔天身前,速度之快,只留下一道残影。
手中佛珠化作一条金色的长鞭,那长鞭上佛光涌动,狠狠抽向血滔天。
月花也施展出自己的绝技,她双手舞动,身姿婀娜,宛如翩翩起舞的仙子。
操控着花海中的花朵,那些花朵瞬间化作锋利的利刃,闪烁着寒光,向着吴狄飞去。
花朵所过之处,空气都被切割出一道道细微的裂痕。
同时,她口中轻喝,花海中升起一道道粉色的光芒,如同柔软的丝带,缠绕向吴狄的双脚,限制他的行动。
吴狄的脚步顿时变得沉重起来,仿佛陷入了泥潭。
渡已的佛珠长鞭每一次抽打都在血滔天的身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血滔天的衣衫破裂,鲜血四溅,如同绽放的血色花朵。
但血滔天也不甘示弱,他狂吼着,声音震耳欲聋,战斧挥舞得更加猛烈,与渡已打得难解难分。
每一次碰撞,都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波动,周围的花草树木纷纷折断,飞沙走石。
吴狄在月花的攻击下左躲右闪,身形飘忽不定。
然而,身上还是被花朵利刃划伤多处,伤口处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他的衣衫。
他恼羞成怒,面容扭曲,再次施展出更加强大的法术,一道黑色的火焰从他手中喷出,那火焰炽热无比,所到之处,一切都被化为灰烬。
月花娇喝一声,花海中涌起一股清泉,那清泉清澈透明,带着丝丝凉意。
清泉浇灭了黑色火焰,发出“滋滋”的声响,化作一团团白色的蒸汽。
渡已瞅准时机,一脚踢在血滔天的胸口,这一脚蕴含着他全身的力量。
血滔天惨叫一声,身体如同炮弹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
血滔天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月花操控的花朵死死缠住,那些花朵如同坚韧的绳索,越缠越紧。
吴狄见势不妙,想要逃跑。
渡已怎能让他如愿,手中佛珠如长鞭飞出,如同一条灵动的蛟龙,缠住了吴狄的脖子,将他拉了回来。
吴狄被拉得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此时,渡已和月花也都身负伤势。
渡已的衣衫破碎不堪,身上多处伤口流血不止,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顺着衣角滴落。
月花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法力的消耗让她有些力不从心,娇躯微微颤抖。
但他们的眼神依然坚定,死死地盯着血滔天和吴狄,那目光仿佛能穿透敌人的灵魂。
“你们这群恶徒,今日就是你们的末日!”
渡已怒吼着,声音中充满了威严和愤怒,再次加大了手中的力量。
血滔天和吴狄眼中终于露出了恐惧之色,他们的身体瑟瑟发抖,但此时他们已无路可逃,如同瓮中之鳖。
血滔天绝望地看着渡已和月花,双眼通红,那双眼仿佛要滴出血来,怒吼一声:“经文不得,我必死,不如大家一起死!”
他的声音沙哑而凄厉,如同受伤的野兽发出最后的咆哮。
他全身的灵气开始狂暴地涌动,那灵气如同汹涌的波涛,失去了控制,四处冲撞。
他的身体散发出一股极其危险的气息,仿佛一个即将爆炸的火药桶,周围的空气都因为这股气息而变得躁动不安。
就连吴狄也被血滔天这疯狂的模样吓住,一时间竟没发觉这可能是血滔天在演戏。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冷汗直冒,焦急地大喊:“血滔天,你踏马疯了!快停下,停下!”
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慌乱,那声音颤抖着,仿佛风中的残叶。
渡己和月花看着血滔天那副决绝的样子,不似有假,心中一凛,不敢有丝毫迟疑。
渡已拉起月花的衣袖,两人的脚步急速向后移动,脚下的土地被他们踩得深深凹陷。
血滔天的脸上肌肉扭曲,表情狰狞得如同恶鬼,额头上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青色的蚯蚓在皮肤下蠕动。
嘴里还在不断地怒吼着:“都踏马别想活!”
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诅咒,让人毛骨悚然。
就在渡已和月花后退数步之际,血滔天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那一丝狡黠如同黑夜中的流星,稍纵即逝。
他迅速调动仅剩的灵力,那灵力在他体内疯狂运转,如同一股洪流冲破了堤坝。
解开了自己和吴狄身上的束缚,然后一把扛起吴狄,动作粗鲁而迅速。
转身就跑,他的速度极快,如同一道闪电,瞬间消失在渡已二人的面前。
只留下一阵狂风,吹得周围的花草树木东倒西歪。
渡已和月花停下身形,看着血滔天消失的方向,心有余悸。
他们的呼吸急促,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这血滔天竟如此会演戏,若不是他逃走,必杀他!”
月花心有余悸地说道,胸口还在因紧张而剧烈起伏,那起伏的节奏如同急促的鼓点。
渡已皱着眉头,神色凝重,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师妹,此番他们虽逃,但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需更加小心!”
他的目光深邃而忧虑,仿佛看到了即将到来的危机。
而另一边,血滔天扛着吴狄在密林中疾驰。
他的脚步沉重而急促,每一步都带起一片落叶和尘土。
“血兄,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吴狄心有余悸又带着几分庆幸说道,他的声音还带着颤抖,身体在血滔天的肩上颠簸着。
血滔天喘着粗气,恶狠狠地说:“哼,不这样,怎能逃出那两个家伙的手掌!”
他的呼吸如同破旧的风箱,呼呼作响。
“可万一你真的控制不住自爆了怎么办?”
吴狄仍感到后怕,声音中充满了对刚才惊险一幕的恐惧。
血滔天冷笑一声:“哈哈,我哪会真的自爆,不过是吓唬他们罢了,只是没想到还真把他们骗住了!”
他的笑声在密林中回荡,带着几分得意和侥幸。
两人的身影渐渐远去,他们的脚步声也逐渐消失在密林的深处。
而这片花海,也在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后,重归平静。
只有满地的残花败叶和凌乱的脚印,诉说着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