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苓则是先回自己的院子里继续画符,她刚回去就遇到了秦澈。
因为惊讶得不到缓解,忍不住问秦澈,“师尊,那百里嶙是太虚宗宗主的儿子吗?”
“对啊。”秦澈点头。
“那他来咱们太初宗当护卫?”墨苓真懵了。
“那有啥,太虚宗宗主刚被咱们宗那死老头派出去杀凶兽呢。”秦澈回了句。
墨苓:“...”好家伙,三大宗门的太虚宗,竟然是太初宗的保镖...
秦澈说罢,又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但仿佛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那纠结的模样让墨苓都感到了奇怪。
“师尊,你怎么了?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墨苓询问。
秦澈听到墨苓的问候,看向墨苓,“那个,苓儿,之前光顾着抢你。我一直忘了问你,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徒弟。”
方才,他接到了百里嶙的传讯,那一连串的话,
什么,“秦澈,你觉得我收徒好还是不收徒好?”
“我想收,可是我怕我教不会她。”
“你觉得我该同意吗?”
“秦澈你当初收徒弟的时候,你徒弟同意了吗?”
秦澈最开始还在吐槽,这百里嶙愿意去指导一个剑修,就是已经起了收徒的心了,但是因为他本身性格纠结又没什么主见,所以即便是天才至极,也至今没有收徒。
至于他秦澈嘛,就是看缘分,没缘分的他懒得收。
他在各处都放置了自己的墨笔,若是有人与他产生共鸣,那就是他命中注定的徒弟。
当时,听到百里嶙这个问题的时候,秦澈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一直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来的。
遇见这个有共鸣的徒弟,直接从小师妹手上给她抢过来了。
他一直没有问过墨苓到底愿不愿意。
听到秦澈的问题,墨苓也回想起了当初的事情。
她刚答应云望舒,做她的弟子,但是秦澈出现的突然,直接给她带走,她根本插不进话,就在符谱上按了手印。
最后更是因为先坐传送阵,后被瞬移符带着,脖子上的伤口崩裂晕过去。
醒过来后何月见问过她,若是不愿意的话,立刻让云望舒过来将她带回。
醒过来后,墨苓其实思考了很多。
权衡利弊下,她觉得符法和阵法不相上下,这样的能力,她都想学。
但真正的转折点,在她入夜离开太初宗,准备跟裴昭决一死战,眼看裴昭就要被她杀了的时候,却被祝家救走。
是秦澈,挡下了那道来自祝家的攻击。
他没有多问,他只是说,他帮她,他助她。
“我很荣幸能做你的徒弟,师尊。”墨苓给秦澈这个回答。
若非秦澈指点,她不会进步这么快。
且她去阵峰学习阵法的时候,秦澈一样很是尊重她,甚至还会经常出门给她找修行阵法需要的灵宝。
秦澈心中那股隐隐约约的紧张,在听到墨苓这句话的时候稳稳落地。
太好了,墨苓是愿意的,对!她说的荣幸!
嗷!
“徒儿你先画着,我去找点好东西回来!!”
秦澈话音未落,人就消失在原地。
墨苓一顿,好家伙,看来宗主,师伯,长老们,又要遭到打劫了。
她管不了,她还是去修行吧。
反正自家师尊每次拿走别人的东西,后面都会还回一些等价的,他们需要的东西。
众师伯,宗主和长老们虽然看起来生气,实际上还是挺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自家师尊顺东西的。
墨苓刚准备回去将没捡完的灵符捡完,身份令牌里就传来了一道讯息。
墨苓打开讯息一看。
是守宗门大门的长老传来的。
“苓儿,有个叫祝青...什么的找你。你看要不要带进来?”守门长老还记得当时秦澈跟他说的,自家徒儿有个护卫,叫什么祝青什么,到时候会来太初宗找她。
若是来了,就带她进来。
但是守门长老记得,那个祝青什么的,好像已经成为了墨苓的护卫。
嘶...怎么又来了一个祝青什么的?
“啊?”墨苓懵了,什么玩意儿?祝青棠不是在符峰主峰吗?
那谁找她?
“我出去看看。”墨苓说,“先别放进来。”
“好嘞苓儿。”那边的守门长老温柔的回应了一声墨苓,又粗狂的回应门口的男子,“你搁这儿等着吧。”
男子点点头,苍白的脸上尽是担忧,一阵风吹来,他突然猛烈的咳嗽起来。
周围进出的太初宗弟子纷纷对他投来好奇的目光。
有个弟子因为太过好奇,一直盯着男子,没注意看路,一不小心来了个平地摔。
弟子重重的摔到地上,手不小心打到了男子。
男子瞬间弱弱的倒下去,嘴角还溢出鲜血。
弟子猛的转头,“不是!我这点儿力气给他打吐血了?”
旁边的弟子将那弟子扶起来,警惕的看向那男子。
这货,不会是来碰瓷的吧?
坐传送阵到达宗门大门口时,墨苓就看到门外围着一群人。
想着守门长老说的祝青什么的人找她,她忙往前走。
她刚靠近人群就听到了什么碰瓷,吐血的。
墨苓:“?”打起来了?
“大师姐。”有符峰内门的弟子认出墨苓,连忙行礼让路。
周围的弟子们也纷纷行礼,“墨师姐。”
“嗯,”墨苓轻轻回应了一声,看向了人群中间的那人。
“祝青尘??”她认出来了,这虚弱,苍白,可怜兮兮的男子,不就是浮生圣域里那个用术法的,祝青棠的弟弟,祝青尘吗?
那个体弱多病,在祝家如同尘埃一般,不被允许学习祝家秘法,但自己硬是一个人出了祝家,成功考入三大宗门之一,法修宗门的太上宗。
跟墨苓和祝青棠被浮生卷拉进浮生圣域不一样,祝青尘是纯靠自己的天赋,获得了进入名额的真天才。
“苓姐...我姐她...呕...”祝青尘一句话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墨苓张了张嘴,看向周围的弟子们,“你们打他啦?”
“冤枉啊!天道啊!墨师姐,我不小心摔倒,手碰到他,他就这样啦!”鼻子还在流血的弟子忙跟墨苓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