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空地上,摆了几张借来的桌子和长凳。桌上放着简单的瓜子、花生和糖果,这些在当时已经算是很不错的招待了。门口挂着两个大红灯笼,随风轻轻摇曳,为婚礼增添了几分喜庆。
临近中午,宾客们陆续到来。大多是四合院的邻里,大家都带着自家的心意,有的是一篮子鸡蛋,有的是几尺布,虽然礼物不贵重,但都饱含着对新人的祝福。
婚礼没有复杂的仪式,由易中海主持。他站在院子中间,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今天,咱们四合院的傻柱和秦淮茹喜结连理,这是咱们院里的大喜事。大家都来见证他们的幸福时刻。”
傻柱和秦淮茹站在院子中间,面向众人。傻柱看着身旁的秦淮茹,眼中满是深情与坚定。秦淮茹微微低着头,脸颊绯红,羞涩中带着幸福。
“一拜天地!” 易中海喊道。傻柱和秦淮茹转身,对着天空和大地,虔诚地拜了下去。在那个年代,人们对天地充满敬畏,相信这一拜,能得到天地的庇佑。
“二拜高堂!” 这时,傻柱的脸色微微一变,原本应该站在他们面前接受礼拜的父亲位置,空无一人。傻柱心中一阵刺痛,但他还是强忍着情绪,和秦淮茹对着空椅子拜了下去。这一拜,包含了傻柱对父亲复杂的情感,有期待,有失望,也有一丝难以割舍的亲情。
“夫妻对拜!” 傻柱和秦淮茹相互对视,眼中满是对未来生活的憧憬。他们缓缓弯腰,郑重地对拜。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他们眼中只有彼此。
“礼成,送入洞房!” 随着易中海的喊声,众人纷纷鼓掌。孩子们在一旁欢呼雀跃,撒着手中的花生和糖果。傻柱牵着秦淮茹的手,走进了他们布置简单却充满温馨的新房。
新房里,傻柱和秦淮茹稍作休息,便出来招呼宾客。婚宴开始,桌上摆着傻柱亲手做的几道菜,虽然没有山珍海味,但都是傻柱的拿手好菜,香气四溢。
邻里们围坐在一起,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说着祝福的话。“傻柱啊,以后可要好好对秦淮茹,你们俩把日子过红火咯!” 一大妈笑着说道。“那肯定的,一大妈,您就放心吧!” 傻柱拍着胸脯保证。
大家吃着喝着,气氛十分热闹。然而,傻柱心中始终有个疙瘩,父亲的缺席让他的喜悦中夹杂着一丝苦涩。何雨水看着哥哥强颜欢笑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她走到傻柱身边,轻声说:“哥,别想那么多了,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开心点。” 傻柱看着妹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嗯,雨水,哥知道。”
婚宴进行到一半,许大茂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他手里拿着一瓶酒,阴阳怪气地说:“哟,傻柱,恭喜你啊,终于娶到秦淮茹了。不过这婚礼,怎么连亲爹都没来啊?” 许大茂的话,像一把刀,刺痛了傻柱的心。
傻柱猛地站起身,怒视着许大茂:“许大茂,你少在这儿说风凉话!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你要是来捣乱,别怪我不客气!” 许大茂见状,却不慌不忙,笑着说:“傻柱,你别急啊,我这不是来恭喜你嘛。来,大家一起喝一杯,祝傻柱和秦淮茹白头偕老。” 说着,他举起酒杯,自顾自地喝了一口。
秦淮茹担心事情闹大,连忙拉着傻柱坐下:“柱子,别跟他一般见识,今天是咱们的好日子。” 傻柱冷哼一声,坐了下来,但心中的怒火却难以平息。
夜幕降临,宾客们渐渐散去,四合院恢复了平静。傻柱和秦淮茹坐在新房里,看着一地的狼藉,心中感慨万千。
“柱子,今天委屈你了。” 秦淮茹轻声说道。傻柱看着秦淮茹,握住她的手:“秦姐,不怪你,这事儿跟你没关系。我就是气我爸,他怎么能这么狠心。” 秦淮茹靠在傻柱的肩膀上,安慰道:“也许以后大爷会想通的,你们毕竟是父子。” 傻柱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握住秦淮茹的手。
何雨水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思绪万千。这些年,她在这个家里的地位,让她感到孤独和无奈。但今天,看着哥哥结婚,她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做出改变,不能再这样被忽视。她决定,要为自己的未来努力,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傻柱和秦淮茹婚后,起初日子虽平淡却也满是温馨。傻柱依旧在工厂食堂掌勺,凭借精湛厨艺,不仅让工友们赞不绝口,偶尔还能顺些食堂边角料改善家里伙食。秦淮茹则操持家务,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棒梗等孩子也逐渐适应有傻柱这个继父的生活。
然而,平静的生活在一个午后被打破。何大清突然出现在四合院门口,他身形略显佝偻,头发花白,脸上带着几分憔悴与犹豫。傻柱看到父亲,先是一愣,随即脸色一沉,冷哼道:“你还来干什么?我结婚你都不来,现在来凑什么热闹。”
何大清嗫嚅着,嘴唇颤抖:“柱子,爸…… 爸对不住你。之前是被你婶儿管得紧,一步都脱不开身。后来我越想越觉得愧疚,这几天好不容易瞅准机会跑出来了。”
傻柱扭过头,不看何大清:“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这么多年你又尽过多少当爹的责任?”
秦淮茹见气氛僵持,赶忙上前打圆场:“爸,您先进屋坐吧,柱子心里虽有气,但他肯定还是盼着您来的。” 说着,她拉着何大清往屋里走。
何大清进了屋,看着屋里简单却整洁的布置,心中满是感慨。他从兜里掏出一个布包,递给傻柱:“柱子,这是爸这些年攒下的一点钱,不多,就当是给你们的结婚贺礼,也算是爸的一点心意。”
傻柱看着那布包,心中五味杂陈,既想伸手接过,又觉得拉不下脸。僵持片刻,秦淮茹接过布包,笑着说:“爸,您这心意我们收下了。您大老远来,肯定累了,先坐会儿,我给您倒杯热水。”
何大清坐下后,看着傻柱,眼中满是愧疚与慈爱:“柱子,这些年是爸对不起你和雨水。但爸心里一直记挂着你们。你结婚这么大的事儿,我没能来,我这心里啊,天天都像被针扎一样。”
傻柱听着父亲的话,心中的怒火渐渐消散,但仍有些赌气地说:“您记挂着我们?这些年您又为我们做过什么?”
何大清低下头,沉默了许久:“是爸不好,爸以后一定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