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边山上祠院,某一院中。
许思墨早已布置完房间,她呆坐在院中树下的石凳子上,神情不好,几乎算得上面无表情。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小饼姐姐她……上茅厕上这么久?”
女子的情绪逐渐失控,五官狰狞:“姐姐她莫非是便秘了吗!”
怎么可能啊啊!
回答她的是一室沉默。
其余三个人也呆呆在院子和屋室中,神情落寞。
其中承受更大压力的就是惊蛰,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背部几乎要被上君看出一个洞了。
怎么可能!
他分明亲眼看到三个大活人住进来的!
怎么会眨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想到责罚,惊蛰觉得自己的屁股不保,寂静无声下,他吞咽口水的声音就显得格外突兀:
“也……也不是不可能吧。”
虞姑奶奶啊!你到底去哪了!快出来吧!
此刻,到外探查消息的秋分迟迟而归,比起屋内等待的人,他的脸色阴沉,更为不好。
只见他走到黑衣男子面前,神情犹豫,语气断断续续。
“说。”裴青寂气息沉冷。
“我听在有人说,今日上山时在半山腰,看到过虞姑娘和两个孩子的身形,他们……和玄月池的顾家兄妹发生了争吵。”
秋分一五一十地将打听的消息道出:“似乎是虞姑娘带着孩子们吃东西坐在草地上,但顾月之偏说那块地是他们占好的,还出言不逊贬低他们。”
“而顾影之又是出了名的疼妹妹,于是想出头保护顾月之,说了很多不好听的话,知珩这孩子就想和他打赌……”
他将前因后果,以及结局输赢说得清清楚楚,以及顾家兄妹的拒不认账,乘坐马车而去。
终于说话,屋室中一片沉寂,每个人的气压都越来越低。
许思墨一开始还在附和活跃气氛,先是“这对兄妹真臭不要脸”,到“珩珩好样的真厉害”,再到“这对兄妹真的好贱恶心”,最后也齐齐陷入沉默。
“不会顾家兄妹怀恨在心,在深根半夜要来报复虞姑娘他们,所以虞姑娘和两个孩子都不见了吧?”
惊蛰一语落地,屋室中本就紧绷的气氛跟为压抑。
“你知道那些人所在的院子么?”裴青寂语气冷得不能更冷,表情却还是没什么变化。
但秋分惊蛰二人知道,上君这样才是最恐怖的,他是真的生气了。
“知道。”惊蛰颔首。
“带路。”
二字落下,许思墨撸撸衣袖,抢着走在了最前面。
司马苏木从头到尾也没什么反应,他自顾自盘着手中的翠绿珠子。
自从上次虞饼将他掉落的那颗珠子还回来后,他便将手链全部串好,重新戴在了手上。
他倒不觉得是顾家兄妹的报复。
毕竟下午的事,周围那么多人看到了,顾家兄妹本就理亏,根本不可能在如此风头上对虞饼和孩子出手,这样一旦事发,目的过于明显,很快会被其他人看出名头来。
风险太大了。
他们这些人就算要出手,也会在宗门武式会结束后动手,这样保险,根本不会给玄月池惹上麻烦。
以小饼睚眦必报的性格,说不定……
是她带着两个孩子找上门报复也可能。
想到这样的想法,司马苏木眸中划过温柔和宠溺,他快步跟上,逐渐期待在院落中看到的场面。
一行人在黑夜中迅速穿梭,很快落在院外面,敏锐察觉到其中不同寻常的气息。
只见整座院子外面包裹着各式各样的符纸种类,灵力围绕不断,多的都快要包浆了。
心中的猜测落定,司马苏木脸上终于扬起彻底的笑意。
许思墨倒没有想那么多,她气愤地要死,以为这些人为了抓人贴符纸是为了隐藏他们阴暗的勾当。
虽然她灵力修为不太行,但她家有钱啊!
她爹娘给她买了很多灵器,就是为了在这种时候发挥作用的。
许思墨冷哼声,大步向上,从储物袋中一把掏出个榔头模样的灵器,一把敲在了符纸围成的结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