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兰宝儿点头。
上午中间场休息时,杨月去上茅房,商安和跟别的孩子吹牛去了。
没人打搅,兰宝儿悄悄打开视频,将书本给刘佳她们看。
明晓云用自己的手机,飞快地查着图片和注音表,一个字一个字的教兰宝儿。
向夫子考的那四句,兰宝儿已经背下来了,也认识了四句的所有字。
一个字一个字的挨着念,就好记啦,这是明姨姨说的。
另外,明晓云查到了同样版本的书,已经在搜图片和注音表,准备打印一本带图版课本。
杨瑞丰很是惊讶,“兰宝儿全会了?”杨月大她两岁,还不会呢。
“对呀,刚刚会的。”兰宝儿说。
杨瑞丰笑着拍拍杨月的小脑袋,“杨月,别问大哥,你向兰宝儿请教吧。”
“啊?兰宝儿你记下来了?真的假的?”杨月一脸的不相信。
“真的,我背给你听。”兰宝儿将向夫子念的句子,一字不停地背了出来。
惊得杨月和商安和张大嘴巴。
商安平黑着脸拧了下商安和的耳朵,“安和,三人中你最大,兰宝儿最小,可兰宝儿都会了,你怎么还不会?别问我,问兰宝儿。”
商安和委屈地撇唇,是呀,兰宝儿都会了,为什么他不会?
唉,好丢脸呀。
回家的路上,商安平说一会儿再赶驴车送他们来。
商安和说,“大哥,我认识路,让我们走着去吧?”
“你会走,可兰宝儿呢?她人小,这得走到几时去?”商安平不同意,执意要接送。
等将来兰宝儿长大些,再让他们步行去学堂。
杨瑞丰道,“安平,我们轮流接送吧?明日我来,后日归你。”
商安平想了想,点头说,“也行。”
轮流接送,也不欠人情。
吃完饭,商安和和杨月,果然一起问兰宝儿。兰宝儿当起小夫子,她说一句,杨月和商安和一起跟着背。
两个小娃都是顶聪明的,一对一的教,一个中午的休息时间,全都背会了。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商安平送他们去学堂。
商夏兰也送两儿子前来。
她已经知道了向夫子要考问的事情,她家两儿子已经会背了,便笑着问商安平,“安平,安和和兰宝儿会不会呀?要不要我家远儿和康儿教一教?他们是表哥,学得快些。”
商安平淡淡回答,“兰宝儿他们也会背了,不用孙远和孙康教。小姑还是叮嘱他们再复习复习,别等夫子提问时,又忘记了。”
商夏兰脸色沉下来,“他们才不会忘记,你放心好了!”眼睛扫到座位,她笑了笑,“安平,一会儿夫子提问,会先提问第一排,远儿和康儿坐在最末尾,会是全学堂最后两个被提问的呢。”
商安平听她这么说,恍然过来。
坏了,坐到最末尾,还有这个好处,他怎么忘记了?
可座位都定好了,再改是不可能了。
“只要本事强,第一个被提问也不会怕!”他冷冷说道。
很快,到了下午学习的时间。
向夫子敲着戒尺,“现在,开始考问。”
兰宝儿和杨月,一起睁大双眼,看向向夫子,等着被提问。
而坐在门口的两个孩子,更是吓得脸色发白。
因为,这是屋子里的一号和二号。
坐在最末尾的的孙远和孙康,则是学堂中的三十二号和三十三号,是最后的位置。
两人心知不会最先点到他们,一起幸灾乐祸地咧嘴笑,拍着腿,掸着袖子。
向夫子看到他们嘚瑟的表情,冷冷一哼,大声说道,“从最后一名开始背诵,孙远,你站起身来!”
正得意地笑着的孙远,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
而坐在门口的一号和二号两个孩子,则是一起松了口气,但又担心夫子反悔重新从第一排开始点人,两人大气不敢出,将眼睛盯着课本,默默地复习着。
向夫子看向这二人,满意地轻轻点头。
再说孙远,颤颤巍巍站起身来,“夫……夫子……”
“背诵!”向夫子冷声道。
孙远的大脑一片空白,明明背会了来着,怎么又不会了呢?
他额头开始冒汗,结结巴巴了半天,总算将内容背出来了。
“错了五处,给我好好站着!”向夫子冷喝。
“孙康!”向夫子又看向孙远的弟弟。
七岁的孙康长得矮胖,却有着狡猾的脸,此时被向夫子点名,同样吓得脸色煞白。
也同样结结巴巴了半天才背出来。
“错了四处,罚站!”向夫子喝道,“前面的,田威,背诵!”
前面一排的一个孩子,小心谨慎站起来。
这孩子长得老老实实,没有傲慢地作妖,虽然背得慢,但一字不差。
向夫了满意地点头,“下一位,秦铁牛。”
后面的孩子们,有些有也错的,但错处不多,只有一二处。
很快,就到了商安和。
商安和不敢看向夫子,他两眼看桌子,一字一句的背了出来,没有错处。
“很好,坐下,杨月!”
杨月呼地站起身来,大声背诵着。
她声音清亮,背得又快又好。
向夫子微笑道,“这是目前背得最好的,没有错处,很好,坐下吧。商兰宝——”
兰宝儿是学堂里最小的,她眨着萌萌的大眼睛,声音糯糯地背诵起来。
但一不小心,多背诵了四句。
向夫子惊讶了,“你还记得后面的?”
“不会,只记得这么多。”兰宝儿老实回答。
向夫子心说,他后面还没教呢,你当然不会了。
他教了八句,但只要孩子们背四句,没想到,这个年纪最小的孩子,居然将八句全都背了出来,还全都正确无误。
“非常好,坐下吧。”向夫子和蔼地朝兰宝儿挥挥手。
再然后,是其他孩子背诵,一圈下来,三十三个孩子有十一个背诵错误。兰宝儿背诵得最好,其次是杨月和商安和。
向夫子当众夸着他们。
下学后,孩子们向向夫子告辞,三三两两相约往学堂外走。
离家远些的,照例是家里人前来迎接。
商夏兰看到兰宝儿和商安和杨月他们,扬着唇角讽笑,“没背出来,挨夫子骂了吧?”
“才没有,我们都得了表扬呢。”商安和不服气说。
“呵呵,那说明太简单了。”商夏兰回头找自家俩儿子,却看到两人灰头灰脸走过来。
看到商夏兰,两人哇的一声哭了。
商夏兰睁大双眼,“你们哭什么?谁欺负你们了?跟娘说,娘揍他们去。”
“是夫子,向夫子。”孙康委屈地抹泪。
刚才在学堂里,他和哥哥没少被同窗们嘲笑,因为他们错的最多。
“什么?向夫子欺负你们?如何欺负?快说,我找夫子评理去。”商夏兰冷声问。
“是……”大些的孙远,不好意思摸摸头,“我们没有背出来。”
商夏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