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辰循声看去。
只见一个穿着好看碎花裙的小女孩正站在门口怯生生张望着。
小丑格利克在见到小女孩后，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
“医生，患者来了，你为她诊治吧。”
“诶，等等！”张辰想出言挽留，但小丑已经快步走出办公室，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看着小丑的背影消失，张辰心中感到惋惜，但很快调整情绪，转而露出温和的笑容。
“小妹妹，进来吧，有什么病都可以和我说。”
然而，小女孩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犹豫片刻后，转身跑开了，小小的脚步声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张辰：……
他迅速起身追了出去，但当他来到医院外，发现不论是小丑还是小女孩，都已不见了踪影。
“靠，鸡飞蛋打了。”张辰无奈地自语了一句，转身回到办公室。
路过走廊时，他看见朱莉正送那个头痛患者离开。
此时那个女人感恩戴德的向朱莉鞠躬，张辰看到她的太阳穴上有了两个巨大的针孔，看来朱莉是把她脑袋里的脓水给抽干净了。
送走患者后，朱莉发现张辰在一旁看着，笑着走过来说道，“呵呵，看什么看？别以为只有你能做到。同样的事情，女人做起来只会更好。”
张辰没有理她，回到办公室直接将门关上。
“可恶！真是个流氓男人。”朱莉看着紧闭的门跺脚怒骂着。
不一会，张辰脱下了白大褂，从办公室中走出。
他决定到外面转转，看看小丑那句特殊的话后，自己是不是可以离开医院了。
至于为什么要脱下白大褂，那是因为白大褂代表着他的职业。
以现在副本的路线看来，尽职尽责才会让他们安全，如果在上班时间穿着白大褂到处乱晃，保不齐会出什么意外。
张辰再次沿着通往学校的路前行。
这次，果然没有患者再出现阻拦他。
“还真是，小丑的那句话的确让我融入了小镇几分。”
张辰喃喃自语，然后便大步往学校走去。
时间紧迫，他要在科尔斯到来前，尽可能多的调查线索。
琼斯小镇的学校很是豪华，所有学生都在其中。
据说是镇长弟弟所创办的。
站在校门外，张辰看到大门紧闭，操场空无一人，学生们正处于午休时间。
犹豫片刻，他撬开大门，大摇大摆进入。
只是没走几步，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就飘到了他的鼻子里。
没走几步，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钻入他的鼻腔。
“死人了？”张辰眉头紧锁，顺着气味寻找，最终停在一间紧闭的器材室门前。
血腥味就是里面散发出来的。
推了推，门被反锁，好在这种锁并不高明，张辰也只是花了点时间，就打开了门。
一推开门，里面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地上满是鲜红的血液，墙壁、风扇、器材上到处都是喷溅的血迹，场面触目惊心。
从血液的粘稠度来看，事发时间不过一两个小时。
他目光扫向地板，只见两具女性尸体横卧其上，手中还紧紧握着裁纸刀，而她们的脖颈布满了深深的切割伤口。
那伤口凌乱而粗糙，显然裁纸刀并不锋利，造成了重复割开的痕迹。
张辰蹲下查看两人的脸，果然是学校的两位“老师”，那对女同。
“自杀？”
张辰皱眉看着这一幕。
为什么会这样？
他仔细搜查了两具尸体，然而并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不过，很快张辰就在其他方面发现了端倪。
她们的脚下，有着一连串的彩条三角旗子。
这种旗子，并不是 象征 lgbt 的彩虹旗。
而是马戏团常用的那种。
张辰走出器材室，顺着走廊继续探索，很快便发现了一间大厅。
他推门而入，果然看见许多小丑表演用的道具散落其中。
“看来，今天很不同寻常啊，不单是医生遇到了小丑，或许其他职业也会遇到小丑之类的，这是一场劫。”
张辰拿起几个彩球，摩挲着。
尽管如此，张辰心里并没有百分百确定这两位“教师”是死于小丑之手。毕竟每个职业每天似乎都有新的危险。
“叔叔，你在那里干嘛呢？陌生人是不可以出现在这里的哦。”
忽然，张辰背后的大厅门口响起一道稚嫩、单纯的声音。
张辰闻声扭头，只见一个穿着华丽小公主裙、留着金色长发的小女孩站在那里。
她见到张辰回头，笑的更加纯真。
然而，张辰却闭上了双眼，等再次睁开时，已经变得凝重。
黑暗直觉告诉他，这个小女孩可不像她表现的那样纯真。
“这时候是午休，你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张辰的淡定让女孩感到意外。
不过，很快，她就表现的更加好奇与兴奋。
“叔叔，你是谁啊？来学校要干什么？不过我看你偷偷摸摸的，应该不会是好事吧？”
“小姑娘，午休不睡觉，在这里乱跑也不是好事吧？”
“哇，大叔你真厉害，居然一点也不照着人家的话往下说呢。”小女孩夸张地嘟起嘴巴，装出一副沮丧的模样。
“我只是想帮帮你而已，”她抬起头，眨着水灵灵的眼睛说道。
“中午不睡觉是因为我总是被一个叫珍妮的家伙欺负，出来透透气。我真的没有恶意。”
张辰皱眉看着小女孩的表演，“你想帮我？怎么帮？”
小姑娘似乎因为年纪还小，演技还不够精湛，抬起沮丧的脸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大叔你先说说你想干什么，不然我怎么帮你？”
思索一下，张辰说自己是来调查小丑的，因为就算有坑，小丑对他来说危险性也不高。
“小丑？那个家伙有什么好调查的，叔叔，不如你帮我做一件事吧，可好玩了。”
“什么事情？”张辰眼神闪了闪。
“我们学校有个恶霸，就是那个总是欺负我的珍妮，等会我会引她出来，”小女孩声音委屈，眼眶微微泛红，“你能帮我教训她一下吗？我真的被她欺负得好惨，求求你了，叔叔！”
小女孩嘴上恳求着，眼泪汪汪的很可爱，生动的诠释着什么叫做可怜，弱小，又无助。
只是张辰看了看她与自己的距离，就知道她一直在防备着他，于是将计就计道。
“如果她真的是个恶霸，我答应你。”
“好耶！”小女孩欢呼一声，笑容甜美至极，“就知道叔叔是个好人，愿仁慈保佑你！”
张辰一怔，他感觉到在小女孩的话音落下后，他与小镇就产生了一种与那时小丑相反的波动。
他稍微一思考，就明白过来。
这种情况在游戏里，就叫多路线。
而对应的，恐怕也有多结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