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紧紧攥着被子,继续窝在被窝里,迟迟不愿出来,只是吝啬地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不过发间的那对雪白猫耳并未被泽收起,软趴趴地耷拉着。
泽一脸郁闷,他忽然想起他前几日悄悄去下界找温泽谈论的话。
“唔…你上次说的那个哄人法子本殿去试了,效果还不错,就是…有点废腰”
“有没有可能那日的法子是我在敷衍你这只猫猫,你不会真去试了吧!”
泽确确实实是拿自己去哄了许久的酒,虽说日日被折腾得下不来床,但架不住结果是好的,所以泽从未想过那是温泽用来敷衍他的。
所以最遭罪的是,泽还从没往这边想过,便任由他的阿酒恶劣又疯狂的占有。
泽此刻一个头两个大,他那日只是让酒在他腰腹刻上几朵彼岸花就好,谁知,他的阿酒一时刻了上瘾,直接在他的腰腹那刻了一大片。
栩栩如生的彼岸是挺好看的,但刻时,泽却是死死地压抑着自己的哭腔声,眼眶的泪水是止不住地往外蹦,泪眼朦胧的,哭了许久。
何况泽是被酒摁在冰凉光滑的地上刻的,温热与寒冷交织在一起,泽根本就没抗拒酒的所有动作,还自个乖乖地一边愈合着,一边由着酒放纵。
泽郁闷不已,他居然被他自己的识魂坑了。
何况他之前还嫌弃温泽蠢呼呼的,结果…
没等泽继续纠结,酒便低头亲了亲那软软糯糯的猫耳,轻声诱哄道。
“泽出来让阿酒抱抱,好不好?”
雪白的猫耳轻轻颤了颤,泽望着眼前笑得肆意的酒,下意识瘪了瘪嘴,犹豫片刻,才伸出布满暧昧痕迹的双手,勾着酒的脖颈,紧紧拥住,泽低头埋在酒的颈间,语气闷闷道。
“阿酒不可以再继续折腾我…会受不住的”
纤细柔软的腰肢,遍布全身的热意,让泽腰腹上的彼岸愈发妖冶。
原本想给泽拢上衣物的酒,动作一顿,直接重新把浑身赤裸的人儿再次捞进怀里,爱不释手地摸索着一寸寸的柔软细腻。
满满的,都是属于她的气息。
暴露于空气的亲密接触,让泽忍不住发怵。
“唔…阿酒…酒…不要…疼”
那抑制不住的哭腔,以及破碎不已的话语,让泽止不住崩溃。
下界的温泽在仔细翻阅落城卷宗的旧案后,眉头紧锁,神色更是凝重不已。
木酒一进屋,就瞧见冒着冷气的温泽,心中冒着几许困惑,但也不影响木酒抱美人。
“阿泽~”
闻声望去,看着乖软的木酒,温泽沉默不语,脑海里止不住想起那只猫说的话。
“酒比木酒疯些,但你还是得管好你的木酒,本殿就管好阿酒便是,不然让这两个疯子碰在一起,遭罪的还是我们自己”
那是一张与他相差不大的脸,只不过泽的睫羽及眉眼皆是微白,而温泽的眉眼则是由墨笔轻轻勾勒出来的淡墨色,睫羽亦是。
同样都是白发,温泽的发丝是由木酒拿墨色玉簪细细绾上的,而泽的白发则是由酒用红绸带绑上的。
由于绑得较为随意,泽身后的白发都微微散开,反倒衬得更为散漫。
至于泽那耳垂上总缀着的红珠…
温泽心中颇为感慨,若说他们是同一人,那长得确实相像,但性格总归是有多少不同。
温泽心下叹气,望向木酒时,眼眸里下意识泛着几许柔意,他虽不知那猫口中的酒疯不疯,反正他的酒酒在这几日是挺疯的。
“今日怎么回来得这般早?”
木酒看着任由她抱的温泽,便忍不住低头亲了亲温泽的眼眸,轻声道。
“唔…事情都处理完了,三哥应该都能应付,所以阿泽,我们过几日便该回京城了”
闻言,刚查到不少线索的温泽忍不住蹙眉,他现在并不是很想回京城,反正督公府的事都有地锦处理,温泽心下纠结要不要晚些回京城。
他之前都已经想好了,让酒酒先回,他则留在落城把事查清后再回京城,但显然,这并不可取。
他不跟着一块回,那他的酒酒肯定是不会先回京城。
“阿泽,你怎么好像不太开心呢?”
温泽头疼,他现在确实不太开心,在落城他还能把之前的事弄清楚。
可他若是回了京城,南承帝究竟是怎么想的,温泽不太清楚,但架不住他知道恒安帝会把他安排到酒酒那。
温泽现在都能隐约觉得腰疼,虽说这几日因为木喻枫受伤昏迷一事,他的酒酒一直早起晚归地在处理那些事,没再折腾过他。
但温泽一直都知道他的酒酒已经是歪得不能再歪了。
可那只猫似乎亦被酒折腾得惨兮兮的,更何况那只猫的痛感可是常人的十倍,他曾有幸体会过一次,那是真的疼啊!
这样一想,温泽就瞬间释然了,他的酒酒勉勉强强还能算是挺乖的一只!
他多哄哄酒酒,酒酒其实挺乖的,只是酒酒一旦上了床就不太听话。
温泽偏头瞧了一眼窗外的光景,正午的日光耀眼夺目,这有点不太妙呢。
哎!他还是得先让他的酒酒吃些甜头,不然那事可不太好处理。
温泽把木酒拉入怀,让木酒坐在自己腿上,只要微微低头,温泽还能瞧见脸色绯红的酒酒,这是他那床下纯情、床上发疯的酒酒。
温泽轻轻抬起木酒的下巴,微微低头吻了上去。
温热的触感,甜腻的吻。
她的阿泽这是又吃糖了。
原本被亲得眼神渐渐迷离的木酒忍不住反客为主,毕竟温泽的吻技确实不太行,虽说会换气,可稍微亲久些,仍旧会喘不过气。
木酒忍不住把人抱至不远处的榻上,调笑道。
“今日的阿泽好乖啊!还有点可爱呢!”
温泽:“……”
温泽轻轻抿了抿唇,唇上轻微的刺痛让温泽下意识蹙眉,好像有点不太对,温泽没想通,朝木酒无辜地眨了眨眼。
“现在先不动阿泽,让酒酒多抱抱或者多亲亲,等晚上再折腾阿泽,好不好?”
温泽低头瞧了一眼散开的衣物,沉默不语,酒酒现在说的话,一点也不可信,更何况他现在只要稍稍一动,他的酒酒可能就克制不住了。
温泽犹豫不决,他是想等晚上再被酒酒折腾的,可现在好像确实不太妙。
“阿泽专心些,不然…”
“唔…唔…酒酒…”
温泽开始忍不住推饶,虽说那一次的药早已失了效,但他的身体好像还是比从前更敏感了些,温泽懊悔不已,他应该晚上再勾引酒酒的,而不是现在与酒酒白日宣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