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棂踉跄了几步,被云雾扶住。
蔚铎慢一步,只有云雾的背影留给他。
他伸到空中的手,尴尬地收回裤兜。
【云云对风风才是真爱吧。】
【蔚铎标准的电视剧男二视角。】
【捉摸不透的关系最好看了,期待最后风棂和云雾在一起。】
覃导看着周围一群工作人员,“快追啊!”
风棂:“不用追。”
覃导:“哦好吧。”
他表面上答应的非常快,实际上让两个人带着摄像头追上去了。
追出去的镜头拍下了这样的一个场景。
小偷跑出几米远,失神踩空了,掉进了井盖不稳的坑里。
追出去的摄影师扛着相机,站在井边,“喂,你没事吧?”
小偷呕了一声。
与摄影师同行的人:“别着急,我们不会拉你上来的。”
小偷:“银行卡还给你们,求你们救我上去!”
摄影师:“你先把卡扔上来。”
小偷身体陷在粪便里,不知哪个洞流进来的液体,粪便池的高度不断上升,他想也没想把卡扔了上去。
工作人员捏住鼻子,用纸巾擦了几遍银行卡,又用干净的纸巾包住,犹豫万分才放进口袋。
远处响起警鸣声。
路边的维修工来了,抱怨道:“这井今天被粪冲了,掉下去你倒霉没什么事,我要修可真是头疼了。”
小偷双手举高,“我要被淹了,快救我!”
摄影师:“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啊——你们说话不算话!我银行卡都还给你们了!”小偷张开嘴怒吼,此时身体已经被淹了一大半。
他叫得越来越着急,一个没注意,粪水漏进了嘴里。
“咳!”他用力咳了一声,粪便的气味在喉咙炸开,在口腔弥漫。
节目组的两个工作人员同时干呕了一声。
紧跟着,几名警察弯弯绕绕,终于找到他们,将被腌入味的小偷拉出来,带走了。
小偷一路走,地上挂了一路的水,路人捂鼻子避之不及。
录像视频被带到了覃导手中,覃导自然是第一时间发表到了网络。
【笑死我了家人们,他活该,骗人偷东西,最终自讨苦吃。】
【真的掉井坑里了?还是个装粪便的井坑?井坑不都渗水的吗?】
【帮你们回忆一下,风棂说过一句话,走夜路小心。】
【感谢回忆,细思极恐。可能没有什么关联,但就是让人忍不住想到一起,像来自风棂的惩罚。】
【风棂的嘴开过光。】
【风棂是神婆吗?一次两次是巧合,这都第几次了,数不清了。】
八人重新聚齐。
游月姝表演歌曲,吸引了许多居民和夜爬的游客。
于宸志帮助游月姝拍摄照片,游月姝传到了她的社交软件上,为老板宣传烤肉店。
老板为游月姝和于宸志准备了丰富的一顿大餐。
烤肉店隔壁是一家面馆。
剩余的六人全在面馆内。
面馆老板是蔚铎认识的人,所以蔚铎一句话,吃饭问题解决了。
奚蕊和茅淮自费,把赚到的钱全部给了面馆老板。
晚餐的问题解决后,便是今晚的住宿问题。
在吃饭期间,大家收到节目组的短信。
【今晚住宿环境由吃进第一口晚餐的顺序依次往下排列。顺序如下:游月姝、于宸志、白格菲、茅淮、奚蕊、风棂、蔚铎、云雾。】
茅淮看着手机吐槽,“所以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你们安排好的啊。”
白格菲吸溜了一口面条,“导演你心眼子好坏哦。”
“就是就是。”茅淮难得附和白格菲:“万一房间非常好,有个女生房间不好,我要是不主动提出换房,岂不是没有绅士风度了。”
“你有那东西吗?”白格菲翻了个白眼,白眼翻到一半,瞥见云雾在旁边,硬生生转悠了回来。
住宿的地点在民宿,八间房的设施依次变简陋。
一个个人进屋,前面的人进去后,待在房间没有出来了。
剩下最后三间房,一间房有舒适的床和椅子,一间房只有一张木板床,最后一间房是水泥地上铺了一层被子。
风棂被工作人员带到有床有椅的房间。
路过地铺房间,她没有犹豫,停下脚步,“我睡这里。”
工作人员“啊”了一声。
蔚铎随后走来,拦住她进入的步伐,“你睡那间去。”
他指的那间房有舒适的床。
风棂摁下他手臂,“我不睡觉,明天爬山,你们需要养好精力。”
云雾走到她身后,“我是最后,最差给我。”
风棂闻言,欣然答应,“可以。”
睡觉对于她和云雾来说不重要,但蔚铎是人,一天疲惫过后,比较需要休息。
一直趴门缝的白格菲听见,她不乐意了,打开房门喊道:“云雾,你睡我这个房间吧,我随便哪间都可以的。”
“不用,谢谢。”云雾局促拒绝,飞快踏进房间,关上门。
白格菲气馁,瘪着嘴巴关门。
外面只留下风棂和蔚铎二人。
蔚铎直接把风棂往舒适床的房间推,“进去休息。”
风棂拗不过他,“木板床很硬很短,你确定吗?”
“确定。”蔚铎给出肯定回答。
风棂遵从他的想法,不带犹豫走进房间,反手带上门。
【好精彩的四角恋,白格菲爱云雾,云雾爱风棂,蔚铎也爱风棂,风棂似乎比较爱云雾。】
【哦买噶的,菲菲伤心了,云雾你别不识好歹!】
【风棂人真好,舍己为人,宁愿自己睡差的,也要让别人睡好。】
【我一直觉得风棂装,选了地铺,怎么别人说几句,她马上改变想法了,装都装了,客气忘记装了?】
风棂门关得太快,蔚铎脑瓜子嗡了一声。
“她是不是……哎,不想了。”蔚铎抓了抓头发,回到房间。
他要睡地铺,风棂拒绝了,怕他睡不好。
云雾要睡地铺,风棂答应了。
是不是说明在风棂心中,他比云雾重要。
想到这里,蔚铎哼起歌,一头倒进硬邦邦的木板床。
四肢被木头搁得发痛,他也丝毫不在乎。
木头咯吱咯吱叫,把他脑海的想法驱散了。
他意识到自己嘴角带的笑意,嘴角瞬间拉下来了。
明明只有他跟风棂相处时,一切都挺好的。
突然来了个云雾,他开始瞎想了。
他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