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柳浅浅只能掌控乾国一半的地盘,那也是很厉害的,秦墨承暂时对整个乾国没兴趣,所以,暂时不会和柳浅浅抢。
至于以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呗。
“浅浅,你在宫里憋屈不,明日带你去装逼啊。”这里这么多秦墨承的仇人,安宁不做点什么,实在不愿意就这么离开,实在是太亏了。
柳浅浅也笑了,笑的明媚:“好啊,我也沾沾你的光。”
夜里,安宁被冻醒了,因为熏炉里的炭火熄了,安宁不希望夜里屋里有人,所以也没人加炭。
屋里气温下降,安宁习惯了秦墨承这个人形暖炉,可不就醒了。
虽说已经是年后,但京都的气温一点也不高,宫里还停了地龙,据系统说,秦墨武这边,从上到下都在节省,所以早早就停了。
本来没有这么严重,不至于连烧地龙的炭都没有,但桦州地震,再次让本就不富裕的秦墨武更加雪上加霜。
所以,宫里地龙也停了,就连安宁用的熏炉里的炭,都是秦墨承在暗处的人送的。
以前秦墨承住的地方也不用地龙,但也只是秦墨承住的地方,其他地方不受影响。
安宁去后,便都有了,安宁都习惯了,今夜一下变冷,实在难受。
“宁宁,开门。”
安宁被这声音惊的不行,忙起身去开门,门一打开,秦墨承就将安宁按进怀里。
他边往屋里进,唇毫不犹豫的吻上了安宁。
安宁被迫跟着退,她能感受到秦墨承的不安。
过了许久,秦墨承才放开,他呼吸粗重,显然在压抑什么。
“阿承,你怎么来了?”
秦墨承抵着安宁的额头,声音缱绻又温柔:“想你了。”
从霖州到京都,也就一日的路程,安宁都没脾气了:“昨日还见过,这话说的,你不觉得不好意思吗?”
“不会,我就是想你,所以,宁宁没有想我。”秦墨承的语气已经开始委屈。
安宁忙道:“没有,我也想你。”安宁都不敢想,她要是回答的慢了,这家伙会用什么可怜的样子对着她。
“就算在这里,也不要委屈自己,听到没有。”秦墨承不放心的嘱咐,今日要是秦墨武敢动手,秦墨承保证让他悔不当初。
“我知道,明日我就打算在宫里给他闹出点动静,免得秦墨武以为我是这么好请的。”不把宫里给他闹个天翻地覆,都对不起秦墨武的那些嘴脸。
更何况,这里还有那种伤害过秦墨承的人,她们都好好的,就会让安宁极度不爽。
“宁宁是想为我出气。”虽是疑问的句子,秦墨承却说的很肯定。
安宁柔声说道:“嗯,为我的阿承出气。”
一句我的阿承,让秦墨承将所有的担心都抛之脑后,哪怕安宁真的狠心离开,他想,他还能拼一次的。
“好,你想做什么就做,不用顾忌,你的阿承都给你兜着。”
安宁笑的灿烂:“你真好,现在,该你哄我睡觉了。”
秦墨承的笑瞬间深邃,没忍住占了些小便宜,但也仅限于此。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有了秦墨承,安宁睡的特别温暖又安稳。
天蒙蒙亮,秦墨承又离开了,除了不想声张,也因为他要帮着柳浅浅站稳脚跟,所以,暂时还是不要露面的好。
秦墨承走后,安宁又睡了一会儿才慢悠悠的起床,而伺候的人已经变成素影。
安宁没觉得惊讶,这事儿秦墨承昨晚上说过的,素影伤的没那么重,一两日就恢复,秦墨承便让她来跟着安宁。
虽然暗处有许多人,但还是有信得过的人一直跟着,秦墨承才能稍微放心。
“素影,你真的没事了吧。”安宁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是她亲眼看着素影受伤的。
素影肯定的点了点头:“姑娘放心,素影真的没事。”
安宁点了点头,有素影在,她更方便了,因为素影还是很贴心的。
今日,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天,安宁带着素影去找柳浅浅。
柳浅浅看到素影那刻,人都麻了,这宫里,怕是秦墨承的后花园吧,他想派人来就派人来。
“浅浅,走,我们出发。”安宁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伤害过秦墨承的,她都要收拾一遍。
还没出芙蓉宫,迎面而来一行人,仔细一看,安宁也不走了,倒省了她麻烦,仇人主动送上门来了。
大概不放心秦墨宣,所以秦墨武将秦墨宣和贤妃等人都安排在宫里,迎面而来的,是秦墨宣的正妃,周悦可。
这可是老熟人,安宁知道的,当初她也没少欺负秦墨承,今日,本没想先去找她,偏偏她自己送上门来,这就不怪她了。
安宁吩咐了拂柳几句,拂柳虽震惊,但也不敢不从,柳浅浅吩咐她这几日跟着安宁,她便只能听安宁的。
“周悦可,你怎么这么老了?”安宁的话带着讥讽,也是专挑痛处,是个女子都不愿意被人说老。
特别是从安宁嘴里说出来,她还是当年的样子,而岁月,却没放过周悦可,在乾国,安宁本就待了三年,她离开半年,这里却过了八年。
同周悦可,算是十一年没见,安宁还是老样子,周悦可却快三十了。
周悦可瞪大了眼睛,她还以为秦墨宣是开玩笑,没想到还真是当初冷宫那个宫女,还和当初没什么区别,她怎么能忍。
今日,她本来是替秦墨宣来的,现在,也为她自己。
“你个贱人,敢说本宫老,今日非让你付出代价,嬷嬷,掌嘴。”
安宁看过去,又是一个熟人,这个嬷嬷还挺能活,还能伺候周悦可,现在还有力气打人。
但她们没机会,在周悦可说话的时候,素影已经一巴掌扇了过去,那力道可没有收着,素影常年练武,周悦可的脸,瞬间肿的老高。
陈嬷嬷扑上来,素影一样没有客气,直接扇。
反正,只要是为了安宁,她素影可以打所有人,不管是谁。
“住手。”这一声住手,语气里都是不可置信,她没想到,有人可以在别人地盘这么嚣张,昨日的事,她听说了,但总觉得不太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