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在医院足足住了两天,可这两天她感觉浑身都不舒服,于是便准备回家坐月子了。厉庭琛满心关怀,将林婉包裹得严严实实,几乎密不透风,只露出了两只灵动的眼睛在外面,就连头都被轻柔的纱巾紧紧围住。厉庭琛为了照顾好林婉,可是做了很久的功课,他深知月子期间产妇是万万不能着凉受风的,否则那些恼人的月子病就会如同梦魇一般,纠缠着女人一生,带来无尽的痛苦和困扰。
就这样,林婉顶着这全副武装的独特造型回到了家属院。那辆军用吉普车缓缓开到家属院大门,厉庭琛轻按喇叭鸣笛示意。小王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赶忙定睛一看,发现是厉团长和嫂子回来了,便急匆匆地上前,满脸堆笑地说道:“厉团长,伯父伯母,嫂子回来了!恭喜厉团长升级为父亲!嫂子这是生了男孩还是女孩呀?”小王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的光芒,要知道,家属院的这群女人早就为此议论纷纷,甚至还兴致勃勃地打赌说嫂子生的一定是女孩!
“你嫂子生了三胞胎男孩儿!等满月了请你们吃席!” 老张一脸喜气洋洋,眉梢眼角都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声音洪亮得仿佛要传遍整个街区。
“三…三个…三个男孩儿!”小王的嘴巴张得老大,那模样仿佛能塞下一个大鸭蛋,眼睛瞪得滚圆,满脸的难以置信。他那吃惊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活脱脱像个被惊到的木偶,僵硬在了原地。
“嫂子厉害啊!那我就等着好消息了!”向林婉竖起了大拇指的向林,脸上洋溢着真诚的喜悦,眼神中满是对这个好消息的祝福。
吉普车缓缓开到自家小院门口,厉庭琛动作敏捷地将林婉快速抱进屋里,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就怕突然来一阵风把林婉吹着。把林婉轻柔地放到卧室里床上,仔细地盖好被子后,又急忙转身回去车里抱孩子。这一路,厉父紧紧抱着老大,目光中满是慈爱与疼惜;厉母则满心欢喜地抱着老二老三,脸上绽放着幸福的笑容。厉庭琛接过老三,动作轻柔又熟练。三人一人抱着一个孩子,那温馨的场景让人感到无比温暖。此时,看见的军嫂们都纷纷围了上来,好奇地打探一番,七嘴八舌地讨论。
一位军嫂面带笑容,热情地凑上来询问:“这刚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呀?”厉母眉梢眼角都洋溢着喜悦,回答道:“我儿媳妇生了三个男孩。”说着,她脚步轻快地走进屋里。
“哟,这可真是大喜事儿啊!三个大胖小子!”一位军嫂睁大了眼睛,满脸羡慕地大声说道,那神情中满是惊喜与赞叹。
“可不是嘛,林婉妹子可真是有福气!”另一位军嫂也跟着附和着,脸上同样洋溢着欢喜的神色,似乎这福气也能感染到她。
厉庭琛和父母在众人的簇拥下,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好不容易走进了屋子。他们小心翼翼地将孩子们轻轻地放在了林婉身边。林婉目不转睛地看着三个粉雕玉琢般可爱的小家伙,心中仿佛被灌了蜜一般,满是甜蜜。
厉庭琛一刻也不停歇,忙前忙后,先是给林婉倒了杯热气腾腾的热水,接着又细心地把窗户关得更严实了些,生怕有一丝凉风会侵袭到妻儿。
“庭琛,你别忙活了,快歇歇。”林婉望着他,轻声说道,眼神中满是关切与心疼。
“我不累,只要你和孩子们好好的,我做什么都愿意。”厉庭琛嘴角上扬,微笑着回应,那目光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这时,厉母慈爱地说道:“庭琛啊,你去买点排骨和鲫鱼,给婉婉好好补补身子。”
厉庭琛毫不犹豫地应了一声,便匆匆出门去了,那急切的步伐彰显着他对妻儿的关怀。
厉庭琛刚院子离开不久,家属院里的议论声就如同煮沸的开水一般愈发嘈杂起来。
“这林婉妹子可真是好命啊,一胎就生了三个大胖小子,以后在厉家的地位那可不得了。”一位军嫂酸溜溜地说道,那眼神中流露出的嫉妒是如此明显,仿佛能凝成实质。
“就是就是,你看看人家厉团长对她那个体贴劲儿,真是让人羡慕得紧。”另一位军嫂也跟着附和,话语里带着几分不甘,眉头微微皱着,似乎在为自己没有这般待遇而感到失落。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生了几个儿子嘛,说不定以后教育不好,也是白搭。”一位平时就与林婉不太对付的军嫂阴阳怪气地说道,心里却嫉妒得要命,双手抱在胸前,一脸的不屑。
“哎呀,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人家刚生了孩子,这是大喜事,咱们就别在这说风凉话了。”一位心地善良的军嫂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出声制止道,眉头紧蹙,脸上满是不满的神情。
“我可没说风凉话,这事实就是如此,生儿子有什么用,还得能养得好。”那嫉妒的军嫂依旧不依不饶,声音愈发尖锐,仿佛要将自己的嫉妒全都发泄出来。
“瞧你这德行,纯粹是嫉妒人家。林婉妹子平日里为人和善,又勤劳,这是人家应得的福分。”又有军嫂站出来为林婉说话,语气坚定,目光中透着对林婉的维护。
“你们就知道帮着她说话,我看她就是运气好罢了。”嫉妒的军嫂气呼呼地转身走了,脚步匆匆,带起一阵小小的旋风。
其他军嫂们继续讨论着,羡慕的声音还是占了大多数。
“我要是也能像厉团长他媳妇儿那样,给我家生几个大胖小子,我家那口子不知道得多高兴呢。”一位军嫂一脸向往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憧憬,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被丈夫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场景。
“得了吧,这生孩子也得看缘分,强求不来的。林婉妹子这是前世修来的福,咱们就只有羡慕的份儿。”
“不过说真的,厉团长那样的好男人也难得,对林婉妹子是真的上心,以后林婉妹子的日子肯定越过越好。”
“可不是嘛,咱们就等着看这三个小家伙长大成人,肯定有出息。”
家属院里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如同交织的乐章,有真心的祝福如悠扬的旋律,也有酸涩的嫉妒似不和谐的音符,但这丝毫影响不了屋内那温馨幸福的氛围,那温暖的气息仿佛能穿透墙壁,弥漫在整个院子里。
就在军嫂们依旧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纷纷,气氛显得颇为热闹的时候,一位看起来年纪稍长些、面容慈祥的军嫂缓缓开了口:“你们呀,别光在这儿羡慕嫉妒。人家厉团长他媳妇平日里那可是对公婆孝顺有加,尽心尽力,对待邻里也是友善和睦,亲如一家。这都是人家实打实地做出来的,能有如今的美满,都是她应得的。厉团长在外面风餐露宿,保家卫国,他媳妇儿在家里不辞辛劳,操持家务,这两口子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齐心合力的,日子能不好吗?”这番言辞恳切的话语,让不少军嫂都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说得也是,咱们不能光瞧着人家表面的风光无限,背后那些不为人知的付出咱们也得瞧见。”一位之前跟着心生嫉妒、此刻满脸通红的军嫂,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目光中带着些许的惭愧。
这时,又有一位军嫂紧接着说道:“林婉妹子生孩子的时候那可是受了不少的苦。咱们呀,也别在这说些有的没的闲言碎语了,不如以后多去帮帮她,邻里之间就该相互照应着,相互帮衬着。”大家听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眼中满是真诚。
然而,在角落里仍有军嫂小声地嘀咕着:“哼,就算现在风光,以后养孩子的难处多着呢,有她受的,看她能得意到什么时候。”只是,这样酸溜溜的声音很快就被其他军嫂的嘘声给压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厉庭琛拎着满满当当、种类繁多的食材回来了。只见他身姿挺拔,步伐矫健,看到院中的军嫂们,礼貌地点头微笑,那笑容如春风般和煦。军嫂们也都热情地跟他打招呼,还不忘一个劲儿地夸上几句:“厉团长啊,你可真是个好丈夫,对媳妇关怀备至,体贴入微;也是个好爸爸,对孩子尽职尽责,疼爱有加!”厉庭琛听了,笑着回应:“谢谢嫂子们关心,以后还得请大家多照顾我媳妇儿和孩子们。”说完,便迈着匆匆的步伐回家去了。屋内,林婉看着厉庭琛手中那沉甸甸的食材,心中瞬间满是温暖,犹如被冬日的暖阳照耀着,暖意融融。他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却顾不上歇息片刻,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就一头钻进厨房开始忙碌起来。
过了好一阵子,厨房里先是传来锅碗瓢盆叮叮当当的碰撞声,随后便飘出了阵阵诱人的香气,那香气仿佛有魔力一般,引得人垂涎欲滴。厉庭琛系着围裙,双手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鲫鱼汤,步伐沉稳地来到卧室。他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勺汤,轻轻吹了吹,然后喂给林婉喝。
“小心烫,慢慢喝。”厉庭琛的眼神里充满了如水般的温柔,那目光中饱含着关切与爱意,仿佛林婉就是他世界里最珍贵的宝贝。
林婉喝了一口,脸上绽放出满足的笑容,开心地说道:“真好喝。”那声音轻柔而甜美,犹如春日里的微风拂过人心。
在那家属院外,一群未能亲眼目睹屋内温馨场景的军嫂们,只是远远地瞧见厉庭琛提着大包小包、步伐匆匆地走进院子,心中那股羡慕嫉妒的情绪便如潮水般又一次汹涌翻腾了起来。
“瞧瞧人家厉团长的媳妇儿,这才叫嫁对了人!咱们怎么就没这好命呢?”一位军嫂忍不住酸溜溜地嘟囔着,那眼睛直勾勾地紧紧盯着厉庭琛离去的背影,仿佛要从那背影中看出个究竟来。
“就是啊,这厉团长不仅生得一表人才,玉树临风,还对他媳妇儿这么上心,啥好吃的都往家里买,咱们家那位啥时候能有这觉悟哟。”另一位军嫂附和着,满脸写着哀怨,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眼神中满是失落。
“哼,说不定这只是暂时的,新鲜劲儿过了,谁知道会咋样呢。”一位军嫂嘴上虽然这么说,可那眼神里的羡慕却怎么也藏不住,目光时不时地飘向家属院的方向,心里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啥滋味都有。
“我看林婉妹子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怎么就能让厉团长这么死心塌地的,真是想不通。”又有军嫂撇了撇嘴,心里是一百个不服气,嘴里还小声嘀咕着,那表情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人家林婉妹子温柔贤惠,知书达理,又给厉家生了三个虎头虎脑的大胖小子,能不招人疼吗?咱们就别在这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了。”一位稍微理智些的军嫂说道,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无奈和苦笑。
“哎呀,你还帮着她说话,难道你就不羡慕?”有人立刻反驳道,声音尖锐刺耳,带着几分咄咄逼人的气势。
“羡慕归羡慕,可咱们也得看到人家的好,不能光嫉妒。”这位军嫂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
“我看啊,林婉妹子就是运气好,赶上厉团长这么个好男人。咱们就没这运气,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一位军嫂双手抱在胸前,一脸的无奈,那模样就像是霜打的茄子,彻底蔫了下去。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心里的羡慕嫉妒化作了各种尖酸刻薄的话语,那话语就像一根根利箭,在空中交错飞舞。然而,不管她们怎么议论,家属院里那温馨的一幕仍在继续,厉庭琛和林婉的幸福也不会因为这些闲言碎语而有丝毫的减少,他们的爱情就如同那坚固的城堡,任凭风吹雨打,依旧坚不可摧。
就在这些军嫂们仍旧喋喋不休地议论个不停时,其中一位年纪稍长些、面容略显沧桑的军嫂终于忍不住紧紧地皱起了眉头,刻意提高了音量说道:“你们别再这么酸溜溜地说了,林婉妹子和厉团长过得好那是人家的本事和福气。咱们与其在这儿羡慕嫉妒恨,倒不如回去好好经营自家的日子。”
可这话非但没有让其他人住嘴,反而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更多的不满情绪。
“嫂子,您这话说得轻松,我们怎么经营?家里那口子能有厉团长一半好,我就烧高香了。”一位面容姣好却满脸委屈的年轻些的军嫂带着哭腔说道,那眼眶红红的,仿佛随时都会落下泪来。
“就是呀,林婉妹子啥都不用做就被宠上天,我们累死累活也没个好脸色。”另一位军嫂跟着抱怨起来,她双手叉腰,眉头拧成了一个结,脸上写满了愤懑。
“你们就只看到林婉妹子现在的风光,怎么不想想她平日里对厉团长的支持和理解?人家夫妻之间那是相互付出,才有今天的幸福。”年长的军嫂苦口婆心地劝道,她的眼神中透着焦急和无奈,额头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
“哼,说得好听,我们也付出了,可得到了什么?”有人依旧不依不饶,那声音尖锐得如同划破夜空的闪电,充满了怨气。
这时,一位一直没怎么说话、看起来较为文静的军嫂缓缓开口了:“我觉得咱们也别光盯着别人的生活,多找找自己家的好。也许咱们的丈夫没有厉团长那么会表现,但说不定也有他们的优点。”
“优点?我可没看出来。”有人不屑地哼了一声,嘴角向下撇着,眼神中满是怀疑和不屑。
“唉,咱们这样一直议论下去也没啥用,反而让自己心里更不痛快。”最先开口的那位年长军嫂无奈地摇摇头,她深深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忧虑。
可其他人似乎还没说够,话题又如同脱缰的野马,转到了林婉坐月子的待遇上。
“你看看厉团长他媳妇儿,这月子坐得,又是香喷喷、浓白浓白的鲫鱼汤又是鲜嫩多汁的排骨的,咱们那会儿哪有这待遇。”
“可不是嘛,厉团长真是把她当成宝贝一样供着,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
“我听说啊,厉团长还打算他娘回去之后请个手脚勤快、经验丰富的保姆专门照顾他媳妇儿呢。”
“这也太夸张了吧,哪有这么金贵的。”
她们的声音在院子外此起彼伏,那充满羡慕嫉妒的话语仿佛没有尽头,像一团乱麻交织在一起,剪不断,理还乱。
终于,也不知究竟是谁扯着嗓子喊了一句:“行了行了,都散了吧,说再多也没用,回家做饭去!”
众人这才像是如梦初醒一般,意犹未尽地停下了那滔滔不绝的议论,三三两两地缓缓散开。有的军嫂边走边恋恋不舍地回头,眼神中还闪烁着方才话题的余波,似乎思绪仍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有的则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般,加快了脚步,脸上带着些许难以掩饰的尴尬,仿佛刚刚意识到自己刚才那尖酸刻薄的失态模样。
那位年长的军嫂,目光平静而又略带无奈地看着大家逐渐远去的背影,沉重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仿佛承载着她对众人的惋惜与忧虑,随后也缓缓转身,迈着略显蹒跚的步伐回家了。
院子外渐渐地恢复了往昔的平静,只有那偶尔轻轻吹过的微风,如同温柔的手一般,轻轻拂动着路边那一片片嫩绿的树叶,发出沙沙的轻响。然而,关于林婉和厉庭琛的话题,或许在这些军嫂的心里,就像一颗深埋的种子,还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时不时地冒出来,生根发芽,成为她们平淡如水生活中的一点别样滋味,或酸或甜,难以言喻。
那些逐渐散去的军嫂们,即便在那蜿蜒曲折的回去路上,嘴里也依旧像连珠炮似的没闲着。
一位军嫂微微低下头,小声嘟囔着:“哼,厉团长他媳妇儿不就是长得有那么几分姿色,会哄男人开心嘛。”她的眼神中毫不掩饰地透着一丝难以遮掩的嫉妒,那脚步也显得异常沉重,仿佛每迈出一步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
另一位军嫂紧接着话茬说道:“就是啊,说不定都是装出来的温柔贤惠,谁知道在家里是不是另一副令人憎恶的模样。”她撇了撇嘴,手中紧紧攥着那破旧的菜篮子,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过度而泛出了苍白的颜色,青筋也隐隐凸显。
“不过厉团长对她确实是好得没话说,咱们啊,怕是这辈子都享受不到这种令人艳羡的待遇咯。”又有一位军嫂重重地叹息着,脸上满是深深的失落和无尽的无奈,那神情仿佛是遭遇了天大的不公。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哪天咱们也能时来运转。”虽然嘴上这么逞强地说着,但这位军嫂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近于蚊蝇般的嗡嗡声。
“我看难,咱们家那口子,能少给咱们找点麻烦就不错了。”旁边的军嫂一脸苦涩的笑,无奈地摇了摇头,那动作中充满了对生活的妥协与认命。
她们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那嘈杂的声音在狭窄逼仄的楼梯间不断回荡。直到各自走到自家门口,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上了嘴,可心里却还在翻腾着那些羡慕与嫉妒相互交织的复杂情绪,如同乱麻一般,怎么也理不清。
军嫂们各自进了家门,只见屋内昏暗狭小,家具陈旧简陋。一位军嫂看着自家斑驳掉皮的墙壁,再想到厉团长家那干净整洁、布置温馨的样子,心里的嫉妒愈发浓烈。
另一位军嫂瞧着那破旧的沙发,坐垫都已经塌陷下去,又想起林婉家舒适柔软的大沙发,不禁狠狠地咬了咬嘴唇。
还有一位军嫂走进厨房,看到生锈的炉灶和缺了口的锅碗瓢盆,脑海中浮现出厉团长家现代化的厨房用具,顿时满心的不甘,气得把手中的菜重重地扔在地上。
“为什么人家林婉就能过得那么好,我们却要在这破地方受苦?”一位军嫂忍不住冲着自家男人怒吼道。男人坐在椅子上闷头抽烟,一声不吭。
“看看这满屋的乱七八糟,再看看人家林婉家的井井有条,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又一位军嫂一边收拾着杂乱的衣物,一边抱怨着。
她们在自己家中,看着眼前不如意的一切,对林婉的嫉妒如熊熊烈火燃烧不止,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在这压抑的环境中继续着无奈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