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录音带中,江户川柯南传来的阵阵低哼,以及拳头和木棍的声音,在场众人的脸色都变得相当难看。
期间,目暮警官几次想要关闭录音机,但是考虑到绑匪的要求还没有说完。
最终他也只得收回自己悬在半空中的手,重重地又叹了口气。
而这时,录音机里歹徒的声音也再次传了出来。
“呵呵,这不过是道开胃菜罢了,警视厅如此傲慢无礼,看样子是时候给你们一些小小的教训,以示警戒了……”
“住手!你敢!!”
听到这话,目暮警官当即拍案而起。
然而,在他面前的终究只是一卷录音带,所以目暮警官的无能狂怒,除了让在场的几人跟着愤懑下外,再无其他用途……
录音机里的声音还在继续。
“不过我也算是一个仁慈的人,所以我决定给你们警视厅一些时间,到明天的钟声敲响的那一刻,这名叫做江户川的男孩,他的生命将得到终结,以上便是我留给你们警视厅的劝告,希望各位警察先生们……好自为之。”
录音带的声音,到这里便算是彻底结束了。
看着那已经停止工作的录音机,目暮警官恨恨一咬牙,转过头看向众人。
见此情形,佐藤警官摸了摸下巴,皱着眉头说道:
“明天的钟声敲响……也就是说时限是今晚零点吗?可是目前我们手里的线索实在是……”
“我不管那许多,”
目暮警官虎目一瞪,“高木,你现在就回去搜查一课告知松本管理官,我们所有人集体出动,就算是把米花町翻个底朝天,我也要平安把人质拯救出来!”
这段时间,警视厅遭受的委屈实在是太多了一点,似乎每个人都能在搜查一课的脸上踩一脚。
这让目暮警官的忍耐度早已达到了崩溃的边缘。
本来他的脾气就不算太好,现在就连这种阿猫阿狗都敢骑在他的头上蹦跶,这样的事情目暮警官是万万容忍不下去的。
而这时,一直没有发言的北川勋终于是开口了。
“目暮警官,现在还是冷静一下比较好,着急并解决不了问题,而且……说句难听的,我们听到的只是一卷录音带,这个时候的柯南很有可能已经……总之,我建议还是做好最坏的打算。”
他这番话,要是不说的话还好,现在一经说出,目暮警官那好不容易稳定了一点的情绪,瞬间再度来到崩溃的边缘。
见到目暮警官红着眼,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的样子,佐藤警官连忙站出来打了个圆场。
“北川先生说得对,目暮警官我们现在不能自乱阵脚,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眼下把柯南平安救出来才是最重要的。”
“嗯,我知道……”
……
就这样,在目暮警官的征调下,几乎所有搜查一课的活人都被他给拉了出来。
连带着松本管理官和白鸟警官等人在内,无数警员驾驶着警车,开始对米花町开展了地毯式的搜捕,甚至就连伪装成千叶警官的基德,此时也跟着凑起了热闹。
【北川先生,你是不知道啊……就连我之前行动的时候,这些警察都没有这么亢奋过,你说他们到底能不能找到柯南的下落?】
【我不知道,不过……我想应该是不会出事的,对了,你跟着这些警察行动,现在还是一点头绪也没有吗?】
【没……我们几乎跑遍了米花町每一处可疑的地方,但是别说是江户川柯南了,就连一只老鼠都没有看见,本来我对推理就有点犯怵,现在这种情况我更是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放宽心就好,现在不是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吗?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呢。】
【但愿吧……】
看着怪盗基德给自己传来的简讯,北川勋轻轻一笑,合上手机缓缓从厕所里走了出来。
此时的阿笠博士早已经开着甲壳虫,加入了搜查的队伍当中,只是到目前他们却还是没有半点收获罢了。
看着客厅里外表淡定喝茶,实际上心中却早就慌乱起来的灰原哀,北川勋想了想,来到她的身边坐下,想要开口安慰小家伙几句。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就听见一道急促的门铃声,从玄关处响起。
听到这声音,两人对视一眼,随后北川勋率先起身开门。
出现的,正是此前他所见到的那名,叫做夏川默的新人女警。
“你怎么来了,是目暮警官有什么安排吗?”
“是,现在情况比较紧急,目暮警官让我来接上北川先生一起……总之,北川先生你快点和我们出发吧,绑匪留下来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说着,夏川默便要伸手拉人,然而北川勋却是一个闪身,不动声色地错过了。
虽然夏川默的规模很大,但是却并非他喜欢的类型。
而且在灰原哀面前,他可不想和其他异性有什么过多的接触。
鬼知道要是被这个小家伙看到些什么的话,回去公寓之后他的晚饭会变成什么鬼样子。
为了自己后半生的幸福,北川勋觉得自己还是慎重一点比较好。
“我知道了,等我收拾一下,很快就和你一起行动。”
抛下这么一句话,北川勋淡定回头,来到灰原哀的身边,将自己挂在沙发上的外套取走,便要准备出发。
当然,他也没忘伸手,在灰原哀的头顶上揉搓几下,安抚这个小家伙的情绪。
这一次,灰原哀并没有抗拒。
“北川哥,你……注意安全,我会在家里做好夜宵等你,不要忘记我和你的约定。”
“嗯,我会的,放心好了。”
在脸上挤出一丝微笑,北川勋十分温柔地和她招了招手。
而这一幕,落到灰原哀的眼里,她感觉自己的心中似乎有某个地方开始融化。
这样的感觉,她也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
就好像是心底里的冰山开始融化,往日和北川勋相处的画面一一在自己的眼前浮现,她……
可能是在担心这个家伙吧?
担心这个,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同居舍友,可能会像自己的姐姐那样,在那天和自己笑着告别后,就永远离开了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