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没靠近司徒隐的边,就被对方扔出的一块碎银子击中。
甚至,直到楚贵妃倒下时,司徒隐眼睛抬都没抬一下。
楚贵妃趴在地上,半天没缓过气来。
“母妃!”
司徒程惊呼道。
“宁回,在哪?”
听着司徒隐那毫无温度的声音,司徒程心中咯噔一下。
然而,这时候宫外的侍卫再次送来一颗头颅。
待看清楚那头颅的脸时,楚贵妃瞬间崩溃!
“哥!大哥……”
那个头,正是楚贵妃一母同胞的亲哥哥!
“司徒隐!你竟然敢杀朝廷一品大员!朝廷律法不会放过你的!皇上不会饶了你的!”
“本宫诅咒你一家三口,不得好死!”
“哼……你不是想知道那小畜生在哪吗?本宫告诉你,这辈子!你都见不到他了!”
“司徒隐!你注定断子绝孙!哈哈……”
然而,他这些话,并未起到丝毫作用。
只见司徒隐手中把玩着一粒白色药丸。
“此药名叫噬骨丸,服之效果立现。”
“如同千万只蚂蚁,啃咬你的骨头。初期,你会奇痒难忍,中期便会忍不住疯狂乱挠。后期……你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腿,被你自己挠出血,挠烂肉,直至骨髓。”
司徒程听着这话,浑身不禁打了个哆嗦,忍不住拼命的向后退。
“最后,你,会自己将自己开膛破肚。五脏六腑包括肠子……”
“哗啦!散一地……”
“啊……啊!!”
司徒程惊恐的连连尖叫。
“别说了!别说了!”
“司徒程,想不想试一试?”
话落,不等司徒程回答,司徒隐便强行撬开他的嘴,举着药丸缓缓靠近。
司徒程双眸睁大,惊恐的摇头。
“不……不要……不……”
“司徒隐,你不想知道宁回的下落了吗?你若杀了我,你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司徒隐道:“你与楚家整个家族与我们陪葬,也算值了。”
说着,手再次向前。
司徒程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小药丸,越来越逼近自己的嘴!
脑海里不住的回想着刚才司徒隐的话。
“不要……我不要!”
“大皇兄!噢说……噢说……”
“宁回在花芝巷!在花芝巷!”
“就在大皇子府的正后方一个小院里!”
“司徒程!!”楚贵妃气极垂地。
“你个软骨头!本宫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儿子!”
“母妃!我想活着!我不想死啊!”
然而,司徒隐并未听他们母子那无用的争执,豁然转身,快速离开!
“你看到了吗?!蠢货!你告诉了他,他就能放过我们吗?!”
“司徒隐已然存了要将我们皆灭口的心思!让他儿子给我们陪葬有什么不好!!你为何要说出来!为何?!”
“母妃,母妃……大皇兄不会的,我们是亲兄弟!他不会的!”
“他,他就是在吓唬我,对对,他就是在吓唬我,他不会真的杀我的,不会的,不会的母妃……”
此时的司徒程,已然被刚才司徒隐的话吓傻了。
“哈哈……哈哈……”
“枉本宫为你们费尽心机,到头来,你们自己是烂泥扶不上墙!”
“哈哈……报应,报应啊……”
司徒隐快速出了宫,纵马疾驰,直奔花芝巷。
而此时,正在往京都城飞奔的宁小满,无端的心头一慌。
“这是怎么了?以前可从未现过如此情况。”
“延年,我们再快些!”
延年虽说不知为何,但看到宁小满沉重的脸色,也开始纵马疾驰起来。
而司徒隐这边,街道上遇到侍卫后,便直接命其调转方向:“去花芝巷!”
司徒隐看了一眼高高挂着的日头,心里忍不住的祈祷。
阿回!坚持住!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这些年来,司徒隐是第二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慌张!
繁华热闹的街道上,几人纵马疾驰。
慌乱躲避的摔倒的人们,和碰倒的摊位,皆顾不得了。
花芝巷,大皇子府正后方的一处宅院。
宁回刚一醒来,便被自己的处境惊着了。
“这……这不是我的房间啊……”
还有,这手怎么被绑上了?
宁回用力挣脱之下,居然没挣开。
我去!
我不会被绑票了吧?
天佑皇城,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绑架皇长孙?!
宁回挣扎着起身,这才发现,脚也被绑上了!
“这还真是怕自己跑了啊!”
宁回蹦哒着跳到门口,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
透过门缝向外看,院内不过是稀稀散散七八个布衣男子。
这也看不出个啥啊!
不过,这日头已然高挂了,不行,我得吃药了啊!
宁回再次蹦哒着想要回床上,可脚下一个没注意,竟被一块微微凸起的砖头扳倒。
哼……
宁回疼的胸腔闷哼一声,生怕惊动了外面的人,着急忙慌的赶紧跳回床上,闭目躺好。
外面的人,耳力也是好的。
“哎,刚才里面是不是有动静?”
“去看看,是不是那小畜生醒了。”
“不会老大!你放心,那蒙汗药可是能让一头牛睡上一天一夜!他一孩子,不可能醒的这么快!”
那同伙老大说道:“还是去看看保险些。”
那人无奈,只得不情不愿过去。
嘴里还在小声嘟囔着:都说了不可能不可能了,他一个孩子还能翻天就不成……
说着,低头弯腰朝里面看去。
“老大,没事,睡的跟死猪一样。”
宁回:你才是死猪!你呀全家都是死猪!
说着,那人再次回了座位。
呲溜,喝了一杯酒。
房内,宁回竖起耳朵,好半天没听见动静,才慢慢将眼睛睁开一条缝。
宁回坐在床上,仔细观察着室内。
那些人很小心,将室内所有利器全收走了。
哼……
你们以为这样,小爷我就没办法了?
宁回坐在床上,双腿一曲,上半身直接俯下,用嘴去解脚上的绳子。
那些人估计也没将宁回当回事,脚上的绳子也只是粗略的系了个活扣。
没费什么力气,宁回便将脚上的绳子解开了。
脚上恢复自由的宁回,小短腿扑腾的飞快,在室内寻找合适的东西,来弄开手上的绳子。
可这室内,除了几个瓷器之外,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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