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负责人伫立当场,双眼圆睁,直勾勾地盯着那惊悚一幕,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要知道神婆那可是相当有威望的人物。
她常年与神秘力量打交道,见过无数稀奇古怪之事,行事向来沉稳笃定。
可如今却像变了个人似的。
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惊惶,双手不受控制地挥舞着。
说句不好听的,跟得了脑血栓的吴老二跳踢踏舞类似。
嘴里语无伦次地嘟囔着旁人听不懂的话语,身体更是止不住地瑟瑟发抖。
她这般惊慌失措的模样,无疑释放出一个极为可怕的信号----事情已然变得异常棘手,远远超出了众的想象。
如此一来,当地人都不敢进山。
任凭你出多少钱都没用。
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可还有一个前提死法别太过于离奇。
摔死撞死捅死都行,被鬼上身的死法接受不了。
因为当地还有另一种说法:被鬼上身的人灵魂将永世不得轮回,生生世世都要遭受无尽的折磨。
一想到那可怕的后果,当地伙计自然是对进山一事避之不及,任凭再多的金钱诱惑也不决计不肯舍命进山查看情况。
负责人苦着脸拼命联系齐岸眉和李取闹。
两人一脑门子官司,揪着头发憋不出一个屁,只能安抚当地负责人别着急,会马上安排人过去,到时候得到宝贝分他一些好处。
画大饼的行为勉强安抚了负责人的心。
可眼下还有另一件事比较麻烦----出事的伙计怎么办?
这几个家伙疯疯癫癫,哪怕神婆用尽办法也不能让他们恢复清醒状态。
思来想去,只能把几人关进了一间小黑屋,免得他们疯疯癫癫的样子引起村里人的恐慌。
此事一五一十全都向李取闹汇报过,张日山抵达边境第一天,李取闹事无巨细将所有事情合盘脱出。
有些事情可以隐瞒。
可这些涉及到自己钱袋子的事情绝对不能有任何隐藏。
吴墨坐在沙发上,一边慢慢抽烟,一边听张日山讲述。
听到这里,左手轻叩沙发扶手,沉吟良久,开口说道:“山上情况都是从伙计嘴里得到的,而那几个伙计如今又疯疯癫癫不成样子。”
“那么……”
询问的话语未等落下,房间大门再一次被敲响了。
吴墨翘着二郎腿连动都懒得动,冲着张日山挑了挑下巴,“山货,我腿跟我说有点累,麻烦你帮忙开个门。”
“你不觉得我是客人吗?”张日山好奇地看着吴墨,属实想不通他是怎么做到如此理直气壮使唤自己干活的呢?
“房子是你定的,按道理来说应该我才是客人吧。”
吴墨不为所动,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懒洋洋道:“山货,你对我不太了解,我这个人之前有个心愿,如果不考虑什么物种的话,我这辈子最想跟床结婚。”
“所以...”
甩给张日山一个自行理会的眼神。
张日山暗自叹了口气,起身认命的准备去开门。
心里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有点大病?
找他过来到底是帮忙的,还是请了一尊大神回来供着的?
门被拉开,张海客依着门框位置,正摆出招财猫姿势一脸贱笑的冲着吴墨打招呼,“嗨,二...”
见门里站着的是张日山,眼里快速闪过一抹诧异,试探地问道:“哦,山货,你怎么也在这?大晚上不睡觉这是准备跟二货来个秉烛夜谈?”
“是或不是重要吗?”张日山照旧一副高冷架势。
实话实说,张日山对于张海客等人没有太大好感。
别看都算是张家人,可他一生追随和信奉的只有佛爷。
而这些海外派早年没少给佛爷添麻烦,没直接给人撵出去已经算是不错了。
“你们这些山派真无趣,天天板着脸跟上坟似的。”张海客撇撇嘴,“懒得跟你废话,我找二货有事情。”说完身子撞开张日山往房间里走去。
“二货,我来了。”张海客顶着一张与吴斜相似的脸,露出贼兮兮的笑容,看得吴墨手心实在是发痒,冷笑道:“瞅你那德行,老子真想把鞋垫呼你脸上当口罩。”
“你不是跟你那流浪兄弟培养感情呢吗?不睡觉跑我这有什么事情?”
张海客自来熟的坐在吴墨身边,从兜里摸出一个木盒递到吴墨面前,神秘一笑,“别说哥们不想着你,给,这里面的东西进山能用得到。”
“什么玩意?”吴墨狐疑地盯着张海客,语气迟疑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不会在里面装暗器准备害我吧?要不就是什么有毒物品打算弄我?”
“你...”张海客对着吴墨竖起中指,“你有被害妄想症?老子好心好意给你送东西,你不领情还怀疑?妈的,我纯粹是吃饱了撑的,不用给我。”
说完伸手想要夺回来。
“别啊。”吴墨身子一躲避开了张海客的手,笑道:“孝敬长辈的东西再拿回去,是不是有些不孝顺?”
说话间打开木盒,就见里面整整齐齐放了黄色符咒。
黄纸有些年头,上面的字体龙飞凤舞看不懂写的什么意思?
不过根据多年看九叔的电影经验,无外乎都是一些驱鬼的咒语吧。
“什么意思?”吴墨拿起一张有些好奇,“大晚上给我送这东西,难不成是鬼片看多了?”
“你懂个屁。”张海客指着吴墨手中黄纸,一本正经道:“这几张黄符可不是普通东西,是早年间从茅山派手里得到的,每一张都有大用,遇到麻烦事点燃就可以...”
“海货,你有这么好心?”吴墨仔细打量张海客,眼里满满的都是怀疑,“说吧,有什么事情用到我?”
“帮我找一样东西。”张海客搓了搓手,“东西有点棘手,我一个人很难弄到手,咱俩这关系这么亲密,你不帮忙说不过去吧。”
“什么东西?”
“咳咳...”张海客瞄了眼旁边站着的张日山,想了想探头在吴墨耳边低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