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墨将乌龟捞出来,放到砧板上,先就着热气将乌龟的皮剥掉一层薄薄透明的那一层。
洗过之后,将乌龟大卸八块,掏出内脏。血!是不用惦记了,已经凝固了。
将锅内的东西都倒掉,刷洗了锅子后,寒墨将一些佐料放进去,加水,之后放入乌龟肉。
寒墨晒着太阳,对炉口摇着团扇。
很快锅子就滚开起来。
寒墨看了眼身上几处比较浅的伤口,已经被渗透出来的血液粘合起来。
深一些的,还处于皮肉外翻的样子,看着伤口,寒墨听到瓶瓶罐罐掉到地上的声音。
转头,看着月痕抱了好多药出来,一眼望去,能用上的,不能用上的,全部都被抱过来了。
小碎步,很怕又掉东西一样,小心翼翼的挪过来,那样子着实可爱了些。
一堆的瓶瓶罐罐倒在寒墨面前。
月痕拿起一瓶上次就给寒墨用过的瓶子,举给寒墨看,献宝似的:“寒大哥,我上次就是用的这个,可管用了,你拿去,在用用,试试看。”
寒墨看了一眼,上面的标注字:狂犬疫苗。:
寒墨忍不住笑着问道:“你上次是怎么用的?”
月痕又拿起别的,随便看了一眼说:“就是外敷啊,你昏迷,我又不能张嘴喝,我…”月痕就百无聊赖,很认真的说:“我就给你外敷了。”
寒墨苦了吧唧的皱眉,又忍不住的笑出来:“这个,是狂犬病的疫苗。”
月痕迷茫抬头一双大眼睛能把寒墨萌化了。
“狂犬?是啥?”
寒墨情不自禁的将人抱进怀里,笑道道:“就是被狗咬了,才用这个,肌肉注射。”
月痕又抬起头,:“啥叫肌肉注射?”
寒墨现在是对月痕的可爱样子萌的千转百回,撞到墙上都不觉痛,说:“就是用针将这些药吸进去,在扎在肌肉里。”
月痕听的皱眉:“啊?!多疼啊?!想想都害怕。”
月痕被寒墨再次抱进怀里,小兔子似的,很乖顺,但遇到吃食的香味,小兔子就跳了起来。
月痕掀开锅盖,一股香味流转出来,月痕咽了咽口水,说:“寒大哥你不是不会做饭吗?”
寒墨看着月痕一碗碗盛汤说:“按照书上学的,书被小不点拿走,不知道他们做的能不能下口。”
月痕将汤碗里放上勺子,看了眼寒大哥脸上的窃笑,说:“啊?!寒大哥现在都变坏了。”
寒墨喝了口汤,义正言辞,道:“不,这不是坏,这叫实力,一次性学会一个汤的实力。”
月痕噗笑道:“做汤其实没什么要领吧?我不会是因为我不会杀这个东西,不然我也一样做的好喝。”
寒墨佯装严肃的微微皱眉,说:“其实,做汤不需要放太多的胡椒面。”
月痕笑嘻嘻,喝了口汤,道:“对哦,我竟然忘记这一点。”
寒墨望天,佯装思考:“好像也不用放太多的盐。”
月痕忙给寒墨端汤,喂给寒墨喝了一口,道:“其实我是太紧张,都没有做好,下次,下次给你做别的汤。”
寒墨接过月痕手里的汤碗,自己喝了起来,说:“其实你不用学会做什么,我会就给你做,不会咱们就去外面吃,每天换着吃,想吃什么吃什么。”
月痕脸红,道:“其实我会做,比如炒鸡蛋,比如炖土豆,比如……啊…!”
突然寒墨将手中的汤碗一口喝干,捏住月痕两腮,将所有的汤汤水水都一并送进其口中,同时送进去的还有寒墨得舌头。
寒墨的瘦不由自主的落到月痕的腿内侧说:“可以炖掉你。”
寒墨再次低下头,被月痕堵住嘴,抓住手腕,说:“不行,你身上有伤,要好好休养。”
寒墨捏了捏月痕的鼻子,坐起身,说:“好,回去就成亲。”
月痕也爬起来,抱住寒墨得手臂,笑的阳光明媚:“好哇。”
吃完东西,两人都晒着太阳睡了过去。
第二日的钟声敲响,寒墨起来,月痕皱了皱眉,起床气无疑:“哎呀!谁啊,老敲,烦人。”
寒墨迎着朝阳的闭上眼睛,说:“等我们有空,就去找那个敲钟的,揍他一顿。”
月痕爬起来,眼皮都不想抬,说:“不可以,人家那么勤劳干活儿。”
寒墨勾起嘴角,:“不想起,你就多睡一会儿,我出去看看情况。”
啪嗒,月痕真的倒回被子上,懒懒的,:“好哇。”
寒墨摇头笑笑,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出去时,在月痕脸上亲了一下:“乖乖的,一会儿给你带好吃的。”
寒墨出了空间,昨日那块沾染了血与尸体得地方,已经如往常,一干二净。
只是地面上有了些新土壤,分布均匀的在地上。
血迹被掩盖了起来。
周围有熙攘人走过。
但都是不说话的路过,任何人,只有一个小孩子跑过来,拉了寒墨的衣服,仰着头,害怕别人发现的说:“大哥哥,你快走,有人在找,抓人,快走。”
寒墨瞧这孩子一身破烂,脸上肉都没有,颧骨都凸出来,便蹲下来,问:“你家人呢?”
孩子指着一个方向,:“娘亲在睡觉,睡了好久。”
寒墨抱着小孩,一起去了孩子指的那个屋子。
进屋之后,寒墨走上前,此人面色苍白,是那种白里透一点黄的白,就像水果表现出烂掉的那种颜色。
寒墨不用去在证实,就已经知道,孩子妈妈,已经死了。
寒墨抱着孩子走出来,说:“宝宝不要去吵你娘亲,她在睡觉,哥哥去给你拿好吃的。”
寒墨将小孩子送去另一家看起来还算安生的家中,将小孩子,还有吃的给这家人,还有银子。
“谢谢,事后我会来接他。”
这家人有三口,一对夫妇带一个小孩子。
刚巧,两个孩子都差不多同龄,说来跟小不点都差不多。
顺便寒墨在出来时,跟这家人听了一下附近深山中可有隐蔽的地方可供人藏身。
“山上有座庙宇,那个地方可以躲,但响马还是能找到。”
寒墨觉得,这不是一个好的藏身地,太明显了。
寒墨思虑了下,问:“近几年山上有没有其它新建筑。”
这家男人摇头,:“这个我们真不知道,最近几年我们都没有去上山过。”
寒墨告别了这家人,就往山脚下去,寒墨不确定自己的推想是否正确,但寒墨已经想不到还有其他的藏身处了。
寒墨来到山脚,山脚下有一个竹屋竹屋外没有动静,连个人影都没有,可偏偏就是内外都很干净。
整个院子都是用竹子劈开,圈起来的,一个挨着一个,一个缝隙都没有。
房子也是用竹子搭建,屋顶上是用茅草盖了一层,就连台阶儿都是用绿油油的竹子做成的。
院子里得雪,都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推开院门,竹子通往屋内。
屋内门是向外开着的。
寒墨摸了下扶手的竹筒,竹筒上竟然没有一点点灰尘。
寒墨问道:“有人吗?”
没有人回答,从门看进去,里面没有一个人影子,里面对门的就是一张床。
在发现没人后,寒墨并没放松警惕。
试问,在这个乱世,真的有人可以如此清闲,就连竹屋外都清理的一干二净?!
显然这个主人要么是一个不问世事的高手,要么,就是…响马头子…就在这儿。
寒墨推测的真是一点都不错,他进门,一把刀横砍过来,若不是寒墨早有戒备,可能他已经死了。
寒墨这次只能顺手抽出放在袖口内的匕首。
一刀挥出,在矮身的瞬间,将匕首刺进对方大腿外侧。
对方砍他的一刀落空,砍刀可能因为用力过猛卡在了竹简上。
寒墨在抽刀出来,却对上对方抵在他脑袋上的土枪。
大当家那张脸赫然出现在眼前。
大当家讥笑的将自己腿上的匕首发狠似的咬牙拔下来。
“没想到啊!你居然会这么聪明?”
寒墨瞧了瞧这个屋内的用品摆放,没有一点慌张的说:“一直被你们横行的地方,突然出现小弟屡屡被伤的情况,加之二当家可能已经送信回去。”
寒墨盯着大当家得眼睛,嘲讽的勾起嘴角,道:“得知情况,你会那么乖乖的等在寨子里?”
大当家舔舔嘴角,:“你确实聪明,我没想到你会一下找到这儿来。”
寒墨哼笑:“你错了,我怀疑你在深山,并不会在这浅薄的地方,还真是巧。”
大当家将寒墨那把匕首抬到肩膀那么高,面色狠戾:“可惜你的聪明不能为我所用,今天,我就送你去黄泉溜达,希望你走的开心。”
大当家对他开枪。
寒墨手上的砍刀也不是白拿的,脑袋往旁边挪动一点点,见大当家扣动扳机,寒墨反应迅速的侧头躲闪。
在大当家开枪的瞬间,寒墨手上的刀也刺了出去。
寒墨躲得快,但额头上还是被弹头擦破了头。
寒墨狠狠踢了出去,什么地方最为致命,男人当属下体,只有这个位置能够让这个没有,更加没有能力反击。
寒墨一个撂阴踢,大当家整个人都不不能控制的弯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