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十三收下了谢不言的聘礼,谢不言就开始准备成亲的事宜了,谢不言说过要风风光光的迎娶阳十三。
另一边卢云良正在卸妆,长公主坐在床边直直的盯着他,
“你说,到底是谁杀了太后?”
卢云良不答,但长公主知道他肯定是知晓其中内幕的。太后那人无病无灾的,不过才比她和皇兄大了六七岁,怎么可能突然就死了,肯定有内幕。
卢云良卸完妆换上自己的衣裳便从“长公主贴身侍女云锦”变成了一位弱柳扶风的病公子。
见卢云良收拾完,长公主直接趴人身上缠着他,“告诉我嘛告诉我嘛。”
长公主好奇三天了,宫中怕隔墙有耳长公主一直憋到回自己府上才问的。憋得越久,长公主越是好奇。
卢云良小心的托着长公主不让她掉下去。
“去洗漱,洗漱完了我再讲给你听。”卢云良说话的声音很是柔和。语调也满是温柔,听在人耳中,给人四月的风轻抚过脸庞,像蜻蜓点水般触动人心湖泛起一片涟漪的感觉。
长公主得了他的允诺,立即就要从他身上跳下去。
“慢点,”卢云良小心的护着她。“都两个孩子的娘了,怎么还冒冒失失的。”
长公主抬起头瞪他,“你是嫌我老吗?”
卢云良无奈,“只是想让你小心些,磕着碰着了,你疼我更心疼。”
等长公主洗漱好和亲亲驸马躺在被窝里,驸马一边轻拍着哄她入睡,一边给她说起了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大约要追溯到近千年的时间了。那时还是战乱年代,有一对夫妻他们开着一间酒楼,在战乱年代时勉强都还能维持生活。夫妻俩宅心仁厚见不得百姓受苦,经常会给百姓发放米粮,以至于自己常常饿肚子。在他们接济百姓的途中,也收养了许多无家可归的孩子留他们在酒楼帮忙。夫妻俩收养的孩子多了,隐患就慢慢浮出了水面。那些孩子里不乏心怀不轨的,他们联合外面的人将酒楼从夫妻手里夺了过去,将夫妻俩赶出了酒楼。”
长公主插话,“那些孩子好坏!”
“嗯。”卢云良低头亲了一口长公主,顺了顺她的毛,继续说。
“但夫妻俩收养的孩子里还是有好孩子的,就像尔冬,早春这样的好孩子。”
“夫妻俩被赶出酒楼,其中有九个孩子都跟着夫妻俩走了。夫妻俩没了酒楼,也过起颠沛流离的生活。即使经过酒楼被夺一事,夫妻俩也没有失去做善事的心,但夫妻俩那时没有接济别人的能力。看着跟在他们夫妻俩身边不离不弃的几个孩子,那对夫妻就带着九个孩子走进了山林里面,建了座草屋,平日里靠山吃山,经常挖山上的野菜来吃,闲暇时那对夫妻还会教孩子们读书写字。就这样,那对夫妻带着九个收养的孩子安居乐业的生活在山里。后来那对夫妻又生了四个孩子,夫妻膝下就一共有了十三个孩子。”
“再到后来,十三个孩子依次长大,有些出去闯荡了,有些下山参军了,有些留下来和夫妻一起过隐居生活。十三个孩子里面,有一个因为跟在夫妻身边时年龄比较大记得夫妻酒楼被夺的事,出去闯荡几年后学了些本事,将那些忘恩负义的一个一个找出来杀了。后面她有了很多追随者,建立了一个杀手组织,叫十三楼。”
“夫妻俩宅心仁厚,宽以待人,觉得那人的做法过于残忍。那人为了不让养父母为难,就离开了山里,很少再回去。而那些下山参军的也少有回来了的,大多都是战死在了沙场。”
“后来,战乱渐渐平息,那对夫妻的其余几个孩子找了些活计,学了些手艺,有了生存能力后便将夫妻俩接下山来赡养。”
“那些孩子凭着这些手艺过活,也就将这些手艺都慢慢传了下来。”
“养蚕的后面养起了蛊,江湖游医变成了神医,唱戏的学会了易容和伪装,他们各有各的活法。但这近千年下来,倒也都还有着联络,自家孩子没有继承衣钵的天赋也会想着去兄弟姊妹家借一两个有天赋的娃娃来培养。近千年里不可能每一代都有天赋好的,所以这几个孩子也就互相联系着,互相扶持着走过了近千年的时间,每一代都能建立起联系来。”
养蛊的是他的大师姐余香,神医是五师兄越又恨,易容大师是卢云良。这几个长公主都认识。
“但那对夫妻的亲生子里有一个是例外,他传承了夫妻俩的衣钵,当了大厨。他将自己研发的菜写在菜谱上,一代一代的由本家传下去,越传越精,到最后纵然别人拿到了菜谱,也不可能与他们相提并论。世人称之他们为食神一族。”
“但食神一族不仅继承了祖先的菜谱,还继承了祖先隐居的传统,一般从不出山。”
“这次太后的事,大概率是食神一族做的。食神一族尊重食物,不会在菜里下毒,但他们能让普通的菜在他们手上发挥他们想发挥的作用。”
“好了,故事讲完了,睡觉吧。”
卢云良将人抱在怀里。
“无论是谁都不关我们的事,我那些师兄弟姐妹们没一个省油的灯。”抓不到他们的。
沈玉仪在金定停留了三天,告辞离开了。
离开飓沙国,离雏狼的地界不远了。
“吩咐下去,打起二十分的精神。”
雏狼居住在青木川。青木川在一道峡谷之间,周围全是高大树木的深林,而青木川是沈玉仪她们的必经之路。
青木川内,危机四伏,只听得一声狼嚎,一阵破空声传来,一道黑影从高耸入云的树上跳下来,直直落在马车上,一个翻身落入车中。车中此时只有一位年轻貌美的姑娘端坐在车里,正拿着针线缝制衣裳。
黑影落入车中,姑娘放下手中的针线,翻身下了马车。黑影立马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