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反转之快,犹如疾风骤雨,让仙人锥身后的少年惊惶失措,这些曾经无往不利的炼天宗利器,在这一刻犹如被抽走了脊梁骨的猛虎,失去了往日的威风,仿佛老鼠见到了猫,瞬间变得萎靡不振。
“这就是占星师吗?”少年的脑海中不断回忆起有关占星师的禁忌传闻,那道老人的身影也开始逐渐清晰起来,仿佛从历史的尘埃中走出。
“远古神战,九重三十一宗,二十四门齐聚天之外,以尽数死亡的代价全灭占星一门。”
他的脸上露出惊骇之色,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的降临。
火焰墙上,那道法阵中间,老人的面容清晰可见,与挂在祖师堂最中间的那个画像简直一模一样,这竟然是炼天宗老祖的魂影!
当年的一战,所有人都以为占星师已经被斩草除根,可如今看来,他们非但没有被全灭,甚至还囚禁了一部分老祖的灵魂。
也只有在这样强大的魂影面前,炼天宗的神器才会失去效用,毕竟,这些神器皆是出自老祖宗之手,又怎会伤害自己的创造者呢?
一定要逃出去,然后将这个消息禀报给宗主!一旦这样的消息被传递出去,炼天宗必将倾尽全力,将大乾彻底毁灭,以报收留占星余孽之仇,此乃死罪!
宁臣嘴角泛起一抹森冷的笑容,他毫不犹豫地将焚天大阵如盾牌般竖起,仿佛在向世人宣告,任何关于他身份的消息都将被这道坚不可摧的防线所阻挡。
那仙人锥固然神奇,但在他面前,也不过是土鸡瓦狗罢了。
令他惊讶的是,武帝与黑袍的战斗竟然还在如火如荼地持续着,武帝的实力他再清楚不过,在这大阵的压迫下,必定会解开那封印的枷锁。
然而,那个黑袍却如同鬼魅一般,显得异常棘手,这让他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不安。时间紧迫,他不敢有丝毫耽搁,如离弦之箭般冲了过去,口中高呼:“仙人锥,给我砸开这个大阵!”
仙人锥如流星般疾驰而去,与大阵轰然碰撞。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它却在瞬间如灵蛇般转了个弯,向着另一侧猛力砸去。
炼天宗的少年目光如炬,他一眼便看穿了那个阵法的老祖虚影。若是他还会上当,那可真是愚蠢至极。
“不好!”宁臣心中暗叫,手势如幻影般迅速变换。
就在仙人锥掉头的一刹那,法阵如同泡沫般瞬间消散。可不知为何,他的身上突然亮起一道强大的阻力,如同一堵无形的墙壁,让他的脚步猛地一顿。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仙人锥如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地砸在了焚天火焰之上。
“轰”的一声巨响,仿佛天崩地裂,无边的火焰如潮水般迅速消散,一个巨大的黑洞如狰狞的巨兽,在大阵上张牙舞爪地浮现。
少年面露狂喜之色,然而,还来不及逃脱,黑袍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他的面前。黑袍在帝宫之上辗转腾挪,如同风中残烛,竭尽全力地躲避着武帝的攻击。他对武帝的真实力量充满了惊惧,同时也在密切关注着这边的战斗。
他深知,想要逃出生天,唯有依靠那仙人锥。因此,在仙人锥砸下的同一瞬间,他便如闪电般向着这边疾驰而来。
“先走一步,自求多福。”
黑袍很是贱的笑了一句,一猛子就钻进了黑洞之中,等到少年在想要出去的时候,宁臣的阵法已经开始修复,
“该死,你个该死的,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杀了你。”
仙人锥疯狂的冲击,黑袍不可避免的被身后的余波波及,可忍着嘴中的一口血,他还是顺利逃了出去,
宁臣与武帝皆是大怒,一道道攻击已经落下,大阵之内,四面八方的神秘符号化成无数锁链将炼天宗的少年直接锁在了空中,
“刚才我被另一股力量所阻止,虽然只有片刻,可我笃定就是来自帝宫,这帝宫不干净。”
宁臣解释道,
“我懂,很快我会清洗一遍,这个炼天宗的你带回占星台,一定要找出他们为何来永安,”
武帝交代的同时目光扫过那座深宫宫殿,似乎心中明了宁臣所说的阻力来自何方,只不过他并没有选择拆穿,
至于那个黑袍,那是祭族的力量,武帝第一时间就认了出来,对于祭族的存在,武帝是乐意看到的,因此他一直在捉迷藏,为的就是让祭族的人逃出去,对于祭族,他还有大用,
这也是为什么宁臣会有武帝拿不下那黑袍的疑惑,这一切都是武帝的小心思罢了。
宁臣点头,随着他的大手一挥,这位炼天宗的天骄便消失在了原地,等到再次出现,已然身在占星台,
宁臣看着他摇头失笑,不得不佩服武帝的算计,这座帝宫已经坑了许多人,很多人以为这是一座凡人帝宫,实则炼天宗都要在此折损,这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不理会炼天宗这个天骄的怒意,宁臣反而想起了那个黑袍,他不由的在心中疑问,黑袍又是谁呢?
他的目光穿过了焚天大阵,望向了永安上空,
在那里,随着焚天大阵的再度消失,燃烧在天际的火焰也在慢慢的驱散开来,黑暗重新降临,黑袍的身影也被挤了出来,
他仿佛失去了线的牵引,如一片凋零的落叶,在无尽的黑暗中无力地飘落。
尽管他艰难地钻出,然而仙人锥砸出的黑洞,宛如一张狰狞的巨口,岂是凡人所能涉足的禁地?他倾尽浑身解数,才在黑洞闭合的须臾之间,觅得一线生机。
然而,与此同时,祭法反噬所带来的重创,已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令他濒临昏迷。在那最后的一抹目光中,他瞥见了一个女子的身影,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甘。
炼天宗、祭地都未能取他性命,岂料竟会命丧于此。
惜竹早已抵达焚天大阵之外,她原本欲强行闯入,帝宫内发生的变故,让她心头涌起阵阵不安。
然而,当她抬脚迈出的那一刹那,却又硬生生地收了回来。规矩如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横亘在她面前,硬闯焚天大阵本就非同小可,能够越过这道大阵之人,实非世间凡人所能企及。
一旦这样的人存在于世,便意味着规矩被彻底打破,其所引发的一系列连锁反应,将会如汹涌的波涛,将她彻底吞没。
因此,她久久地凝视着那座火焰城墙,仿佛在与它进行一场无声的对峙。
然而,令她始料未及的是,在大阵尚未消散之际,竟然有一人破阵而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将她惊得目瞪口呆。
她想也不想,便如疾风般将那飘落的黑袍卷入自己怀中。在确定大阵开始撤离后,她深知帝宫内的一切已然尘埃落定,而眼前之人必定知晓其中原委。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带着黑袍,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靠山王府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