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为了把事情办好,安侧妃身边的丫鬟太监,该罚罚,按照宫规,私自联络外人的那几个。
全都处死。
安侧妃当天晚上传出了突发恶疾的消息,那个宫女穿着安侧妃的衣服入棺下葬。
女官带着人紧紧的看着人,“柳安”,现在的女官。
到了第二天一早,太子便送出了奏折,给一位禁军赐婚,赐婚了一位夫人。
事情一处,户部侍郎最先不乐意了,下朝就堵住了太子,问他什么意思。
明知道他们之间有些婚事,就在等着他女儿成年,就可以履行婚约。
太子突然从中横插一道是怎么回事。
太子脸上是笑着,对于户部侍郎的指责,也很放心。
于是将昨晚的供词拿出来给人看,侍郎大人脸色青青白白,红了绿,绿了红,好不精彩。
最后硬生生憋出一个“臣知道了。”
太子宫中昨晚有侧妃突发恶疾死掉,从宫门口进来的时候,他就看见了。
太监宫女形色匆匆的准备后事,他怎么可能注意不到。
只是没有想到,是这么个结果。
侍郎回到家中,夫人上前来询问婚事的安排。
侍郎脸色异常难看,只说:“以后不要再提婚事了,报恩的事儿,等我想想,看看怎么做。”
远在边关的镇远将军,同时收到了来自东宫、旧友户部侍郎,还有养子的信。
看完之后,威震边关的大将军,勃然大怒,一刀劈了桌子,让人备马,现在就要回京请罪。
“爹!”安振海,边关的二把手,接到接到消息正在往家里赶。
正好赶上老爷子发火的场景,“爹!这是怎么了?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大将军把信直接塞给长子,怒气冲冲的说道:“这个孽障,竟然还敢来信,说是在京中娶妻!这分明是要气死我啊!”
一番操作下来,女儿、养子的命倒是保住了。
只是从太子侧妃变成了儿媳妇。
这算是什么事情啊!
安振海看完信,倒是没有生气,只是对将军说道:“事情看样子是板上钉钉了,太子也不是来问罪的,父亲写请罪的折子吧。
没有召令进京,这可是大罪。
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太子可真是有气量。”
唯一需要解决的问题是户部侍郎的信件,“当初与老二的婚事,其实不怎么赞成。”
安振海看着父亲的气消了,在一旁劝说道,“婚事不成就算了,户部侍郎信件中写的认个干亲,做义兄妹也是可以。他日进京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镇远将军救过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两家的结亲,也算是一种顺水推舟,彼此更近一步,有个牢靠。
现在事情被打断了,结亲不成差点成仇,只能向后退一步,做个干亲,认义兄妹了。
至于用庶出的女儿做妾?做侧室?
两边根本没有这么想过,报恩结亲,做就是做正室,没有做小的打算。
至于安侧妃——不,现在应该叫做柳安的女官,是整场变故里面,得利最多,受影响最小的才对。
命保住了,离开了冷心冷情的东宫,夫君换成了知冷知热,对她一心一意的旧情人。
从诸多女人分一个男人,变成了自己独占。
从做小变成了正室。
按理来讲,是好事才对。
但,偏偏当事人不是这样觉得。
柳安在成亲之后,应付完安怀远之后,坐在梳妆镜前,心中的恨意简直要燃尽自己的五脏六腑。
皇家的妾室,跟寻常勋贵人家的妾室,那能是相提并论的东西吗?
丞相门前尚且是四品官。
更何况皇家的侧妃,柳安如果不羡慕皇家的待遇,她当年干嘛要跟着人进宫?
干嘛不装病直接把名字划掉?
有这样的一张脸,不到皇家去,不去换着功名富贵,柳安都觉得是浪费啊。
太子即便不怎么招人侍寝,可终归是太子,自己是太子侧妃。
现在好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若是问,后不后悔偷情这件事,柳安认为自己是没有错的。
太子不来,自己还不能找人来陪自己度过这寂寞的长夜吗?
只是做事不小心,被发现了而已。
这就是前世今生的不一样了。
前世里面,太子没有发现,侧妃始终相守着这种偷情的快感。
后来太子死了,太子妃不管事,林侧妃出手害了皇孙,在宫里更加的小心翼翼。
前朝水深火热,后宫里也是争夺不断。
她关上门,和自己的情人逍遥度日,好不快活。
甚至后来几次朝堂动荡,都没有影响到她的生活。
安怀远成亲之后,也不妨碍对方三天两头抽空到宫里来陪她。
拿在手上的女人,是可以放心忽略的。
永远偷着来的,是最香的。
那个时候的安侧妃深谙这个道理,隐约中将禁军拿捏在手中。
在一片腥风血雨里面,有自己的一片天地。
用着太子未亡人的心思,勾着外面禁军统领的念头。
后来六皇子上位,自己主动请辞到道观里修身,也是十分的滋润。
至于成亲之后的安夫人?
谁在乎呢。
隐约知道丈夫在跟不得了的人偷情,为了这件事情,心情胆颤,昼夜难安。
与丈夫一年说不了三句话,还要在别人说:“安大人惧内,一直不肯纳妾”时强颜欢笑,做出夫妻恩爱的模样。
因为始终没有怀孕的消息传来,在众人好心推荐大夫的过程中,有口难言。
还要忍受那个不知名的女人,明里暗里的挑衅。
成亲几年之后,就在这种难以言说的氛围中,抑郁而终。
就连户部侍郎都不知道自己女儿身上发生了什么。
深夜里,原先的安夫人,现在户部侍郎的女儿,突然从梦中惊醒。
满脸是泪,丫鬟听见动静进来询问怎么了,小姐摇摇头,“刚才做了个噩梦,不记得了。”
只是突然有种逃过一劫的感觉。
林望舒知道太子成全有情人的时候,正在等李羽的到来,京城变故多,茶商的生意受到了一些影响。
原先庇护他们的人散落,总归需要重新再搭上一些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