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如熊的身材,是徐伟!
另一个徐伟与胖徐都不见了,看来两人又开始新一轮的追逐赛去了。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很可惜,我没办法证明!”
徐伟摸着自己的脖子对着郑东道:“我追着向阳到了这层楼后,被另一个我偷袭了!”
郑东留意到他的脖子全红了,这个徐伟应该是之前被压在另一个徐伟身下的。
郑东分不出谁是真的,但并不妨碍他借力。
“班长向阳是不是跑进这里了!”郑东指了指楼梯上四层半的铁门。
徐伟点了点头:“他除了在进入2号楼前回头望了一眼,中途没有停,这道门在他闯入前是开着的。”
“要想破局,就得先找到他,不然,我们都得困在这里一辈子!”听了徐伟的叙述,郑东很明确班长是有意要将他们引入这里的。
回头望,是为了确认他们有追来。
他一路不停证明早就有计划。
这道门之前没锁是为了迎接班长,现在锁上是为了隔绝他们。
为什么隔绝?
根据郑东二到四楼的经历,他明显感觉到这幢楼不正常,班长想借这幢楼将他们全灭。
虽然他比其他人有一项死亡回档不遗忘记忆的优势,但也存在一个绝大的劣势——正常情况下,无法超过6次回档。
一旦超过6次,他就会因为多次倍增的痛苦癫狂情绪而被其吞食神智,变成疯子。
除非他能够在游戏中减少痛苦癫狂情绪占据大脑的百分比。
他找到的方法有两种。
一种方法就是通过本命诡器不停地杀玩家来吸取死亡痛苦情绪,以此抵消他脑海中的痛苦癫狂情绪。
一种是吞食魂类诡异来进化,会延缓它侵占大脑的时间。
他不知道还有没其他方法,但此两种方法总有无法实现的时候。
就比方现在,魂类诡异有没有先不说。
这幢楼内能让他吸收死亡痛苦情绪的不超过五个人。
瘦猴、胖徐、徐伟、班长和他自己。
目前,他脑海中痛苦癫狂情绪的占比高达49%,
五个人的死亡痛苦情绪量能抵消不了他头脑中太多痛苦癫狂情绪。
如果没有特殊的情况,他必须在两次回档以内通关,不然,他发疯的机率能达到99.99%。
现在是第一次回档,还有一次。
他做的任何决策都需要谨慎,不然可能他将会成为这个世界的附属Npc,以供其他玩家猎杀。
“这道门是铁门,我曾经用棒球棍试过,很难打开!”徐伟休息了一下,明显不太喘了。
郑东仔细看向那扇铁门,门面上果然有不少被击打的凹痕。
“打门没用,必须破坏锁芯!”郑东将本命诡器派克金笔的笔头伸进锁芯,向着徐伟的棒球棍示意:“击打试试!”
徐伟走上前,用棒球棍瞄准派克金笔,直接挥舞。
“嘭!”的一声,锁芯部位直接被击穿了一个洞,门“嗞嘎”一声开了一条小缝。
徐伟一脸欣喜的笑容还没回收,他的脖子猛地一疼,一道血线喷洒,模糊了他的视线。
“你……”他用手指着面前模糊的郑东身影,心头有一万句草妮马奔腾而过。
“不好意思!我缺救命药了,只有委屈你一下!”郑东没有真诚的道歉,倒在楼梯上的徐伟没有听见。
郑东将派克金笔的笔杆旋下,露出里面的墨囊,他看了一下吸取的死亡痛苦情绪。
占比3%左右,看来这突然的虐杀,有点让他措手不及,内心深处产生了巨大的痛苦。
也是,在这幢诡异莫名的2号教学楼,正是需要大家互相依靠的时候,没想到郑东利用完他,就把他干掉了。
就好像备胎才帮女神刷了信用卡,转眼就瞧见女神用这钱贴补了小白脸。
这种心情我想大多数人都有,也都能get到。
而且他死后,全身的血液也没浪费,为了郑东的嗜血症做了贡献。
郑东吸完徐伟的血后,用嘴咂巴了两下,感觉他的血有些酸臭味,看来平时吃荤的多。
以后吸血还是找吃素多的,这种“荤血”口感不好。
解决了燃眉之急,郑东推开铁门,拐上半层楼梯上到了平改坡。
平改坡南低北高,没有铺瓷砖,全是抹得灰泥。
里面东边角落堆放着不少旧课桌,还有一些损坏的教具散落在地上。
西边角落倒是很空旷,但很奇怪。
那里有一颗巨大的蛋与一个人。
那颗蛋很大,几与人高,它被数十根黑色的藤蔓缠绕悬在半空.
蛋壳是亮白色,内部有规律的闪着光亮,忽闪忽闪的,就如同人的心跳。
随着闪光的跳动,隐约可显出里面的黑色人影。
而站在蛋下面的那个人,面对蛋而立,一动不动。
郑东缓缓走到近前,仔细瞅着这个人的背影,心脏猛地一跳,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这个人的背影……
他太熟悉了。
“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这个人突然开了口,熟悉的声音在空旷的平改坡空间内传响。
说完,他缓缓转过头。
虽说有了准备,但看见他正脸的那一刻,郑东还是没忍住震惊的心情,倒吸一口凉气。
太像了!太像了!太像了!
这不就是他自己吗?
跟他长得一模一样。
另一个郑东!!!
虽然郑东也看过其他人的复制体,但当他面对自己的复制体时,内心五味杂陈,有些无法接受,但又是一种奇妙的体验。
惊异,疑惑,不解,怀疑……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个时候,郑东的复制体转过身,咧嘴一笑,邪气弥漫。
“杀死你,杀死你,杀死你……”他的嘴中如同自言自语,一边说着让人心悸的话。一边脚步猛地一蹬地面向着郑东本尊挥出了派克金笔。
派克金笔如同一道金色的闪电从郑东的本尊身前划过。
郑东本尊内心一惊,他没想到除了身体,连他的本命诡器,都能复制。
一愣神的功夫,他胸前的衣服被划破,一道血色伤口横贯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