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围观的百姓,都没有想到向来以能忍被人称道的林冲,会突然暴起杀人!离得最近的人身上也溅有红白之物,身体都成筛糠,裆下有腥臭之物流出。
干鸟头富安在惊恐之后,闪身后退,手忙脚乱地摸向腰间,终于掏出了一个筒状物,对着天空拧动,鸣镝飞出,伴随着刺耳的破空声,而后他便消失在了人群中。
这声音就像开关一样,僵立的人群被吓得四散奔逃,与此同时内城的高府之中,高俅出现在庭院之中,看着鸣镝升起的方向,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道:“尤子墨你快过去看看!”
高球身后一名阴柔的中年男子凌空而起,但却被一股极强的威压震落地面,“不好!惊龙阵被激活了,没有收录气息的修士都不能御空飞行!”
“那就跑过去!”高俅大吼道。
城门口!
“啊!衙内!林冲你该死!”两名被击退的侍卫惊恐,暴怒,就像死了亲爹一样,抽出腰间的佩刀誓要将林冲斩杀于此!
“动手!杀出城外!”柴进拔地而起,越过人群,冲至城门守卫处,将为首者的脖子扭断喝道:“谁若敢乱动,下一个死的人就是他!”
鲁智深胖大的身子犹如坦克一样,凡是挡在他身前的,不是被抓小鸡一样拨走,就是直接被撞飞。
挥舞着月牙禅杖加入了林冲三人的战团,林冲的压力骤然一小。坐在马车上的老者也反应过来,自车架下抽出两柄长枪,将其中一柄扔给林冲道:“接住!”
时迁已跃上马车顶,手持弩弓,警惕看向四周,接近马车者,皆被他一箭射杀!
“张教头,此时不出城,更待何时!”站在城门口的柴进大吼道。
林冲长枪在手,与鲁智深合力,那两名侍卫已是只有招架之力,其他侍从根本接近不了战团,便被砍瓜切菜一样撂倒。
注意到鸣镝的林冲在听到柴进的声音后,大声道:“泰山大人,先出城,林冲稍后便至!”
张教头单手持枪,驱动马车冲进了城门洞,车顶的时迁双脚如生根一样,稳稳立在上面。
城门口的守军不知谁喊了一声,“不拦必死,我们拼的一死,杀了他,只要关闭城门就是大功一件,必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杀!”一句荣华富贵,就有人不畏生死卖命,这就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因为这就是他们的进身之阶,哪怕只有一丝可能性,他们也敢杀过去!
“唰唰唰……”长刀出鞘,二十多名城门守卫一窝蜂冲向柴进。
柴进抽出死者腰间悬挂的长刀,斗笠垂下的黑布,遮掩的嘴角,挑起一个冷酷的笑容,迎了上去。
经过赵匡胤虚影调教的柴进,对付这群连先天境都不是的杂兵,简直就是虎入羊群。
刀光闪烁,残肢断臂飞出,惨嚎声不断,在张教头的马车驶过来之前,梦想着建功立业的城卫军被柴进全部斩杀!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听话不乱动也不至于丢掉性命。”柴进放倒最后一人道。
而在这之前,林冲与鲁智深两人已将那两名先天境五六重天的侍卫斩杀,此刻已是跟在马车后。
就当他们一行人刚冲出城门之时,无数箭雨从城墙上空倾泻而下。
林冲跃上车顶,手中的长枪舞的密不透风,将羽箭尽数磕飞,同时先天之气从脚底涌泉穴喷发,将整辆马车都护住。
城楼之上一名身穿黑色的盔甲的壮汉,接过手下递过来的铁胎弓,搭上三支特质羽箭,弦响犹如霹雳!
三支羽箭分别射向马车,林冲和驾车的张教头。
“破元箭!”林冲惊骇道。这种羽箭可无视任何元气罩,是专门用来对付强大武者的!
手中长枪对上一枚羽箭,枪尖粉碎,特制的枪杆粉碎一大截才算是挡住这一箭。射向马车的那一箭被鲁智深用月牙禅杖挡住,他曾经是老种略相公手下的西军悍将,自然也知道这种羽箭的威力。
“铛!”一声巨响,鲁智深手中的月牙禅杖险些脱手。
最后一支羽箭眼看就要射杀张教头之际,一旁的柴进甩出长刀,勉强改变羽箭的方向,羽箭穿过张教头持枪的右臂,留下一个大洞,血流不止。
“可惜!”黑甲壮汉叹道,这三箭蕴含了他全部的精气神,竟然只伤到了上了年纪的张教头,他已无再出箭的能力。
“八十万禁军教头,果然名不虚传!”
马车依然还在狂奔,柴进跃上马车代替张教头驾车,张教头则是进入马车中,包扎伤口。
狂奔出两三里之后,林冲忽然心生感应,看向来时路,道:“师兄,还能战吗?”
鲁智深同样看过去,停下身形,平复了一下气息道:“除了那黑甲汉,总算是来了个有意思的!”
林冲拍了拍马车道:“大官人你先行一步,我和师兄杀了此人自会与你们会和!”
柴进也知道这时候留下,就是添麻烦,毕竟马车中的林娘子和婢女锦儿可是一点武艺都不会的,所以根本没有停下马车的意思,绝尘而去!
仅片刻功夫,一名身穿白衣的阴柔中年男子追击而来,看着满脸血污的林冲,颇有些意外道:“怎么不跑了?猫捉老鼠的游戏还是很有意思的。”
林冲手持断棒,舔了一下嘴唇道:“杀了你,再走也不迟!”
“好大的口气!”
尤子墨还欲言语,这边鲁智深的月牙禅杖已经招呼而至,“不过只修成一元而已,洒家在西军的时候,又不是没有围杀过!”
林冲同时揉身而上,手中断棒凝出枪形,刺向尤子墨。
搁在平时,林冲肯定耻于围攻,但现在要逃亡,最紧要的就是时间,一旦朝廷反应过来,将他们的海捕文书下达至各州县,他们的逃亡之路将更加艰难!
“一境一重天,你们两个一个六重天一个七重天,想跨三四个小境界击杀我,痴心妄想!”尤子墨丝毫没有将二人放在眼里,眼神中更是带着蔑视。
一柄铁扇架住鲁智深的月牙禅杖,“轰!”气浪炸开,与此同时林冲的元气长枪就要刺在他尤子墨胸膛上。
只见他轻轻一跺脚,一面土盾骤然形成,就在他以为必然能挡住林冲的元气长枪之时。
林冲豹头环眼怒睁,“吼!”一声长啸,颔下虎须根根如同钢针,手中元气长枪消散,一股血色煞气凝成一柄短刃,将土遁撞得粉碎,更是撞破尤子墨的护体气罩,再其腹部留下一个长长的伤口。
“禁军高级将领才能修行的燃血狂煞!你怎么会这个?”尤子墨大惊失色,即便受伤,也不及林冲会燃血狂煞更让他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