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平得到肯定后,随即追问道:“无法、无天是什么来历?”
“无法好像跟九蛮有些关系,无天应该与五岭有些瓜葛。”吐火珠模棱两可地说道。
罗平见吐火珠不仅猜测的成分很大,还涉及九蛮、五岭这样非常广大的范围,也就不好再难为吐火珠,转换话题,说道:“那么,还是说说无梦道人吧!”
于是,吐火珠接续前面的说法,解释道:“我们查知无梦道人就是这股对付离宫势力的重要人物。”
“无梦道人既然是五岭盟主,又是带队侵犯离宫之人,干嘛从西方来啊!?”罗平不解道。
“有消息说,无梦道人曾在蜀地活动,很可能联络像西陵门一样的力量。”吐火珠答道。
罗平听罢,仍然不解道:“西陵玖狄不愿直接带队,显然不想直接对抗吐火门,而无梦道人干嘛愿意这样干啊!?”
“据我们查证,前两次对付离宫又分别被吐火煞、吐火罡灭掉的无法、无天很可能是无梦道人的两位前辈,无梦道人是来复仇啊!”吐火珠答道。
罗平释惑后,继续问道:“如果西陵玖狄招待带队之人无梦道人,地点选在哪里啊?”
“这就要说其三啦!”吐火珠答道。
“怎么说?”罗平问道。
“要说清此事,就要说说丙寅时坤二宫的奇门遁甲情况啦!”吐火珠答道。
回顾前面说过的丙寅时奇门遁甲阳遁四局情况,此时丙月奇、天辅戊、生门、值符落在坤二宫。
其中,丙长生在寅;戊长生也在寅;生门囚于冬、居坤宫反吟,但后者因遇三奇或吉门为有救。
天辅星值寅时,有公吏人持铁器至,及艺人送物来为应。六十日内进田契,十一年生贵子大发。
生门加丙:贵人提携,婚姻和合,书信喜事。
生门加戊:求财,谒贵,嫁娶大吉。
丙月奇、生门、值符三吉临门,使得坤二宫具备“奇与门兮共太阴”三般加临条件。
《烟波钓叟歌》曰:“丙加甲兮鸟跌穴,甲加丙兮龙回首,只此二者为最吉,百事如意十八九。”
龙回首者,谓天上六甲(本处是甲子戊)临于地下六丙是也。经曰:“飞龙在天,回首顾源。”
若举兵利为客,扬威万里,一人可敌万夫,凡百谋为,所向皆宜。
《玄机赋》曰:“值符生门雷兼雨,未时方晴北风举。兵利南方不利乾,主将功成午未许。客军丑命来防破,捕在妇人草屋里。”
值符会生门,天时主大雷雨,未时方止。风自北方来,三日住止。行兵利南方,不宜西北方。山冈下有人,别路有楚中兄弟二人来降,贪酒色,不宜收。主将有大功,当于午未时出兵大利,不可迟。客将亦有利,丑命人来防破之,旌旗数易。捕盗捉贼,有妇人引至草屋下擒之。
另外,戊加丙“青龙返首”对应的卦象是山火贲。
罗平听吐火珠介绍完这些情况后,问道:“这怎么能说明西陵玖狄与无梦道人饮酒地点哪?”
“这要从楚中兄弟二人说起啦!”吐火珠答道。
“怎么说?”罗平问道。
“有妇人将楚中兄弟楚酒香、楚花香引到金鸡山下就不见了,我们反复寻找才发现了有人在我们眼皮底下建立了极其隐秘的金鸡寨啊!”吐火珠答道。
“西陵玖狄与无梦道人在金鸡寨饮酒!?”罗平说道。
“我们发现饮酒的痕迹,很可能是这样啊!”吐火珠答道。
至此,罗平开始整理发生在离宫一系列事情的思绪,望着远方呆呆地出神。显然,被他们漏掉的黄衣“狮子”对上了贲卦文饰的意境。
吐火珠见罗平出神想事,感到无聊,就开始低声吟唱诗经国风陈风中《东门之池》,自我解闷道:
东门之池,可以沤麻。
彼美淑姬,可与晤歌。
东门之池,可以沤纻。
彼美淑姬,可与晤语。
东门之池,可以沤菅。
彼美淑姬,可与晤言。
这时,地连纽在岸上失魂落魄地追随着罗平、吐火珠这艘船,不禁哼唱《国风·鄘风·柏舟》道:
泛彼柏舟,在彼中河。
髧彼两髦,实维我仪。
之死矢靡它。
母也天只!不谅人只!
泛彼柏舟,在彼河侧。
髧彼两髦,实维我特。
之死矢靡慝。
母也天只!不谅人只!
话说白马如雪被北冥小白捆绑在马背上,经过颠簸醒了过来,当即气恼地说道:“夫君干嘛这样待我?”
“你偷盗六壬术,干嘛瞒住夫君啊?”北冥小白顺口套话道。
然而,白马如雪对罗平的声音已经深入骨髓,马上识破道:“你不是夫君,是谁?”
“我是北冥小白。”北冥小白不再隐瞒道。
白马如雪听罢,换一种口气,继续问道:“北冥小白,我又没招惹你,干嘛这样对我?”
“要怪就怪你夫君吧!”北冥小白答道。
“我夫君…怎么啦?”白马如雪问道。
“他霸占了我未婚妻,难道不付出一点代价吗?”北冥小白说道。
白马如雪听罢,又是一惊,不知所措地说道:“他…他…他怎么霸占你未婚妻啦!?”
“我昨夜去见未婚妻,见她与你夫君睡在一起,只好写休书成全她啦!”北冥小白说道。
“你未婚妻是谁?”白马如雪问道。
“吐火珨。”北冥小白答道。
白马如雪听罢,顿时哑然。
正如吐火珠判断的那样,白马如雪就是出现在吐火珠屋里的黑衣蒙面人,北冥小白的话终于让白马如雪明白罗平为何在吐火珠房里啦!
此时,白马如雪心想:“罗平既然霸占了吐火珨,自然难瞒吐火珠,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又霸占了吐火珠。”
回想进“兑离寨”前黑齿如墨的提醒,白马如雪后悔走进了这个寨子。
北冥小白见白马如雪不吭声,自然认为她被自己的说辞拿住了,于是见好就收,马上转移话题道:“你拿出六壬术,我们共同参详,一定能找出对付这对狗男女的好办法。”
白马如雪听罢,没好气地说道:“我若有六壬术,能有今日狼狈的样子吗!?”
“六壬术落在白马门,这是路人皆知的事,你当我三岁小儿啊!?”北冥小白不信道。
“世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六壬术早就不在白马门啦!”白马如雪答道。
北冥小白听罢,没有继续反驳,话锋一转说道:“这么说,六壬术在吐火门啦!?”
“干嘛这样说?”白马如雪惊异道。
“否则,你干嘛从遥远的白马坪跑到这里来啊!?”北冥小白说道。
“我来这里是随夫君去蜀水投军途中偶遇大雨被迫借宿造成的啊!”白马如雪否认道。
然而,北冥小白对白马如雪的说辞不信道:“大家心知肚明,就不要胡乱狡辩啦!”
“心知肚明什么呀!?”白马如雪说道。
“‘沁湘君’项筠嫁给楚考烈王熊完前曾去过秦川,如果你所说六壬术不在白马门是真的,那么很可能落到项筠手里啦!”北冥小白说道。
白马如雪听罢,点头认可道:“武林早就这样传了,为此还在楚都寿春发生过争夺六壬术之战。”
“寿春虽然发生了六壬术争夺战,但却是捕风捉影的盲目之争啊!”北冥小白感叹道。
“为何这样说啊!?”白马如雪说道。
“因为大家白白争斗一场,却始终没有见到六壬术啊!”北冥小白回应道。
“这么说,阁下知道六壬术的去向啦!”白马如雪激将道。
北冥小白微微一笑,揶揄道:“我们心知肚明,何必这样推诿哪!?”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白马如雪否认道。
“吐火南曾跟项筠之子负刍的夫人玄丽和女儿熊珠在一起,虽然玄丽失踪了,但吐火门却多出了一个吐火珠啊!”北冥小白透底道。
“这么说,你怀疑吐火珠就是有可能传承项筠六壬术的熊珠啦?”白马如雪问道。
“难道你不是吗?”北冥小白反问道。
白马如雪微微一笑,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