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菀清目光不善看向婆媳二人,她搬进来第一天,邻居就没给过她一次好脸色。
“我男人被抓,不都怪乔晚?别忘了,你们在车上遇害,也都是乔晚的锅,周屿淮出事,她一个合理解释都没有就跑去省城,你们想巴结人,那也先擦亮眼睛看清楚,乔晚值不值得巴结。”
“谁巴结人了啊!?”王婶子质问,只想女儿嫁得好,儿子前途光明。
一开始把乔晚和唐书瑶归为一类,打心底看不起大院出来的大户,可是人家冒险当人质,儿媳才没生命危险,从没想过巴结乔晚。
柳菀清白了她一眼,“巴不巴结你自己清楚,说我送烟给你儿子,你自己呢?送东西给乔晚,人家看不起你那点破东西,甩脸子给你看,王婶子啊热脸贴冷屁股滋味好受不?”
王婶子容不了柳菀清泼脏水,朝她火力全开。
“老娘比你好受!你个贱妮子,成天嚷嚷个没完没了,自家男人没本事怪谁啊你,你男人要是救了军嫂,老娘我天天上门给你们做饭,可惜不是,你男人就是个废的,还要我儿媳和军嫂们救。”
“你男人是抢别人功劳晋升的人,咱们边境军区军人的命要交到你男人手上,等同于送死。”
“军区给他降级真是便宜了他,他不配当军人!”
“抢军人功劳,抢咱们这片区房子。”王婶子来到她前面,啐了口口水:“魏首长作风肯定有问题,必须要查,给咱们家属一个交代。”
王婶子连魏首长都敢骂,哪怕周围的家属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他们没勇气吼出来。
柳菀清愤然起身,就在这时。
“骂够了吗?”魏长征来抓人回家,就听见王婶子当众辱骂,黑沉着张脸来到中间。
王婶子挺直腰杆直:“我是说事实,魏营长,打从你家媳妇出现在家属院,作为你的邻居,你家消停过一天吗?没有。”
“大伙扪心自问,要是你们儿子丈夫,出任务遇险,咱们作为军属是不是该团结一致,相互帮助安慰,而不是诅咒。”
“魏营长你有很大的责任,既然你管不了她,咱们家属院可不惯着,她就该被送到派出所关起来。”
于嫂子站出来,“婶子说的没错,你管不住你媳妇的嘴,那就把她关起来,魏营长你也是军人,小心哪天遭了报应。”
“他算哪门子军人,抢别人的功劳,自家媳妇诋毁军人,他们蛇鼠一窝没一个好东西!”
面对家属的指责,魏长征找不到底气反驳,他的事一点点被挖掘出来,到底是谁传出来的?
“都给我闭嘴。”魏长征低着头冷声警告。
王婶子点到为止,“哼,老娘稀罕说,走,咱们回家。”
王婶子一口气捅破了魏长征的那点破事,家属们走的时候,纷纷向他投去鄙夷的目光。
甚至还有人吐了口口水才离开。
魏长征拳头紧握,一把拽柳菀清回家。
“长征你弄疼我了。”柳菀清挣脱不开。
魏长征不在乎她哼唧,回到家将人甩进院子。
警告柳菀清安分点,别在家属院像个无所事事的泼妇张牙舞爪的到处发疯。
“你冲我发什么火?这些家属是非不分,都欺负到我们头上了,你还让他们做什么?”
作为军嫂,她只向着自家男人,这点比乔晚好不知多少倍。
周屿淮任务牺牲,柳菀清应该替军人难过,谁叫魏长征被降级。
知道公爹一直给压力,总拿周屿淮和魏长征做对比,来到边境家属院,刚开始柳菀清想通过自己的本事,让周屿淮和魏长征关系缓解。
毕竟当初两人打架,多少因为她而起,可是她和周屿淮没有像马超那样走近过,什么时候周屿淮也喜欢过她了?
自认她背景和模样都比一般人出挑,大院同龄女同志能比上她的没几个。
这么一想周屿淮暗恋她正常,只是她心属魏长征。
周屿淮:.....
哪儿想到啊,周屿淮这个短命的不给机会,她没时间调解两人的关系就牺牲了,这样也行,自家男人被降级,没了周屿淮压着,公爹应该不会施压了。
婆婆说会收拾钟雨晴,那她作为儿媳,也要收拾乔晚,给魏长征出口气。
魏长征面无表情看她,是半点想吵架的欲望都没有。
军区士兵和家属都知道了他没发现敌人跟踪。
来边境的目的是立军功,可最后,从旅长被降成营长,连降三级。
放在各大军区他是头一例,要不是他结婚了,军区有可能让他从新兵开始练。
有过不服,可想到军区新兵蛋子看他的眼神都带着不屑,嘲讽,魏长征没底气和别人争执。
不是旅长了,那不需要向别人证明他能不能干,反正周屿淮不在了,甚至产生过盼军区踢他走的念头,不想再被人指手画脚。
想在家一个人好好待待,柳菀清总吵闹不停,今晚还跑去乔晚家门口出丑。
魏长征没什么情绪说着,直接坐在院子地上:“你有工作不去忙,成天在家属院编排乔晚,人家哪里惹你了?”
“魏长征!”自己的丈夫不向着她,柳菀清更抓狂了:“我为你生了两个孩子,乔晚那堆破事害你被抓,连累你被降级,现在你却为乔晚来批评我?你还有没有良心?”
身份是柳菀清暴露给敌人,要不然他不会在省城就被抓让一群军嫂保护他。
“孩子是我逼你生的?你要是不喜欢,那就带着他们滚!”魏长征噌地起身:“柳菀清麻烦你用你蠢脑子想清楚,老子的身份是谁暴露的?在场的军嫂都说了,是你他妈自己嘴贱,脑子被狗吃了,和敌人坐在一起聊天,你还有脸嚷嚷个屁!”
“别在我面前犯病。”魏长征说完,朝院门走去。
让她带孩子滚?骂她贱?柳菀清原地爆炸:“你给我回来!你去哪里?!”
魏长征打开门,不回答离开了,去军区宿舍睡,宿舍不让他睡,宁愿睡大街都不愿在这里听她发疯。
随便军区怎么处罚,他已经没精力去在乎什么了。
隔壁婆媳两人坐在院子,嗑瓜子又听了一出大戏。
梁嫂子感受到婆婆的快乐,以往她不是蛐蛐别人的性子,柳菀清是个例外。
“等着吧,马上又要杀猪了。”王婶子才悠哉预判完。
“啊——!”柳菀清站在院子歇斯底里的尖叫。
这一嗷,又把左邻右舍都引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