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成与洛滨仙君、长琴仙君同行,云桥之上风光如画,天庭的辉煌景象在四周铺展开来。韩成心中虽然对即将到来的拜访满怀期待,但他知道,作为一个刚刚飞升的小仙,自己的身份地位与八仙相差甚远,只能尽量让自己保持谦逊。
洛滨仙君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韩成小友,这次拜访八仙,想必你对他们也略有所闻吧?”
韩成微微一笑:“何止是有所闻,在凡间时我可是看过不少关于八仙的传说故事。像是铁拐李的葫芦、吕洞宾的剑术、韩湘子的箫声,都是广为流传的佳话。”
长琴仙君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凡间人传得倒是精彩,但这些故事里大多是添油加醋的。就拿韩湘子来说吧,世人只知道他擅长吹箫,却不知道他的乐理造诣极为深厚,与天庭的众多乐师都是好友。”
韩成连忙接话:“长琴仙君和韩湘子仙君,既然都好乐理,那你们的交情一定非同一般吧?”
长琴轻笑:“这倒是没错。说起来,韩湘子那人表面上温文尔雅,实则很爱开玩笑。你见了他可得小心,说不定会被他捉弄呢。”
韩成微微一怔,心里倒生出几分期待。他转向洛滨仙君,试探地问:“仙君,何仙姑是你的好友,据说她和吕洞宾仙君关系不一般,不知是否当得真?”
洛滨仙君轻轻摇头,眸中带着一抹神秘的笑意:“这个话题,凡间传得热闹,天庭也不乏议论。但何仙姑性情洒脱,向来不喜他人过多揣测她的私事。她与吕洞宾是道侣还是至交,恐怕也只有他们自己心中清楚。”
韩成抿嘴一笑,见洛滨仙君不愿多谈,便识趣地没有追问。
三人一路交谈,不觉已至八仙洞府。韩成抬眼望去,只见洞府坐落在一片仙气缭绕的山林之间,周围峰峦叠翠,花木扶疏。洞府正门是由白玉雕成的拱门,门上镌刻着“八仙洞府”四个大字,金光熠熠。门外的台阶上点缀着灵芝仙草,花香四溢,仿佛整个天地都浸染在一种空灵的氛围中。
韩成忍不住赞叹:“果然是八仙洞府,这等气派,当真是洞天福地。”
洛滨仙君微微一笑:“这洞府虽看着气派,却是八仙平日修行、饮宴的地方,倒也没有你想的那么拘谨。”
长琴仙君一边迈步走入,一边调侃道:“小韩成,待会儿可别拘束了,八仙向来随性,你只管表现自然些便好。”
韩成点点头,随着两位仙君步入洞府。一路行来,洞府内的景象愈发令人惊叹。殿堂高大宽敞,晶莹的琉璃天顶将阳光映照得如梦如幻。四周陈列着各种珍奇异宝,墙壁上挂满了八仙的画像,每一幅都栩栩如生。
刚进入主殿,韩成便听到一阵悠扬的箫声。那声音如行云流水,又如山泉叮咚,带着一种摄人心魄的魅力。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着青衣的仙人正端坐在厅中,手持一支玉箫,神情专注,吹奏得悠然自得。
长琴仙君笑着扬声道:“韩兄,你这箫声比从前更见功力了!”
那仙人闻声停下吹奏,抬头一看,顿时展露笑容:“长琴兄,好久不见!”他放下玉箫,起身迎上前,与长琴仙君一握手,眼中满是欣喜之色。
韩成看着这位青衣仙人,心中暗道:这便是韩湘子仙君了吧,果然一派潇洒风姿。
韩湘子和长琴寒暄几句后,便引着他们入座。他转向韩成,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这位小友看着眼生得很,是长琴兄带来的?”
长琴笑着点头:“这是我引荐的韩成小友,刚飞升不久。他此次前来,是想请八仙助一助力。”
韩湘子听闻,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韩成?也是姓韩?说不定咱们还是本家后人呢。”
韩成闻言一怔,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韩仙君,我也曾考察过家谱,实在不敢攀附仙君。家祖确实与韩愈大人一系无关。”
韩湘子闻言,似有些意外。他掐指一算,脸上浮现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神色,片刻后展颜一笑:“如此看来,你的确是有些渊源的。往上溯,你竟是韩非子一脉。”
韩成一愣,随即心中一阵狂喜,脸上却强作镇定:“韩仙君莫要玩笑,这种关系实在惶恐。”
长琴仙君哈哈一笑,打趣道:“韩成,这下可好了,你认了个先祖,可是不得了。”
韩湘子也笑着说:“这个后生看着顺眼,算是我本家也不为过。日后若有需要,尽管来找我。”
韩成脸上微微发红,连声称谢:“多谢仙君抬爱,韩某惭愧。”
韩湘子与韩成闲聊几句后,话锋一转:“韩成小友,我大致知道你的来意。不过铁拐李师兄近日和汉钟离、曹国舅外出访友,还不知何时归来。”
韩成听罢,心中一紧,但脸上仍保持着镇定。他恭敬地说道:“既然铁拐李仙君不在,还请韩湘子仙君代为转达。韩某心怀敬意,只求借用仙君法宝一用,事后必定加倍报答。”
韩湘子摆了摆手,爽朗一笑:“不必这么客气。等会儿何仙姑来了,我让她去与师兄说。铁拐李师兄最是疼她了,她出面自然事半功倍。”
正说着,一阵清脆的笑声自门外传来。一位身姿曼妙的仙子款款走入,正是何仙姑。她身着紫衣,眉眼间带着几分俏皮,见到洛滨仙君,立即露出亲切的笑容:“洛滨,好久不见,你今天这是为谁劳心费力啊?”
洛滨仙君淡然一笑,指了指韩成:“这是韩成小友。”
何仙姑眨了眨眼,调侃道:“韩成小友?看你这般上心,我还以为是你的心上人呢!”
韩成顿时满脸通红,尴尬地低下头,而洛滨仙君则摇头失笑:“何仙姑,你又取笑人了。韩成是有正事相求。”
何仙姑笑着摆摆手,意味深长地看了韩成一眼:“那好,既然洛滨仙君都这般重视,我可得好好听听他到底有什么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