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器穿过海上薄雾,眼前一片清明。
禾苗苗站在驾驶舱感叹:“终于能见度超过一百米了,这些日子我真怀疑自己视力出现问题。”
宗堇棠也长长的发出一声感慨:“南封洲有什么好吃的没?”
一提这个禾苗苗眼睛更亮了:“我跟你说,南封洲临海,这里的软炸虾段儿一绝,肉质紧实肥厚的虾仁,裹上加了胡椒粉的面糊,用热油滚两遍,外面酥脆里面弹牙鲜嫩。
不唬你,我一个人能吃四盘。”
宗堇棠故意吸溜一声,笑盈盈的看着禾苗苗:“去吃去吃,马上去吃。”
墨哈哈靠在驾驶舱门口,轻咳两声:“二位,咱是不是先去办正事啊。”
禾苗苗拍脑门:“哦对哦,那咱们去哪儿找二师姐?二师姐到了吗?”
墨哈哈说道:“不知道,咱们去南封洲小队暂住的宅子瞧瞧。”
说完,拿过阵盘,接过操作任务,控制着飞行器改变方向。
禾苗苗和宗堇棠已经很久没有看到繁华的九洲大陆,一直站在驾驶舱看着下面浓缩小的城市。
突然一道冰墙拔地而起引起禾苗苗的注意,她揉了揉眼睛,趴在那仔细看,墨哈哈莫名其妙的问:“怎么了?”
禾苗苗背对着他,不停的挥手:“等会儿等会儿,那下面好像打起来了,我瞧着好像有一道冰墙。”
墨哈哈操控飞行器转头飞回去,悬停在空中,百里墨也过来一起朝着下面看。
“是师姐,是师姐他们。”百里墨大声的说着,墨哈哈直接操控飞行器下落。
舱门已经打开,呼延川扒着舱门口看着下方越来越近的战场:“师姐他们有麻烦了。”
禾苗苗也已经冲到舱门口,她打算先跳下去帮忙的,刚好瞧见下面的场面,一个戴着黑色兜帽的男子,手里甩着鞭子,与两名年轻男子缠斗在一起。
而两个男子显然打不过兜帽男,二师姐被一群灰色的小东西包围,没什么危险,但是被缠的脱不开身。
那些小东西成片成片的被从地面冒起的冰锥戳中,可即便如此,还是有数不清乌泱泱的朝着二师姐涌去。
不仅是二师姐,其他人也都是这副情形,根本就没有人能脱身去帮那两个年轻人。
呼延川和百里墨见状,手指掐诀,飞剑悬停,二人踏上剑身,御剑而下。
百里墨临走时还说了一句:“今天你带着苗苗下去。”
宗堇棠祭出剑,踏上飞剑回头对着禾苗苗点头,禾苗苗也点头。
幻羽接替墨哈哈操控飞行器,墨哈哈刚从驾驶舱跑出来,就看见禾苗苗坐在一把银色的扫把上,哦,不是坐,是骑。
她手中紧握着一根通体漆黑如墨的魂笛,轻轻一挥,那魂笛便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在空中飞速旋转起来,划出两道炫目的黑芒。
紧接着,她将那魂笛缓缓移至唇边,朱唇轻启,一阵激烈而悠扬的笛音骤然响彻天地之间。
原本被成群结队的老鼠搅得心浮气躁、几近抓狂的二师姐正欲大发雷霆之际,那阵久违且熟悉无比的笛声犹如一道清泉流淌进她的心间。
这笛声既令她感到无比安心,却又隐隐透着一丝忧虑。几乎是下意识地,二师姐猛地抬起头来,目光急切地四处搜寻着笛声的来源。
不单单是二师姐,此时此刻,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情不自禁地被这动人心弦的笛音所深深吸引。
众人纷纷仰起头,朝着天空望去。就在这时,数道身影如流星般从天际疾驰而来,他们脚踩飞剑,衣袂飘飘。
而那些方才还张牙舞爪、疯狂攻击人们的老鼠们,在听闻这笛声的刹那间,竟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个个全都僵直了身体,呆立在原地纹丝不动。
一时间,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之中。
只见那神秘的兜帽男眼神一冷,右手紧握长鞭,猛地用力一挥!
刹那间,原本柔软的鞭身突然如同活物一般扭动起来,紧接着无数尖锐的利刺从鞭身上弹射而出,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直直地朝着离他最近的呈舟呼啸而去。
这些尖刺速度极快,如闪电般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破空声。
而此时的呈舟因刚刚的一时失神,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反应,此时却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有效的躲避动作。
只能瞪大双眼,满脸惊恐地望着那带着死亡气息的鞭子越来越近,仿佛下一刻就要缠绕住他脆弱的脖颈。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旁的吴君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长剑,奋不顾身地冲上前去试图挡住这凌厉的一击。
然而,尽管他反应迅速,但终究还是与那鞭子相差了一小段距离。只听得“嗖”的一声,鞭子擦着他的剑尖飞速掠过,带起一阵劲风,吹得他头发四散飞扬。
吴君眼睁睁地看着那鞭子继续向着呈舟袭去,心中焦急万分,瞬间双目圆睁,眼角几乎都要裂开,眼珠子好像随时都会瞪出来一样。
他无法想象,如果自己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好兄弟在自己面前被这狠毒的鞭子夺去性命,甚至身首异处,那将会是怎样一种痛苦和悔恨啊!
嗡~伴随着古老幽沉的声音,贴着呈舟眼前一寸位置,浮现出一座古朴淡灰色的巨塔。
鞭子撞到塔身,瞬间被反弹回去。
兜帽男没想到,鞭子不仅没能要了眼前年轻人的性命,还被反射弹了回来,他腾空而起,半空中飞旋,躲过自己的鞭子。
落地后,恶狠狠的盯着呈舟,此时他身前的淡灰色的塔已经消失,但是他身前,站着一位身高接近两米的高大男子。
呼延川两只手一手握着一柄巨锤,大喝一声,巨锤同时锤向地面,地面瞬间出现裂缝,速度极快的朝着兜帽男脚下延伸。
裂缝中,巨大的土块和石块拔地而起,兜帽男不停后退不停后退,可速度依旧比不上裂缝的速度。
一块尖石从地底刺出,直接贯穿兜帽男脚心,他痛苦的哀嚎,即便如此还是咬着牙拔出脚,继续后撤。
就在他身后不远处,另一道身影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