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诧异地看向周景寒。
“智严法师虽然没有正式收徒,但是我跟着他很多年,我的身体就是他调理好的,我的武功也是跟他学的。”周景寒笑了,“师父说了,人的格局一定要打开,天命之女不是一定要成亲的,而且他还说了,天命之女是独一无二的,如果她要嫁人,绝对不会分享夫婿,那必须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否则,宁愿独自美丽。”
云依的嘴巴都因为惊讶而张大了:“你师父现在哪里?”她无比的确定,那大和尚应该也是个穿越者,否则,哪里能说出格局打开这样的话,如何能说出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样的话?
既然算是老乡,总归是得见见才行。
“不知道。”周景寒摇头,“他之前是护国寺的住持,但是后来卸任后,就云游四方,除非他要出现,否则谁也找不到他的。”
“行吧。”云依点头,那以后有机会再见吧,“现在还是先给二爷治病要紧。”
众人也就不再提天命之女的话题了。
周景毓的身体很虚,毕竟腿还断着,而且身上还有很多烧伤留下的疤痕,这些都要医治。
不过云依可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太子殿下……”
“云依,我已经不是太子了,太子已经死了,以后别这么叫了,如果你不嫌弃,就喊我一声二哥吧。”
“行吧,周二哥。”云依点头,“咱们来说点事儿。”
“你说。”
“你看啊,你这病特别难治,尤其是你的命,我估摸着,除了我,基本上很难找到能让你好起来的大夫了。”
周景寒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了起来。
周景毓却点头:“是这样,所以你的大恩……”
“其实我的大恩还不止这点,我还养活了你的俩儿子。”
周景毓再次点头。
“那么你是不是该给点报酬?”
周景毓的嘴角抽了抽,显然没想到云依会说这个,嘴唇嚅动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直到周景寒咳嗽了一声,这才回神:“好,那你要什么报酬?”
“你们现在有钱吗?”
“呵呵,有。”周景毓点头,“但是暂时无法大额调动,而且,我知道你应该不差钱儿吧?”
“所以,我想要你一个承诺。”
“我一个废太子……”
“现在是废的,等你站起来后,你难道不想报仇?造个反什么的也不是难事儿吧?”
咳咳!俩人一起咳嗽了。
“依依,这些话不能说。”周景寒提醒云依。
“随便说说呗,难道还能有人过来诛我九族吗?”云依耸耸肩,“真那样就好了。”说完走过去给周景毓诊脉。
真能给京城方家那些人弄死,她就省事大事儿了。
大家都不再说话,只有薛不为上前看着云依诊脉,一脸求教的表情。
周景毓最后还是给了云依一个承诺,还让周景寒写了出来,将来一旦恢复身份,会满足她三个愿望。
“你现在的身体还算稳定,就是太虚弱了,所以,不宜再引蛊虫出来,毕竟那要放血的,我先给你治腿吧。”
“我的腿能好?”
“有点麻烦,但是有九成的希望,你治不治?”
“治。”
其实云依对于他的腿的把握是百分百,那腿是断了,但是接得很好,之所以站不起来,是因为神经萎缩,而她的灵泉水对于恢复神经有奇效。
但是她可不能说得太容易,那大家还怎么对她感恩戴德?
【老大,我是发现了,你现在真的很有奸商的潜质?】十六冷不丁地冒了出来。
【你这话说的,多瞧不起我啊?我在过去的三千小世界里,起码做了两千九百次的奸商,怎么能说有潜质呢?要说我就是超级合格的奸商。】
十六:……
云依虽然空间里有不少的草药,但还是列了一个单子,让他们准备这些东西,都是挺珍贵的,但是又不是很难找的,而最后剩下的一样千年人参,他们都没办法了。
“百年的不行?”薛不为颤巍巍地询问。
“行,但是效果不好。”云依摇头,“罢了,我去想办法吧。”其实她空间里就有一根,也是这次空间升级后,她收拾物品的时候发现了,让她汗颜的是,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收进去的,大概率应该是救莫离的时候弄进来的。
“依依,千年人参太珍贵了,可遇不可求,我知道宫里有两棵,可是现在你去哪里弄?”周景寒皱眉。
“民间应该也会有,大不了多出点银子呗,不过这个钱得你们出啊。”
“好。”周景寒只能点头。
周景毓抬了抬手。
周景毓的贴身影卫风扬忽然出现了,然后恭敬地递了一块玉牌给云依。
“这是……”云依接过来看了看,和田玉的玉牌,虽然值钱,却也没什么特别的,她空间里现在起码有十几块,都是在各个大人家里搜刮的。
“这是金缕阁的信物。”周景寒看了周景毓一眼,“是二哥名下的产业,全国一共三家铺子,总部在扬州,然后京城和泉州各有一家分号,因为一直都是专人在经营,只认信物,二哥并没有出过面,所以没有受牵连。”顿了一下,“金缕阁的生意很好,日进斗金不为过。”
“会不会太多了?”云依看向周景毓。
周景毓此时有些疲惫了,微微地摆摆手:“跟命比起来,还是太少了。”说着就微微地闭上了眼睛。
云依就将玉牌收了起来,然后掏出了一个瓶子来:“这药水十分难得,既然二哥这么诚心,我就先给你用一点。”说着递给了周景寒,“给他喂下去吧。”
那里面是装了稀释过很多次的灵泉水。
然而就算是稀释过很多次,对一个快死的病人来说,也相当于灵丹妙药。
周景毓就感觉自己浑身轻快了很多,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似乎在一点点地重新生长出来,那感觉真的是……让他想哭。
“睡一觉会好很多。”
周景毓就听话地闭了眼睛,然后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