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男子满脸怒容,手中宝剑寒光凛冽,他朝着张悦大声呵斥:“张悦,休得胡言!师尊为何偏爱师妹,你心里没数吗?师妹乖巧懂事,天赋过人,而你,就像个惹祸精,成天给宗门找麻烦!”
他的声音在树林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二师兄在一旁帮腔,眼神中满是厌恶,冷哼一声道:“你还抱怨我们眼里只有茜茜师妹?这都是你自找的!这些年你暗中搞的小动作,真当我们是瞎子吗?”
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样,似乎要将张悦看穿。
卢茜茜则站在一旁,装模作样地抹着眼泪,抽抽搭搭地哭诉:“师姐,我一直都把你当作最亲的人,可你为什么要背叛宗门啊?你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我们来追你也是为了你好,是为了维护宗门的声誉啊,你怎么能怪我们呢?”
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张悦穿着破烂得几乎衣不蔽体的青袍,背上还背着弟弟,正扶着一棵大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她的眼中燃烧着愤怒与委屈交织的火焰,又气又急地反驳:“你们……你们这是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宗门的事了?你们就是为了袒护她,才这样颠倒黑白!”
她的青丝凌乱地散落在脸颊两侧,那支掉了一半珠花在风中摇摇欲坠,就像她此刻的命运一般。
她脸色如纸般苍白,唇角的鲜血已经凝固,一道从嘴角延伸至下巴的血痕触目惊心,重伤之下的她,已经没有力气再挪动一步了。
阳光在地上洒下一个个彩色的光圈,像是一幅美丽的画卷,但张悦此时哪有心思欣赏。
她绝望又眷恋地望向远方,那双湛蓝的眼睛曾经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如今却被同门的污蔑和逼迫填满了伤痛。
她原本以为,只要自己悄然离去,一切便能尘埃落定。
未曾料到,他们竟穷追不舍,直至此地。此番自己又究竟触犯了何种禁忌?
即便已遁世至如此偏远之境,竟还是难逃被无端加罪的命运吗?
只要再坚持一盏茶的时间,就能登上鲛麟号,从此逃离这里,可现在却被他们无情地拦住了。
她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我是挖了你家祖坟还是怎么,值得你们不惜这么穷追不舍?”
现在的张悦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先过过嘴瘾在说。
可是,花那么大力气来追她,张悦怎么都想不明白,她跟卢茜茜到底什么时候结下的梁子,若真是血海深仇,为什么她印象里一点也找不出来,简直莫名其妙。
见对面几人气的咬牙切齿,张悦又笑了笑,“怎么,不能说?”
“还是说,你们就是我身后的狗,就喜欢追着我玩儿?”
她低低咳嗽了两声,“卢茜茜,该不会是,你是我爹在外面养的野种吧?”
张悦看着卢茜茜,长睫扑闪,好似很无辜。
卢茜茜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带着哭声说道:“师姐,你休要胡言乱语!你这是污蔑!”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是被张悦的话刺到了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