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题的这首诗倒是十分应景,不枉她特意找机会向胖橘提议,希望能住在一个临近湖泊的宫殿里,这里的美景实在令人陶醉。
然而,此刻她却无法尽情赏景,毕竟自己还是个“病号”,只能在路过的时候匆匆一瞥,但没关系,还有好几个月要在这里度过呢,等到生完孩子之后,就可以慢慢品味这些美景了。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所有的嫔妃都聚集在了正大光明殿。雍正的愤怒并没有消退,他下定决心要彻底调查这件事情,并派遣了夏刈前去审问与事件有关的人员。
如今将妃嫔们都拘在殿里,万一幕后黑手就在其中,也能防止人抹除痕迹。一时间,殿中人心惶惶,众人都在猜测究竟是谁如此大胆,敢对皇嗣下手。
皇后在一旁淡定从容,毕竟早在她跟皇上提议先来圆明园时,江福海就去抹除痕迹了,现在任谁来查都查不到她身上,况且,最主要的是,她宜修病了三个月,如今虽然恢复大半,但是也不掌宫权呀~
在众人焦灼的等待中,夏刈终于带着被审问的几人前来,看着被带上来的几个鲜血淋漓的人,好几个妃嫔都吓得一激灵。
雍正再次询问后,几人供词不变,但是与其对接的宫人已经死了,最终也没查出凶手是谁,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点翊坤宫的影子。
“皇上!臣妾冤枉啊!您知道的,臣妾自己知道失子之痛,怎会去害别人的孩子,况且那是皇上的骨肉,臣妾也下不了手啊!”华妃慌忙跪下喊冤。
雍正眸色松动,虽还是对华妃有疑心,但想到那个没了的孩子,到底还是伸手扶起华妃,“朕知道世兰不会伤害孩子,世兰不必忧心,只这幕后之人实在狡猾!”
华妃随着雍正的力道起身,心中感动不已。她感激雍正对自己的信任,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泪眼汪汪地看向他,眼中充满了深情和爱意。她觉得自己对雍正的感情似乎变得更深了。
刚刚还信誓旦旦要查清真相的胖橘此刻却突然改变了态度,不再追查下去,而是挥手示意众人退下。“既如此,你们都回去歇息吧!”
接着,他又轻轻拍了拍华妃的手,温柔地说道:“世兰也受惊了,快些回清凉殿歇息吧!”
众人纷纷离去后,宫殿内只剩下雍正一人。他静静地坐在龙椅上,陷入了沉思之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他缓缓开口道:“夏刈,你觉得这次的主谋是翊坤宫吗?”他的目光锐利而深沉,仿佛要看透人心。
夏刈低头跪地,“奴才审了那些奴才,确实跟有些许翊坤宫的痕迹,但这幕后主使,没有证据,奴才不好妄加揣测。”
雍正冷哼一声,“朕当然知道你不会随便乱说,罢了,这件事暂且搁置。但朕也绝不允许有人在后宫如此兴风作浪,威胁朕的子嗣!”
“皇上圣明。”夏刈叩头道。
雍正揉了揉眉心,“去暗中调查一下翊坤宫,看看是否有什么蛛丝马迹。另外,加派人手保护毓嫔和泠贵人,确保她们安然生产。”
“是,奴才领旨。”夏刈领命后,悄然退出了大殿。
“世兰,不要让朕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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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笼罩着整个圆明园,园内一片静谧安宁。眉庄在宫女们的侍奉下享用完丰盛的晚膳后,便早早地歇息了。
与此同时,另一处宫殿内的华妃却难以入眠。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情烦躁不安。“肯定有人想要陷害我!”华妃气愤地想着,心中充满了怨恨和委屈。她突然坐起身来,决定写信给哥哥,请他帮忙调查清楚此事。于是,她迅速拿起纸笔,将自己的遭遇和疑惑详细地描述下来,并叮嘱哥哥尽快查明真相。写完信后,华妃将它交给亲信,嘱咐他们明日一早务必送出去。
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华妃的信使便悄悄离开圆明园,带着那封重要的信件前往目的地。
华妃的信使刚刚离去,勤政亲贤殿的雍正便收到了消息。当得知华妃送信给年羹尧后,雍正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圆明园不比宫中森严,送信出去的人是华妃的心腹,血滴子并没有找到机会看信的内容,这也更加加重了雍正对华妃的疑心!后宫不得干政,华妃却在这个时候送信给年羹尧,实在让人怀疑!
这边华妃的锅逐渐背得越来越稳,只能说皇后算准了雍正和华妃的心思,没有飘的宜修是个合格的打胎大队长,奈何眉庄和安陵容都有剧情和挂,首要防的就是皇后。
另一边,直接将事情捅破的眉庄安安心心的在上下天光养胎备产。
虽说自到圆明园以来,宜修便让六宫的人不必每日到桃花坞报到,逢五逢十请安即可,不过眉庄一个被太医下定论说是胎气不稳的孕妇,自是不用去的,除了偶尔见一下来看望的嫔妃,在院子里多多走动,便是躺着看话本子、窗边看风景和控制监控器到处飞着吃瓜了!毕竟孕妇嘛,睡得多很合理不是?
眉庄闭目躺在榻上,实则是控制监控小蚊子在园里到处飞,飞着飞着,就飞到了桃花坞,绕了一圈后在书房找到皇后。
此时,皇后正在书房练字,笔触缓慢而坚定,每一笔都充满了力量,一个“谋”字印于纸上。
“娘娘,华妃那边没出什么意外,马车的事儿跟我们彻底扯不上关系了,只是如今毓嫔的胎?”剪秋轻声问道。
“哼,以她的脑子,有事第一时间就是找年羹尧,以皇上对年家的忌惮,留些尾巴,让他查不到证据,却又有些蛛丝马迹显示跟年世兰有关,他自会派人盯着清凉殿的动作,一旦华妃联系年羹尧,后宫干系前朝,我们的皇上啊,自然会帮我们给华妃定罪的。”皇后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