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须啊。”九霖笑得玩世不恭,勾着季袅又亲了两口,“快说,为什么不肯杀我了?”
“杀了你,我就是断送了北疆的前途,断送了北疆八百万百姓的命。”
季袅轻声说。
“扯淡吧你。”
九霖哼了一声,不服气:“那你接任务之前,就没想过我是北疆的未来?”
“想过,但是那时候,我觉得……”
季袅欲言又止,有些忐忑:“我觉得,杀了你,换我和义父退出江湖,挺划算的。”
“嗯?那倒是挺划算的。”
九霖点了点头:“可是我很怀疑,你若是当时真杀了我,相思门真的会放你?”
“我若豁出命去,相思门也留不住我,所以,门主或许会刁难我,但不会强留我。”
季袅想了想说:“但是见到阿霁你以后,我就改变主意了。我烂命一条,不配用你的命换。”
“谁知道,我本想回去领死,可回去后,却发现相思门被灭了。”
“好了,不想了。”九霖拍拍他的后背,轻声哄他,“我不生气,真的,你也别天天惦记着这些烂污事儿,我说了,过去的就是过去了,我不在意。”
“谢谢你,阿霁。”
季袅抬眼看着九霖,满眼温柔:“阿霁,这世上,除了你再也没人爱我了。”
“胡说。”
九霖揉了揉他的发顶哄他:“若说敬仰,如今满朝文武,都将你奉若神明,季默夜枭他们对你也是忠心耿耿,你重要着呢。”
“至于说爱慕,哼哼,季长烟,你有我一个就够了,敢想三想四,腿我都给你打断!”
“好了,大半夜的,再睡会儿吧,我陪你。”九霖笑着说。
“嗯?”
季袅茫然眨了眨眼睛:“可,阿霁不是说……”
你不愿,就不去了。”
九霖笑笑,把人抱得紧紧地:“季长烟,你这脸是因为我捡回来的,我不能自己给你再撕下来。”
“可是,我想让阿霁高兴。”
季袅轻声说。
“那简单啊。”
九霖嘿嘿笑了一声,附在他耳边轻声道:“还和那天晚上一样,再来一次?”
“嗯?”
季袅愕然:“阿霁……”
“我还挺喜欢的。”
九霖笑着勾他:“这次你是清醒的,我也是清醒的,再来一次?”
季袅不需要他再重复一遍,已经将人覆住,吻上了他的唇……
……
……
第二天一早,九霖醒过来的时候,季袅已经穿戴整齐,正坐在床边看他,满眼温柔。
对上他惺忪朦胧的眼神,季袅笑着吻吻他的脸颊:“你醒了?”
“艹,禽兽。”九霖忍不住骂了一句,掀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脸,不想看季袅那张让他沉沦的脸。
季袅笑着把他从被子里挖出来:“折腾了一夜,你也不嫌弃,还往被子里钻。”
“你闭嘴。”
九霖按着腰,一动也不想动:“你他妈可真够狠的,当真不弄死我不算完是吧。”
“你说的,要再玩一次。”
季袅笑着说,一脸无辜:“阿霁玩不起?”
“你他妈,我艹……给我按按腰,断了。”
九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季袅掀开被子给他按腰。
九霖趴在床上,坦然接受季袅的伺候,还是吐槽了一句:“我是说再玩一次,我也没让你超纲发挥啊。”
妈的,谁知道季袅玩的比上次还花,他最后哭着求饶,这混蛋玩意儿都不肯放过他。
堂堂武将之首,被个文弱书生淦晕过去,是什么很光彩的事情吗?
九霖觉得自己真的是贩剑。
又菜又爱玩还玩不起。
爽是真的爽,可是痛也是真的痛啊。
爽完了清醒过来,浑身都痛!
季袅笑了一声:“那,阿霁如今还会记起我犯病时候的样子吗?”
他竭尽所能的讨好他,调动他的每一点儿感官,就是为了冲淡九霖关于他发疯时的记忆。
那样的季袅,别说九明霁如玉君子受不了,就是季袅自己,都不愿意面对。
“嗯,你要是不提的话,记不起来。可你要是提起来,我也只能想到,你那个样子有多妖媚。”
九霖试图往后看他一眼,看不到也就放弃了:“长烟,你真别把过去当回事,我这人接受能力真的很强,我决定喜欢你那一刻起,就已经决定喜欢你的每个样子。”
他一边说,闭上眼睛,舒服的发出一声喟叹:“说真的,你要是疯起来别绑我,那我还挺喜欢你那个模样的。”
“嗯?喜欢?”季袅愣了一下,哭笑不得,“阿霁为了哄我,当真是什么鬼话都能说,这点儿我不如阿霁多了。”
什么人会喜欢一个疯子?
“哎,你这人真没意思了啊。”
九霖蓦地撑起身子,回头看他,又被季袅按在床上,哼哼了两声道:“你知不知道你疯起来,哎,那个眼神,又疯又媚。就像草原上的狼,让人害怕,但又让人忍不住想多看两眼。”
“说真的,你别折腾我,我真的爱死你那副模样了。”
可惜了,这人疯起来,总得把他往死里折腾,他也怕死了。
不过这话九霖不能说,季袅本就敏感的要命,再若是去刺激他,他怕这人一辈子都活在自卑里出不来。
当然,他不说,不代表季袅不知道。
季袅已经开始给他推背了:“我疯起来,不折腾人是不可能的。所以之前我总会去苍山别业,自己呆着。”
他懒洋洋地说:“可这两次,将军偏要往我眼前凑,我有什么办法。”
“这还怪我了?”九霖哼了一声,“肩膀,也给我捏捏。”
九霖趴在床上,调笑道:“哎,季长烟,你以前犯病没有我,都怎么捱过来的?难道是是随便抓一个……”
“胡说什么。”
季袅哭笑不得,手上用了些力气:“除了你,我……除了对你,还对谁有那种心思,再胡说八道,你别出门了。”
“哎,哎,痛,你轻点儿!”
九霖哼唧,动了动身子:“季长烟你谋杀亲夫!”
“你是我媳妇儿。”
季袅也难得有心情和他计较,哼了一声,手上的力道倒是轻了:“以后再胡说,让你下不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