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得跟老丁说啊,让电影胶片在岛上多待几天,最好能放他个三天三夜,让全岛上的人都来看看!”安杰对着江德福狮子大开口地要求道。
“你还真敢想,需不需要我给你弄一套,你放在家里,好天天放着看啊?”江德福觉得安杰这是在异想天开。
安杰以为他在说真的,立刻两眼放光,“行吗?”
“当然不行了,你当我是电影院院长啊?”
安杰泄气了,不禁抱怨道:“咱们这儿连个电影院都没有,望舒拍了电影吧,我这个当妈的,到现在都还没看一眼呢!”
“哪像人家葛老师,现在跟着王振彪,那是咖啡喝着,电影看着,小日子过得,别提多滋润了。”
江德福哼了一声,“你这交的什么朋友啊,整天攀比着这些封资修的东西。”
安杰一撇嘴,正想说些什么,电话又叮铃铃地响了起来。
接起来一听,安杰笑了,捂着话筒对江德福用气声说道:“说曹操曹操到,葛老师。”
江德福一抖报纸,也对她气声说道:“狐朋狗友!”
安杰用力一指他,接着又一脸笑意地对着话筒说:“喂?葛老师,你怎么想起来找我啦?”
另一边葛老师的声音喜气洋洋的,“我是来恭喜你啊,你说你,望舒拍电影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啊,还是昨天老王陪我一起去看电影,才发现里面竟然有我的学生呢!”
安杰笑得很客气,“孩子说她不想张扬,就没往外说,现在你不也已经知道了嘛。”
“那倒是,望舒从小就低调,我跟你说啊,她这次演得特别好,我们家老王说,望舒这就算是火啦,以后说不定还能得个什么奖呢!”
说到这儿,葛美霞突然叹了口气,“还是你和江司令有福气啊,有这么好的姑娘做儿媳妇陪在身边,我们家老王可羡慕江司令了。”
安杰习惯性地谦虚,“哪里哪里,海洋也不错啊,不是说在大学里交女朋友了吗?你还跟我夸呢,说看着就是个好姑娘。”
葛美霞嫁给王振彪没多久后,就找了安杰试探,说是王海洋看上亚菲了,就找她来说媒了。
安杰听了后有些意动,毕竟王海洋现在也算是有出息了,只是江德福十分抗拒,他怎么都看不上王海洋这个人,觉得他心眼多的跟蜂窝煤似的,江德福怕自己闺女吃亏。
最后安杰见亚菲自己也不愿意,就委婉地拒绝了葛美霞,这下好像是把人给得罪了,两人许久没再联系。
后来还是王海洋在大学又找了一个,听说家里很有背景,王振彪很满意。
葛美霞这才打电话给安杰,对这姑娘一通夸,说她和王海洋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
安杰听得生了好几天闷气,她总觉得葛美霞是故意的,就因为当初亚菲没答应王海洋。
“两个人分了,这姑娘能出国留学了,就跟海洋提了分手,现在海洋也闹着要出去呢,可把老王愁坏了。”
听了葛美霞的话,安杰这才明白了,嘴角忍不住上翘,让他们嘚瑟,这下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吧。
“是两个人没缘分,海洋以后还能找到更好的。”安杰心口不一地安慰她。
“其实我现在害怕卫东步了海洋的后尘啊。”葛美霞话锋一转,把话题引到了江卫东身上。
安杰嘴角立刻耷拉了下来,“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你看望舒现在是越来越好了,以后见识的就多了,你就不怕她……”葛美霞没说透,留给了安杰想象的空间。
安杰心中怒意升腾,“你的意思是说望舒会做陈世美了?”
葛美霞听出她生气了,赶紧呸呸两声,“你看我,我胡说八道的,望舒不是那样的人,你就当我今天什么也没说。”
说完葛美霞就匆匆挂了电话,气得安杰抚着胸口直喘气,“这个葛美霞,真是见不得别人好,这个时候来膈应我!”
江德福刚才懒得听她和葛美霞聊天,出去躲清静了,此刻见安杰这么生气,还以为葛美霞又在她面前炫耀什么了。
江德福赶紧安慰她,“别生气了,我马上找人去办,让你尽快看上电影,行不行?”
“我不是为这个生气!”安杰怒气冲冲地把葛美霞挑拨的话都告诉了江德福。
“你说她损不损?她的继子被女朋友甩了,就来污蔑我的望舒。”安杰气得用力一拍沙发。
江德福听后却不见多生气,反而哈哈一笑,“她这是在说酸话,羡慕你呢,你要是因为她的几句话生气了,那才是如了她的意呢。”
安杰一想也是,“等着吧,等将来卫东和望舒结婚,我专门打电话去通知她,但就是不请她来!”
江德福也点头,“这种人啊,你过得好,她就难受了。”
“不过。”江德福笑着看向安杰,“你就不怕望舒哪天真把卫东给甩了啊?”
安杰哼了一声,“先不说望舒不是这样的人,就是真有那一天,那望舒还是我闺女,该怕的人是你儿子才对。”
江卫东确实有些怕,在发现周围的许多同学,嘴里都挂着秀秀时,他心里陡然生出一股危机感。
再一想,江卫东发现自己最近好像确实忽略望舒了,因为自己学业繁忙,两个人一年也见不到几次。
江卫东懊恼地一拍脑门,等自己提前毕了业,要是发现媳妇儿被人抢走了,那他这么拼还有什么用!
虽然他相信两人的感情,但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还怕贼惦记呢!
于是学校的林望舒,久违地接到了江卫东的电话,在得知他要约自己去看电影后,心情雀跃。
因为她最近有一点的出名,走到哪儿都能被认出来,所以林望舒都尽量足不出户。
可因为是江卫东约她,所以林望舒出门前,哼着歌给自己装扮了许久。
这样的后果是,林望舒在电影院门口见到江卫东时,脚步轻快地跑过去。
谁料江卫东却目不斜视,对她也不理睬,显然是没认出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