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昏黄,谢渊坐在床榻上望着床顶发傻,就在他认为他也许是染了疯症的这晚,司马清竟然去了林嫣儿的房间。
精神恍惚的他已经无法分辨司马清是出于怎样的考量,只是觉得好恨这人,好恨这个毁了自己一生的人,他宁愿从未遇见他,更希望此生不相逢。
然而他终究逃脱不了宿命的轮盘。
他和司马清,注定纠缠一生。
***
翌日,谢渊早早起床梳洗打扮,床上是司马清派人特制的贡缎,极为轻薄丝滑,即使如此还是割破了他的皮肉。
小蛮吓坏了赶紧俯身谢罪,“太子妃恕罪,是小蛮莽撞了。”
小蛮总觉得公子变了,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因而她叫的是太子妃而不是公子。
只见谢渊直愣愣的望着自己绽开的皮肉,而后勾了勾唇,就这样散乱着衣衫,他对小蛮说:“去把太子叫来,就说我流血了。”
“这……”小蛮觉得谢渊很反常有些犹豫,谢渊却等不及了,“让你去你就去,哪这么多废话。”
他说罢,对着铜镜望着自己额头上的伤疤,微微蹙眉,而后用抹额遮住,神情才恢复平静。
小蛮被吼懵了,只好去禀报司马清。
长乐宫的西侧宫正是林嫣儿的住处,撇下谢渊来找林嫣儿非司马清所愿,皆因林嫣儿的父亲手中握有谢渊身世的秘密,他不知道这个秘密是什么,但只要是想想对方手中握有谢渊把柄这一点就足够他慌乱不已。
他必须尽快拿到手中的东西,否则就真的要被牵制住了。
对坐一夜无言,林嫣儿已是花容憔悴,司马清盯着她,语气冰冷,“你要本宫做的事,本宫已经做了,说吧,谢渊的身世有什么秘密。”
林嫣儿微微抬头:“太子殿下这算是遵守约定吗?”
司马清皱了皱眉,显然有些不耐烦,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冷淡道:“你让本宫来陪你本宫已经陪了一夜了,你还想做什么?”
“我要太子殿下和我圆房。”林嫣儿直视司马清的双眸,眼底闪烁着执拗的亮光,“我虽不是什么王孙贵族,但也是家中的掌上明珠,虽嫁于殿下为侧妃,却不愿被太子这般轻视。”
“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司马清冷笑着打断她的话,“没有人可以威胁本宫。”
林嫣儿垂眸苦涩一笑:“那太子殿下就永远不会知道谢渊的身世,更不会知道他的身世,对他究竟有什么威胁。”
闻言,司马清瞳孔微缩,半晌之后,他缓缓道:“你不怕我杀了你灭口吗?”
“太子爷不会的。”林嫣儿直视司马清,“知晓谢渊身世的并不止我一人,太子爷不会冒险。”
司马清深吸一口气,他从未被人这般威胁过,更糟糕的是他根本没有破解之法,唯今之计只能按照她说的去做了,毕竟他确实不敢冒险。
他缓缓走向林嫣儿,将她压倒在塌上,低沉沙哑道:“本宫警告你,若你敢对阿渊不利,本宫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林嫣儿扬唇,眼中满含爱慕:“殿下放心,妾身既然爱殿下,自然舍不得殿下伤怀。”
司马清看了她一会儿,随后埋首在她颈边狠狠啃噬,林嫣儿发出痛呼,却依旧笑着承受着这份欢愉。
***
“你是说,太子和侧妃圆房了?”
小蛮刚走到西侧宫门口,就听到守在屋外的内侍在议论。
“哼,这是自然了,我们小姐可是殿下明媒正娶的侧妃,这不是应当应分的吗?”
“况且林家小姐这样美,怎么也比那个瘸腿的病秧子好吧。”
此话一出,小蛮按捺不住了,“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议论太子妃!”
小蛮推开挡路的两名内侍,冲进寝室便瞧见林嫣儿躺在床榻上嘤咛不停。
司马清背对着她坐在桌前,脸色阴郁得可怖,手掌紧紧攥着桌沿,青筋隐隐凸起,像是极力克制着什么似的,额角青筋突起。
“太子……太子殿下……”林嫣儿娇声软糯地唤着他的名字,声音带着难抑的妩媚。
司马清转过身来,目光落在床榻上的女子身上,他的脸色越加难堪,仿佛下一刻就要爆炸。
小蛮站在门口,不禁瑟缩了一下。
“太子殿下,太子妃,太子妃他,他流血了,请您过去看看。”小蛮急忙跪下。
她的话成功令司马清移开了视线,他径自起身,大步朝正殿走去。小蛮立刻跟了上去。
林嫣儿望着司马清远走的背影,心中愤愤难平,她身为大家闺秀,使出了媚药这样的手段,都没有留住自己的丈夫,她怎么甘心。
司马清喝了媚药,体内燥热难耐,当他推开房门,见到谢渊散乱的衣衫和披散的发丝时,脑袋嗡鸣作响,瞬间失去了理智。
猛地扑了上去,撕扯着谢渊的衣裳,动作粗鲁野蛮。
谢渊微微蹙眉,随即恢复一脸春色,直愣愣的望着司马清,“殿下,
别……轻点。”
司马清yu火攻心,再顾不得其它,直接撕开谢渊的裤腿,几乎将谢渊折磨致死。
谢渊咬牙,手死死的扣住司马清的肩膀,强行阻止他继续。
司马清不管不顾,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相同的动作。
谢渊终于忍不住低声的:“殿下就不怕,不小心把我弄死了?”
闻言司马清愣住了,光是谢渊会死这个念头就让他心疼的无法呼吸,他的动作停下来,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颓靡的,“你要什么,只要你说本宫都会给你,只要你好好的待在我身边。”
“我要什么,殿下当真不知吗?”谢渊笑得邪肆,被衣物割破的皮肤渗着血珠,看上去格外狰狞,“我要殿下的心。”
司马清怔了怔,忽而勾唇轻笑起来:“既是如此,春宵苦短,到时渊哥哥可不要反悔哦。”
【略】
数个时辰后,司马清力竭,瘫软在床上,他从未见过如此主动的谢渊,直要把他的精力全都吸走一般,他是真的有些受不住了。
谢渊慵懒的靠在床柱旁,伸手擦拭嘴角的血迹,他的神态妖娆至极,与往日里温润儒雅截然不同,此刻的他更像一朵盛开的罂粟花,危险又魅惑,引诱着人一步步坠入地狱。
“不来了,我投降了,在这样下去是我要死在你手上了。”
谢渊挑挑眉:“殿下还未做到答应我的事,怎么能死。”
“什么事?”
“你的心,还没给我。”
“我的心,不是一直在你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