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的折磨过去了。
锅里的陈初升彻底没了声音。
陈初阳看着那口锅,味道没那么浓郁了,这些药液被吸收了?
父亲打开了盖子,看到了里面晕过去的陈初升,惊愕了一下,而后,回头看着陈初阳,询问是不是出事了?你的药液不会有毒吧?
“咳咳,父亲,我的药液绝对没有问题,大哥是不可能中毒的,你让开,让我看看。”
陈初阳往前走,小心翼翼伸手查探大哥的状况,没有任何问题,药液被他吸收了,比起商红雪,大哥吸收得更加彻底,基本上这一锅药液都被他的身体吸收了,吸收过多,导致了身体出现了反应,暂时晕过去而已。
没有中毒,也没有什么大事情,陈初阳说道:“晕过去而已,没事,很快会醒来的。”
听到这句话,陈渊松了一口气,然后一低头,看到了小儿子在自己身上擦拭那只右手,还一脸嫌弃的表情,惊愕之后,衣服上留下了一滩绿色的痕迹,恶心并且难闻。
那股刺鼻的味道,再一次冲上了灵魂,陈渊皱着眉头道:“初阳,你这是什么意思?”
“啊哈,一时间过于顺手,忘记了是父亲的衣服。”陈初阳连忙道歉:“不过没事,反正父亲你的衣服很快也会脏的,你不要着急,孩儿这就为你炼制一锅新的药液,你先把大哥提出来。”
然后,陈初阳去准备灵药。
陈渊留在原地发愣,他听到了什么,自己也要浸泡药液,这些药液浸泡之后,可是会要命的。
太臭了,太恶心了,他不想要浸泡,也不想拉自己的大儿子出来。
低头看了一眼凄惨的大儿子,浑身都是那种绿色的药液,恶心得要死,那股味道真的太刺鼻了。
他再看向了小儿子的背影,哽咽一口。
“对不起了,初升啊,不是为父不帮你,而是为父不想和你一样凄惨。”
所以,为父要走了。
你呢,自己享受吧。
陈渊转身,就要走,却发现了自己走不了,手,被捉住了。
惊讶回头,大儿子陈初升捉住了他的手,沉睡的大儿子竟然醒过来了,或者说,他一直都在装晕,这时候,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父亲,你要去哪里?”
陈初升站起来,他用力握着父亲的手臂,可不会放开。
“那个为父想起来你母亲有重要事情找我,我要回去一趟。”
“是吗?”
陈初升可不会相信这种话,他的父亲,可是……
“父亲,有什么事情你直接吩咐孩儿,孩儿替你去做,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安心待在这里,等二弟给你配置药液,哪里都不要去哦。”
父亲怎么对他的,他要报复回来。
这一锅药液,父亲无论如何都要浸泡。
这种好事,可不能自己一个人独自享受。
“额?”陈渊开始打感情牌:“儿子啊,你看为父一把年纪了,就不要为难为父了,让为父走吧,行吗?”
“不可以。”
“为父这辈子没求过什么人,这一次,就当为父求你了,行吗?”
陈初升坚定心思,不会被他所动摇。
“父亲,没事的,二弟可不会害你的。”
油盐不进陈初升。
陈渊费尽了九牛二虎都没能说动他,最后放弃了。
陈初阳提着灵药而来,笑道:“大哥,你醒了?感觉如何?”
陈初升回答:“前所未有的好,二弟,你的药液很有用。”
右手,用力捉着父亲。
陈渊哭笑不得,想要跑路,跑不了。
陈初阳自然是看到了,他没有点破,而是开始了炼制药液。
刺鼻的味道再次升起来,陈初升嗅到这股味道,笑容浓郁。
“父亲,味道更浓了呢。”
陈渊不想说话。
陈初阳解释道:“大哥,这是我特意改良过的药方,保证没有问题。”
“根据我的修改过后,药液的药效会更加强大,更加适合父亲,并且,这一次的药液更加霸道,所以,会有一点小小的问题。”
“什么问题?”陈渊和陈初升异口同声询问。
两人都想知道结果。
陈初阳摆摆手道:“无需紧张,不是什么大大问题,就是添加了一味比较有趣的材料,会让这股味道存在时间比较长,也就七天时间才能彻底散去,我想父亲不会介意的吧?”
陈渊说:“我介意,我很介意。”
七天啊,还不如让他去死,他能想象到被自己妻子嫌弃的样子,七天啊,整整七天,他要如何度过?
那股味道存在七天,岂不是说,他要七天见不得人。
这种事情,不可能……
他还没说话,陈初升大手一挥:“这个不是问题,二弟,你尽管修改。”
“好。”
陈初阳开始了炼制药液,他本来就没打算放过父亲,也没打算听他的意见。
在这里,陈初阳才是老大,他说了算。
难得送上门的小白鼠,岂能……放他离去。
大哥的身上,他看到了一种可能,父亲更加强大,可能……会有所不一样。
这些变化,他都需要记载下来,从而更加完美改造他的药方。
半个时辰后,一锅散发出浓郁恶臭味道的药液做好了。
“父亲,请用药。”
陈渊忍着恶心,一脸嫌弃道:“能不能不进去?”
他觉得恶心。
恶心极了。
“拜托大哥了。”
陈初升笑道:“没问题,二弟,接下来的事情交给大哥,大哥保证给你办妥。”
之后,他直接推着父亲进去,不等父亲反抗,直接扛起来,放进去。
然后做出了和父亲一样的举动,盖上了盖子。
强力镇压。
这一步,这一个动作,也太……牛逼了。
“大哥,牛逼。”
陈初阳竖起了大拇指,称赞大哥的厉害,连父亲都敢直接动手,只有大哥敢这么做。
不愧为他的大哥,就是牛逼。
“陈初升,你这个畜生,你竟敢如此对为父,等为父出去,有你好看。”
“赶紧放为父出来,混蛋。”
“臭死为父了,初阳,为父的好儿子,你放为父出来,可好?”
父亲陈渊的声音接二连三响起,底气,越来越差。
也越来越低。
药液,开始了渗透。
陈初阳点燃了火焰,加强焚烧。
“是谁放火?”
“该死,你们两个小混蛋,竟敢……”
谩骂声,延绵不绝。
陈初阳和陈初升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哈哈哈。”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