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林染偏头看了他一眼，又继续盯着池塘，说：“在想这片塘冬天能用来做什么。”
“这么生意的吗？”宋知年心情忐忑地开玩笑道。
“工作本能。”
宋知年懵了：“工作了？可是你看起来还在读书啊。”
“我就是新的小程总。”
宋知年的cpU都要烧了，作为东洲的高材生，这一秒钟里他的脑子都转成竹蜻蜓了，又不能直接问女生的年龄，又不好当着人家的面给自己哥哥发消息问，又不能说冒犯的话，最主要的是要赶紧跨过这个话题啊！突然，他想到了什么，“真巧，我也是新的小宋总，我们两家好像是有项目在合作的，听我哥说是和琅意传媒的合作，你有听说吗？”
“青芒视频是你们家的？”
“也不算是，那是我哥自己的公司。”
“怪不得。”程林染小声道，她就说宋氏的公司怎么会顶不住，原来是宋祁安自己的公司。
宋知年没听清，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青芒和琅意合作的是一部综艺，我知道。”
“是综艺吗？但我听我哥说他们在选演员，我还以为是要拍戏呢！”
“可能我们说的不是一个项目，我说的综艺已经拍完了，昨天播了一期。”
“那确实不是不是同一个，我听我哥说的这个还没有攒起来呢！没人跟你说嘛？”这个问题宋知年问得很迟疑。
程林染不解：“为什么要跟我说？琅意是我哥负责的。”而且演戏肯定不能让她去充人头。
宋知年以为程林染和自己一样，得被家里人送到‘偏远地区’虐一下子，比如青芒、比如琅意，“啊？不好意思，我以为琅意传媒是你在管。”
“没事。”
宋知年试探性地问：“那你现在是在哪个公司工作啊？”
“程氏总公司的市场部。”
“啊？那我们不能在工作上遇见了，我在青芒。”青芒视频和程氏总公司没有直接的业务往来。
“……”程林染不知道该说什么，笑笑算了。
“对了，我们之前好像没有见过，你很小就出国了吗？”宋知年在家里待不住的时候，家里就会勒令宋祁安把他带出去，宋知年也算是偶尔能见见宋祁安的朋友，包括朋友的弟弟妹妹什么的。他小时候也算是三五个月就能见一次花与程，还去程家做客过好几回，他也只知道程家还有个小男孩，不知道程家还有个小女孩，他甚至不知道这个小男孩和小女孩谁年龄大一点。
“不是。”
“我十三四岁的时候，跟我哥去过你家好几次，我也只见过一个小男孩，那会儿你应该还没出国吧？我今年27了。”宋知年说完，赶紧补充道，“那个，我不是要打听你的年纪，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我们小时候没见过。”
“可能只是不巧吧。”程林染没放心上，“如果你想知道我的年纪，我22岁。”
“比起你的年纪，我更想知道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他好歹是各种场子都要沾一沾的，怎么会有一个人他从来没见过！
“你哥哥应该见过我，你没见过我应该只是不巧。”花与程那一波人应该都见过他，这个圈子里的人时不时的就会让小孩子去彼此家里走动走动。
“那太遗憾了。”宋知年叹气。
程林染没搭话，正好宋知年的手机响了。
是宋祁安的号码，说话的却是花与程，‘宋知年，带我妹回来。’
“知道了。”
对面挂了他的电话，宋知年拿着手机跟程林染说，“我们回去吧，你哥哥打电话来了。”
“好。”程林染的手机在车里，花与程应该是给她打电话打不通了，才找的宋知年。
程林染跟着起身，把西装披到了肩膀上。
宋知年无意间看到了程林染肚子上的纱布，愣了一瞬然后拿上了桌子上的遮阳伞撑开。
和程林染一起走了一段路，宋知年终于忍不住说，“那个、对不起，我刚才以为你的手臂不太好。”所以他才在程林染拒绝跟他握手时看了她的胳膊，在侍者给她递伞的时候替她拿上。
“没事。”
“那你刚才是讨厌我才不跟我握手的吗？”
“不是，握手会让别人看见我的伤口，我不想一遍遍的解释。”
“还好我没问，哈哈。”宋知年有些无措了。
程林染知道他没恶意，虽然没搭话但她也轻轻点了头。
花与程让她回来，不是因为宴会开始了，是他们这桌的人来齐了。
看着宋知年这小子对着程林染有说有笑的，程林染也没有厌烦的表情，花与程不得不说这小子有点东西。
“我妹回来了，你带你弟走吧。”花与程拍了拍在这桌社交的宋祁安，说，“给我妹的赔偿不必了，她不会要的，你别提。”
宋祁安刚才跟花与程表达了歉意，关于程林染在节目里受伤这件事，还提出了要给予赔偿，花与程再三拒绝，现在还是得再交待一遍。
“你是你，你妹是你妹！你别管！”
“你把青芒视频当赔偿，她或许能要。”花与程也跟宋祁安说实话，“你那些小九九我也知道，我的建议是别跟她说，她当面拒绝你的话，你的面子也不好看。”花与程哥俩好地拍了拍宋祁安的肩膀，“对吧？”
花与程把宋祁安说动了，在这一桌的长辈面前丢脸的话，那就是真的丢脸了！
“行，把她微信推给我！”宋祁安也退了一步。
“只有工作微信。”
“成交。”宋祁安咬牙答应了。
那边程林染和宋知年也过来了，宋祁安坐的是程林染的位置，主要是跟程老爷子聊天，现在人回来了他也就站起来了，“程爷爷，这是我弟弟宋知年，他小时候跟我一起去过您家里，就那个最调皮的就是他。”
“是小年啊！他确实调皮得很，不过是个好孩子，我就说你爷爷当时是瞎操心，我看他现在跟你一样一表人才！”
“程爷爷你可别夸他，他现在啊还得锻炼呢！”宋祁安嘴上谦虚，“这是程爷爷，跟程爷爷问好。”
宋知年老老实实地跟程老爷子问好。
宋祁安又把宋知年引荐给这桌上的其他长辈，宋知年跟哥哥礼貌完一圈又跟程林染道了别才跟哥哥走。
“老程，宋家的孩子，你觉得怎么样？”齐老爷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