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君池叹气：“身体上没有，心理上承受了挺多的。”凌君池没有凌君放那么封闭，从网上就能知道不少程林染的事情。
“她和齐远，有多大的概率能结婚？”
“你真的想听？”
凌君放点头。
“整个北城能够配得上她的人屈指可数，综合各方面考虑，齐远排在第一位。而且，他们曾经在一起过，你也知道，如果不是和平分手，程漫现在不可能搭理齐远。”
“选项里有我吗？”凌君放明知故问。
凌君池叹气：“没有。”
“为什么？”
“你跟她是两种未来。”
“我明白了。”凌君放闭了闭眼，“哥，我先走了。”
凌君池叹气，心疼地交待说：“路上小心。”
“知道了。”
凌君池看着弟弟离开的背影，心道可惜。
只是凌君放选择了这一条路，他的另一半不能是北城任何一个大家族的人。程林染和凌君放青梅竹马，如果凌君放也和两个哥哥一样从商，齐家根本没机会提结亲。
凌君池叹气，也回到了录制现场。
他们这边要录到晚上七点。
凌君放狼狈地回到车里，想了想还是给远在湖城的凌君遥打了电话。
凌君遥还没下班，看到凌君放给自己打电话真觉得有些稀奇，在凌家老二和他是亲兄弟，老大和老三是亲兄弟，老三又常年在部队，他和他三哥着实联系得少。
凌君遥犹豫了一瞬，拿着手机进了会议室，顺手关上了门，“哥？”
‘程林染和齐远是什么情况？’凌君放问。
“啊？怎么突然这么问啊？”凌君遥知道自家老三的梦中情人是程林染，实话他可不敢说。
‘我听二哥说了，他们在一起过。’
“啊，你不都知道了吗？”
‘我要知道具体情况，你知道的、所有关于他们两个的事。’
“哥……”
‘说吧。’
“好。”既然凌君放这么坚持，凌君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这些事情说出来说不定能让凌君放好受一些，“花与程在齐仲昀的俱乐部有投资，程林染从国外毕业之后就来了俱乐部，在齐远的战队做数据分析师。后来，齐远的战队不得不要有人员变动，花与程来了一趟湖城，带来了齐远和程林染要订婚的消息，另外齐仲昀帮程林染找了湖城顶尖的心理医生，要让她抓紧时间入队。”
‘心理医生？’
“对，她在国外打比赛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事情，意外终止了职业生涯，具体发生过什么，我不清楚。”
‘继续说。’
“齐仲昀找的心理医生都没什么用，她恢复的契机是去了一趟东洲，回来就差不多可以训练了，不过在这期间订婚的事情一直没有进展。在她训练完成签了合同准备入队时，齐仲昀给她接了两档综艺，又过了没多久她突然和齐远谈恋爱了，但是没过几天她就出国去了东洲，去了有一年多，再回来的时候我才听说他们分手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分开的，在这期间，订婚的事情也没人再提过。”
‘他们在一起的事有多少人知道？’
“好像不多，当时他们两个都在湖城，北城知道的人不多，有的人看到过齐远的朋友圈，但是他们不认识程林染。”
‘我知道了。’
“哥，怎么突然问起他们啊？”
‘他们现在在二哥这里录节目，我正好遇见了。’
“他们一起？齐远已经退役了啊，怎么还去参加节目？”
‘不知道，陆子艺和谢小叔也在。’
凌君遥突然问：“哥，你表白过吗？”
‘……没有。’
“哥你后悔过吗？”后悔为了家族选择这条路吗？
‘有过，现在不了。她很好，我也是，没什么可后悔的！’
凌君遥举着手机，看着玻璃上倒映出自己和三哥有些许相似的脸，“不遗憾吗？你都没有告诉过她你喜欢她。”
凌君放笑了笑，说：‘不是喜欢，是爱慕。爱她是我单方面的决定，既然我不能得到她的回应，就不该去打扰她。’
“不遗憾吗？”凌君遥追问。
‘就这样吧，挂了。’凌君放挂了电话，随意地把手机扔在副驾驶，他按下车窗，窗外的热浪瞬间扑在了他的身上，一如当初他的好二哥当着小程林染的面说他爱哭鬼、不知羞时的窘迫那般。
凌君放通过车窗看着马场的招牌，也只能看见这块招牌，程林染明媚恣意地纵马只能被他的心看到。他不知道自己是识时务的俊杰，还是不敢将爱意宣之于口的胆小鬼，总之…就这样吧。
凌君放启程回部队时，程林染的录制还没结束，她回到镜头里时陆子艺正在和向言行菜鸡互啄。
齐远见她回来了，走过来说：“你说他们两个谁会赢？”
“陆子艺。”
“可她刚学会。”齐远说。
程林染笑了笑，看着不远处的陆子艺，说：“她是我教的。”
齐远终于知道自己在凌君放身上感觉到的危机感来源于哪了，因为他身上的某些特征和程林染很像，齐远不由自主地开口问，“你和他们两个认识？”
“嗯，我小时候他们在我外公那学过骑马。”
“那你们认识很久了？”齐远故作轻松地问。
“是，他是我小时候为数不多的朋友，只是后来不常联系。”
程林染没说名字，但齐远知道这个“他”就是凌君放。
“为什么不常联系了？”
程林染笑了笑，没说话。
齐远又问：“我听说他小时候混账得很，你跟他怎么成为朋友的？”除了凌君孟作为长子没空跟他们一起玩，凌君池和凌君遥都是他的朋友，就凌君放跟他气场不合，俩人从小就不爱一起玩，后来直接谁也见不着谁了。
“他扛揍啊，他虽然哭但他不躲。”小时候的事，程林染记得。
齐远笑着点了点头，他一点儿都不开心。
程林染的记忆空间有限，很多事情说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她连近几个月和陆子艺一起录节目的事情都记不住，但她却记得小时候和凌君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