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临时去的这趟机场让她十点多才到琅意,反正那边的会议已经开始了,她也没必要中途插进去,不如直接回集团。
程林染拎着两个大纸袋子出电梯时,是赵泓霖第一时间发现她然后迎上来的,“染总,齐典的小齐总来了,我们刚才一直没联系上你,就把他请到那边的会客室了。”
她顺手把其中一个袋子递给赵泓霖,说,“这个你拿去跟他们俩分一分,然后把小齐总请到我办公室来。”
“是。”
等回到办公室没找到手机她才想起来,她接完电话放纸袋里了,还是递给赵泓霖的那个纸袋。
程林染倒在椅子里揉了揉眉心,正要给赵泓霖拨内线电话,他就带着齐远进来了,还带来了她的手机。
“染总,小齐总到了,这是你的手机。”
“小齐总请坐。”程林染抬手接过,扫了眼屏幕果然有她错过的东西,“你先去忙吧。”
“是。”
等到赵泓霖从外面关上了门,程林染才问齐远,“小齐总怎么来了?是昨天的合同有问题?”
齐远坐在程林染办公桌前的椅子上,看着她说,“那倒不是,就是怕染总忘了我昨天跟你提的项目,特地来提醒你一下。”
那个项目程林染还真没看,倒不是忘了,纯粹是她才开始上班,“那就谢谢小齐总了,你还有别的事吗?”
“我…”
程林染手机铃声打断了齐远的话,他没看见是谁打来的,但是看见程林染毫不犹豫地接通了。
听起来是工作上的事,齐远主动起身参观起来她的办公室。
等程林染挂了电话就看见齐远在她的落地窗前,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先给凌君放发条消息。
【cm:多谢】
原本也没想得到回复,发完消息她就把手机放在一边了,“小齐总见谅,刚接了个客户电话。”
“没事。”齐远这才坐了回来,接着说他没说完的:“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
“请讲。”程林染看着他。
“你知道陆子艺的联姻对象是谁吗?”
程林染摇头。
“何晨。”
程林染皱眉,这个名字真的很耳熟,而且感觉这个人就在眼皮子底下,但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见她这样,齐远又说,“hZ战队。”
“是他?他是川城人?”程林染知道那几个人都是富家子弟,但是具体背景她真不清楚。
齐远点头:“嗯,川城何家的三公子,他还让我约你晚上一起吃饭。”
“他跟陆子艺的订婚宴是什么时候?”
“还没定,不过应该快了。”
“那就等他订婚吧。”程林染果断拒绝了。
“怕被人拍到?”
程林染点头承认:“最近跟我的人不少。”
“那好吧,今晚我自己去。”齐远搓捻着自己的大拇指,想了想还是说,“我昨天回去跟我爷爷奶奶说清楚了,让他们别跟徐家老爷子走得太近,省得影响到我追人。”
“嗯。”程林染盯着电脑屏幕,齐远的话她左耳朵进右耳朵就出了,“还有事儿吗?我这有个临时会议。”
“那我就先走了,项目的事你抽空考虑考虑。”
“知道了,我就不送你了。”程林染动手翻着两边的文件,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直到听见关门声就停了手。
她盯着门口叹了口气,她所谓的临时会议就是去找花与程通气,顺便问问他的想法。
“你说陆子艺要跟何晨联姻?我还真没听说过。”花与程给程林染倒了杯茶,搭眼就看见程林染拿过来的纸袋子,他拎起来看了看,问,“这是什么?”
“请你点儿甜的。”程林染抬了抬下巴,“你吃不完可以往楼上送。”
“什么时候买的?”据花与程所知,程林染已经好几年没买过这种东西了。
“君池哥送的。”程林染坦白说。
“他?他不是已经走了吗?”
“我刚从机场回来,对了,你没听说过是什么意思?”
“何晨是何家四少吗?”花与程确实去查过陆家的联姻对象,查到了何家四少,那要是何晨他前天就跟程林染说了,“我查到的不是这个名字。”
“齐远说他是川城何家的三公子。”
花与程摸着自己的下巴,说:“这倒是奇怪了,才不到一周,联姻的就从老四变成老三了?”
“有点儿意思!”程林染歪在沙发上,一手支着太阳穴,“何晨是在齐远出车祸那天到的北城,陆子艺不想去接他故意追的尾,他们俩难道之前认识?”
“也不一定,他们一个歌手一个电竞选手,双双退圈搞联姻,俩人能对盘就怪了。你要真想知道,不如去问问?你跟何晨也算挺熟的。”
“他托齐远约我一起吃晚饭,我已经拒绝了。”她宁愿派人私下里去查,当面问人家这种事也太不体面了,“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花与程见程林染端坐了起来,就知道接下来的事才是她上来的主要目的,“说。”
程林染抬头扫了一眼摄像头,问,“关了吗?”
“马上。”花与程起身直接按了摄像头的电源开关,“可以了。”
“从联姻的角度来讲,凌家和齐家选谁比较好。”
“谁选?”花与程盯着程林染,“如果你选,我给不了建议。”
“哥…”
花与程果断打断了程林染的话:“家里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够了。”
“可是哥,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对我来说!”程林染紧紧盯着花与程,目前为止他是知道她的秘密最多的人,“你最知道我想要干什么。”
“我是知道,但我也知道不能让你用自己一生的幸福去换你想要的!”花与程清楚,他但凡在齐家和凌家中做了选择,程林染一定会想办法促成她自己的婚事,“家里给你的一切都是让你幸福快乐而已!并不是让你用自己的幸福为家族铺路!”
程林染深吸一口气,还是没忍住问了出口,“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