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二人之间,还存在旁人不知的秘密。
联想到束国年忍受杜氏将全家都带进府中养着。
束长安忽然发现,束国年和杜氏之间的关系,好像不是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她若有所思的看着二人。
说出口的话,像是冰刃般锋利:“束大人心胸真是宽阔似海,这事儿都能咽下去,不得不让人怀疑,您平时吃的都是什么。”
“你住嘴!”束国年的 倏地射向束长安,眼底一片红光,刚杀完人的戾气还未散尽,整个人带着杀气。
“你以为,如果没有顾家护着你,为父会容忍你至今?细数你所行,哪件事都够为父将你杖毙了!”
束长安冷笑一声:“束大人怕是对我还不够了解……同样的, 经此一事,我发现,我对你,好似也不够了解……”
父女二人,在这一刻, 剑拔弩张。
互相对视间,好像都在重新审视对方。
“束大人所行, 也是令本王刮目相看啊。”顾九渊忽然推门而入。
他无视束国年大变的面色,目视前方,直直的朝着束长安而来。
边走边道:“小妾偷人,束大人要杖毙正室所出子女,本王着实不知束大人脑壳里装着的是什么东西!”
顾九渊言语中的嘲讽,显而易见。
在这件事情上,男人之间的讽刺最为致命。
束国年刚杀了小白脸平复下去的怒火,又蹭蹭上了头。
“王爷频繁插手下官府上之事,当真以为下官不敢去皇上面前参你?”
顾九渊和束长安并排而立,淡淡的撩眼看着束国年,一副二世祖姿态:“本王好怕啊,束大人快去参本王,使劲参,不参你是大王八!”
束国年:“……”喉咙梗的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扼住。
“长安,咱们走吧, 饭菜都快冷了, 本王饿了。”他轻揽束长安肩膀。
束长安肩膀微侧,躲过了他的触碰, 抬步朝外走去。
路过束国年身边时,她轻嗤一声,凑近束国年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束国年脸色骤变,怒吼道:“……孽畜!为父杖毙了你!”
说完,终是被气的头晕眼花, 站立不稳。
杜氏一看机会来了,忙不迭站起来,扶住束国年。
束国年侧头看向衣衫不整的杜氏,无力地闭上了眼,探手去摸椅子。
束长安和顾九渊去了隔壁。
折腾完束国年,束长安觉得心情轻松多了。
心情好了,桌上那一盘盘看不出原材料的菜式也变的可口许多。
一顿饭吃的心情舒畅。
顾九渊也很开心。
他发现跟喜欢的人在一起,饭量都会增加,连吃了两大碗饭。
吃完饭,束长安坐着顾府的马车回了府。
束府里一片安静,院子的地上还有一滩血迹,有丫鬟正跪在地上擦拭。
束长安去灵堂,给束律风上了一炷香后就回了南院。
南院里,香玉和雪芙正在监工。
院子里的石桌已经做好了,墨溪正坐在桌边逗大郎。
束言又是不在府上的一天。
看见束长安回来,香玉和雪芙远远的就朝她见礼,武鸣也是憨憨的朝束长安举了举手。
一切,都是那么岁月静好。
可惜,她即将出发北腔关。
“小姐小姐,”香玉小跑着过来,满脸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