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被阳阳的童言童语说的脸上发热,心里暗暗吐槽陆宴池“狡诈”。
他为了晚上欺负自己,居然连阳阳都忽悠。
江暖想到他们自在一起后,就没有做安全措施,陆宴池从安城回来后,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每天晚上都要狠狠的欺负江暖,任她如何求饶,陆宴池都不放过她。
直到陆宴池尽数释放,才抱着江暖温声细语的道歉。
他们这样,应该能很快给阳阳添个妹妹吧。
江暖脸红如霞,直到医院,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消散。
病房里王母正在输液,文皓陪坐在一旁,喂王母吃苹果。
“姨,我可是您的亲外甥,你还和我客气什么。”
文皓把苹果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用小叉子挑着喂给王母吃。
江暖看王母被文皓照顾的无微不至,会心的笑了笑,抬手敲响了病房的门。
文皓看到江暖和谢舒然,忙起身打招呼。
“姨,陆伯母和嫂子来看您了。”
王母看到谢舒然有些不好意思:“我们来洛城,住院,联系医生,都是宴池在安排。”
“现在还要您亲自来医院探望,也太给你们添麻烦了。”
谢舒然并没有因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对文皓和王母等人有所轻视,把姿态放的很低。
“您不用客气。”谢舒然指了文皓,宽慰王母:“宴池和他们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们是晚辈,照顾您是应该的。”
“您可一定要放宽心,养好身体,我家宴池和暖暖这个月十八号举办婚礼,到时候您还要去吃喜酒呢。”
王母笑呵呵的应着:“一定到,一定到。”
文皓则看着江暖打趣:“嫂子你怎么这么快就缴械投降了,我们这些兄弟都等着看陆总跪榴莲呢。”
“嫂子你可不能让我们失望啊。”
江暖虽然脸皮薄,却也不忘维护陆宴池:“想看我们的笑话,你休想。”
谢舒然对江暖维护儿子很是满意,知道江暖脸皮薄,怕文皓再说出什么让江暖难为情的话,忙把话题接了过去。
“就是,想喝喜酒,你们那帮兄弟我们管够。”
“但是想看我儿子和儿媳的笑话,没门!”
文皓“哈哈”的大笑起来。
江暖把带来的汤,喂给王母,陪着说了好一会话,江暖和谢舒然才离开医院。
从头到尾,王晨都没有出现,江暖想着或许是因着其他事耽搁了,便也没有太在意。
回到陆家,陆老爷子、陆庭安、陆宴池都在。
三人围坐在厅堂正在说着什么,表情有些严肃,像是起了什么争执。
看到江暖和谢舒然进门,陆老爷子朝江暖招手。
“暖暖,过来。”
“爷爷,爸。”
江暖先打招呼,然后被陆宴池拉着坐在了沙发上。
陆庭安先开口:“暖暖,爸想着去海城拜访你的奶奶和叔叔,宴池说要先过问你的意思。”
“暖暖对他们有什么打算,可要邀请他们前来参加你的婚礼?”
江暖闻言默然。
奶奶和叔叔吗?江暖自五年前离开海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当年他们做事那样不讲情面,在江暖心中,他们早就不是她的骨肉至亲。
江暖没想过再与他们有交集,也没打算邀请他们来参加婚礼。
江暖心中立即有了主意。
“爸,海城距洛城千里之遥,您实在没必要再跑一趟。”
“至于婚礼,我会通知堂弟,江知文,由他来送我出嫁就足够了。”
陆庭安尊重江暖的决定,闻言轻轻颔首。
陆老爷子见江暖表情落寞,思索片刻,吩咐陆宴池。
“海城,我们还是陪着暖暖走一趟。”
“就算不见那些人,总要去给你的岳父、岳母、姥姥、姥爷说一声。”
“爷爷。”
江暖还想要再推脱。
陆宴池握住了江暖的手:“暖暖,这件事你要听爷爷的。”
“爸、妈就留在洛城为我们筹备婚礼,明日,我和爷爷,陪你和阳阳回海城。”
“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陆老爷子一锤定音。
江暖眼眶有些湿润,她有多久没感受到家人的关怀,有多久没感觉到家的温暖了。
爷爷和陆宴池要陪她回海城,她感觉到了陆家对她的重视。
她不再惧怕回到海城那个她魂牵梦绕的城市,也不再害怕海城的孤单与陌生。
“那你什么时候去给阳阳改姓?”
江暖双眼染上湿意,泪眼婆娑的问陆宴池。
陆宴池揉了揉江暖柔软的长发:“阳阳既是陆家的孩子,更是江家的孩子,为什么要改姓。”
“不管阳阳姓陆,还是姓江,他都是你和我的长子,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
豆大的泪珠从眼角滑落,江暖不知为什么,明明是高兴的事,却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陆宴池看江暖哭的厉害,不顾家人还在,把江暖搂在了怀里。
“快别哭了。”
“一会大哥带大嫂来吃饭,若是看你哭个不停,还以为我们陆家苛待媳妇呢。”
“大哥好不容易把大嫂拐回家,若是你把大嫂哭跑了,大哥可饶不了我。”
江暖听她说的有趣,“噗呲”一下笑出了声。
这才发现爷爷和爸、妈都满脸慈爱的看着她和陆宴池。
江暖感觉有些难为情,与陆宴池拉开些距离,欲盖弥彰的道了句。
“我去厨房帮赵姨准备晚饭。”
谢舒然等江暖的身影进了厨房,才用手指点着陆宴池的额头教训。
“你这混小子,不知暖暖脸皮薄呀,也不知道克制一下。”
又凑到陆宴池的耳边,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
“你和暖暖有没有避孕?”
陆宴池看了眼厨房,又看了眼爷爷,摇了摇头。
“没有,爷爷不让。”
“暖暖也不懂这些。”
谢舒然眼睛一亮,差点忍不住笑出声,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沉了脸教训。
“暖暖不懂,你就可着劲的欺负她,你没发现暖暖这几日都有些精神不济,眼睑下都发青了吗。”
陆宴池以手抚额:“不是你们着急抱孙女吗?”
“我们着急抱孙女,也没有让你纵欲过度。”谢舒然又把声音压低几分:“纵欲过度更不利于女子受孕。”
“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一点常识都没有。”
陆宴池忍不住反驳:“我又不是医生,能知道这些才怪。”
谢舒然“冷哼”一声,有些不认同。
“不知道还不会学吗?想当年我怀你们哥俩时,你爸可是把我照顾的无微不至,比医生还要专业。”
“不知羡煞了多少旁人。”
被强喂了一把狗粮的陆宴池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自己做的真的不够好。